说不定一冲啊,你家男人就回来了呢!想到才十六的沈卿钥,还有那个搂着不知名女子的宋家二公子。上官槿突然心里有一股怒气。这么急着想把沈卿钥娶进门,八成是想赶紧给二儿子娶个小的吧!“冲喜?好好的冲喜干嘛?我家定国公府上下还有上官家都挺好的啊!没人需要冲喜啊!还有,我家钥姐儿虽然一向娇弱,但是这身子骨还是不错的。难道说......是瑜哥儿身子不爽利?”上官槿故意问道。武定侯夫人......
上官槿轻轻摇着手里的团扇,看了一眼武定侯夫人。
呵,看来这一年五次收礼,把武定侯府喂的足足的啊!
武定侯夫人这一身的华服,还有头上的那套亮眼的红宝石头面,无一不昭显着武定侯府的豪富。
看那一颗颗的红宝石,应该是鸽血红级别了吧!
上官槿心里感慨,这脸上却是一脸的平和。
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见上官槿不搭理她,武定侯夫人脸上有点挂不住。
“有些话不该我来说,毕竟你才是定国公夫人,但是这毕竟是脸面的事情。
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要注意一些的。”武定侯夫人又补充了两句。
其他的那些夫人虽然没说话,但也都轻轻点了下头。
就连上官夫人看着手边的茶,也在想,是不是明天差人送点今年的好茶叶来给女儿。
不过,上官夫人却感觉到,女儿这么做,肯定有一定的原因的。
“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上官槿轻轻放下茶杯,轻轻问了一句。
大家都是一愣。
什么叫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
大渝朝的勋贵之家,簪纓世家,在座的各位哪家不是显贵?
“我们只是一群需要边关将士以命相搏,风餐露宿才能保护下来的一群人而已。
高贵吗?
再高贵能比那些在边关的将士们高贵?
别说这样的茶水了,就是干净的水他们都不一定能时时喝的上。
大渝周边强敌环伺,将士们浴血奋战才保了大渝的平安。
我们能平安的坐在这里,为老人们祝寿,那都是他们吃苦换来的。
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嫌弃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呢!
或者说,我们有脸做到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吗?”上官槿不紧不慢的说道。
上官槿的话让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们要好好整理一下。
首先啊,这位定国公夫人的话让她们不知道怎么反驳。
谁敢说边关的将士都是应该的?
要是她们谁敢反驳一句,不出半日,这天家那边就会知道了。
大渝朝以战立国,不管是哪位天家都是可以上马杀敌的那种。
要是言语中折辱将士,不说天家了,就是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给淹死。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定国公夫人好好的突然提到边关将士干嘛?
以前的定国公夫人在外面和大家谈的基本上都是内宅的事情,这好端端的提到这些干嘛?
还有,以前的定国公夫人那是相当知礼数的,客人上门了,哪次不是高接远迎,用最好的礼节招待她们?
这次突然用去年的茶叶来招待,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或者说这位定国公夫人就是想借着茶水来引出一些话。
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其实,上官槿只是单纯的想省银子......
这些夫人们将手里的小团山扇的呼呼的。
刚刚定国公夫人还说了什么来着?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她们等会回去了,一定要把这话和家里的老爷说一下,这里面肯定蕴含着不得了的事情。
本来还有点担心的上官夫人重新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我家槿儿说的不无道理。
往上数个几代,谁家不是泥腿子或者穷苦人家出生?
别说边关的将士了,就是我们这些文人的家里,也都是过过苦日子的。
我听我家老爷说过,我家老太爷在还没考中进士之前,那也是过了不少粗茶淡饭的日子。
天冷的时候,别说这样的茶水了,就是一口热水,那都如饮琼浆。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上官夫人又总结了一下。
各位夫人都点头称是。
是啊,谁家祖上没过过苦日子?
大渝朝立国不到百年,之前连年战乱。
在座的各位,谁家不是从外地迁过来的?这一路上就跟逃难一样,难的时候别说这样的茶水了,真的就是连口热的都吃不上。
不过,定国公家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干什么?
还是说这是有人借着定国公夫人的嘴,想表达什么?
一向只热衷于内宅争斗的夫人们一时间想不通。
而原本想看笑话的武定侯夫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这么反驳。
“嗐,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看看你,还往心里去了。
我们家也是武将世家,你说的我都知道的,好了,那些都是爷们该操心的事情,我们这些内宅夫人哪懂得那些啊!
对了,槿妹妹,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一下的。”武定侯夫人突然又笑道。
“哦?什么事情?喜事吗?
要是喜事的话,趁着我家老太太今天过寿,正好一次凑个双喜也不是不行。
要不是喜事的话......”
上官槿的意思很明确。
别打扰老娘收礼的好心情。
好事就说,不是好事你就憋着,别逼我在大好的日子里扇你。
“这怎么说呢?算是好事吧!
我们家瑜哥儿和你家的钥姐儿,不是太后娘娘赐婚吗?
虽然说国公爷现在也没个消息,但是这两个孩子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也许靠着喜事一冲,这更大的好事就来了呢?”
武定侯夫人说完,还拿着团扇掩面笑了笑。
看着那张涂的雪白的脸,上官槿真想试试把手边的茶水泼上去,看会不会花妆。
这个武定侯夫人不就是想说,赶紧让两孩子成家吧,你家有男人没男人都一样。
说不定一冲啊,你家男人就回来了呢!
想到才十六的沈卿钥,还有那个搂着不知名女子的宋家二公子。
上官槿突然心里有一股怒气。
这么急着想把沈卿钥娶进门,八成是想赶紧给二儿子娶个小的吧!
“冲喜?好好的冲喜干嘛?
我家定国公府上下还有上官家都挺好的啊!没人需要冲喜啊!
还有,我家钥姐儿虽然一向娇弱,但是这身子骨还是不错的。
难道说......
是瑜哥儿身子不爽利?”上官槿故意问道。
武定侯夫人......
看戏的众位夫人......
怎么感觉今天的定国公夫人就像是一个浑身炸毛的刺猬呢?
这是逮谁咬谁啊!
“呀!宋夫人,我一直听说瑜哥儿喜欢去赌局上摸几把。
你得劝着点,这赌钱终归伤身的,一输了,就容易生气。
生气了会伤着五脏六腑的。”上官槿假意劝道。
“你......我家瑜哥儿五脏六腑好的很!”武定侯夫人气道。
“啊?不是赌钱气的?
难道说是因为逛青楼才不舒坦的?
这......不会是花柳病......吧!”上官槿也拿着团扇故意掩面惊讶的说道。
院子里的众夫人......
挨着武定侯夫人坐的齐国公夫人悄悄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