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籍临安。”“哦。在下失礼。江湖路远,咱们有缘再聚!”祝旋覆拉着马车,踏踏踏走了。转弯几次,确定无人跟着,才进了江府。江府在城中的富人区,位置却相对偏僻,只有一位老家人守门,从未有人见过主人是谁。“福来叔,开门。是我江书。”祝旋覆轻轻拍着门。“是少爷回来了,老奴这就开门。”老家人颤颤巍巍,打开门看到祝旋覆。一脸开心的说道。“您可终于来了。”将马车赶进了院子,关好大门。
只是任葶苈此时有些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身边少年刚刚的话。
【自己的娶妻的标准只有一条,有利家族发展,看中的是女子家族势力多过女子本身。
如今自己心境发生了变化,若是能娶到一位心灵契合的妻子,此生应该会很快乐吧。】
祝旋覆突然转身,找到热源,一头扎进了任葶苈的怀抱。
任葶苈本想将少年推开,却看到怀中的小人儿,小小的缩在自己怀里。
确实看着不甚健壮,瘦的可怜。
突然想到他说自己是个孤儿,心里怜悯,竟不再动作,任少年靠在自己肩膀上,缩在自己怀中。
“今日居然忘了问你的名字,若是有朝一日我找到你口中一般的女子,定给你留一个侧夫之位。
前提是,与你此间相遇真是意外,而非你故意为之。
否则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任葶苈低声说完,闭眼睡去。
怀中人儿并未动作,呼吸依旧平稳。只是嘴角轻轻勾起,她听到了。
身为女子,哪里敢在此处熟睡。
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真实性别,试探底线罢了。
第二日,任葶苈被撞的胳膊还未痊愈,另一边又被一颗头压麻了。
说不出的难受。
“小哥,起来了。”任葶苈唤了几声。
“谁呀,大清早的。”
“起床,你压麻我了。”任葶苈语气平稳严肃。
祝旋覆吓得立刻坐起来,头发凌乱一脸懵。像是忘了自己在何处,半天才反应过来。
扶起任葶苈,“我这就赶牛去咱们立刻上路。”
任葶苈右胳膊缓过来,舒展眉头说道:“不急,先洗漱。”
“噢!忘了忘了。你们大户人家还要洗漱。”
任葶苈一脸震惊:“清晨你不洗脸漱口?”
祝旋覆挠挠凌乱的头发。“也。。。也是洗的。”说完一溜烟就往河边跑。
任葶苈叹口气,心里想侧夫就算了,以后正正经经给他娶个妻子,自己当正夫吧。这孩子和他生活不在一起。
祝旋覆要是知道任葶苈的想法,一定给他一拳。
不过自己装邋遢,也蛮痛苦的。
二人继续上路,落山前终于进了淮上府。
“公子,已经到了淮上府,您可有要去的酒楼,我送您过去就走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并无相熟住处。”
“呵,我的意思,该结账了。”祝旋覆呵呵一笑。
任葶苈一脸尴尬。
虽然这样说,马车还是停到了一座酒楼门前。
任葶苈进去前,转身一笑,问道:“还不知小哥名讳。”
祝旋覆被这笑容惊艳,一时脑子浆糊一团。支支吾吾说道:“独降。在下叫独降。
公子不知道叫什么?”
“在下汴京任葶苈,之前说过,莫要在忘了。”
“不是临安吗?”
“祖籍临安。”
“哦。在下失礼。江湖路远,咱们有缘再聚!”祝旋覆拉着马车,踏踏踏走了。
转弯几次,确定无人跟着,才进了江府。
江府在城中的富人区,位置却相对偏僻,只有一位老家人守门,从未有人见过主人是谁。
“福来叔,开门。是我江书。”祝旋覆轻轻拍着门。
“是少爷回来了,老奴这就开门。”
老家人颤颤巍巍,打开门看到祝旋覆。一脸开心的说道。“您可终于来了。”
将马车赶进了院子,关好大门。
“我不是说让您再聘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你一起看门吗?这院子这么大,您打扫起来也累人呢。”
“我知道少爷不喜欢外人打扰,就聘了一个孤儿,每七日过来打扫房屋。
老奴我再试探试探他,若真是纯良的孩子,再收入府中。”
“有您在,我还是放心的。我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您这么快就走啊,可是路过?”老家人脸上满是不舍。
“不是,是来淮上府有事情办。
只是你应该知道,这天底下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就只剩下您和师傅。这宅子是我最后的退路,你要替我守好啊。”
来福叔顿时老泪纵横,低声说道:“小姐不,少爷,辛苦您了。”
“不碍事,来福叔你可要健健康康的,等我中了科举,当了官。马上就能见到我父亲了。”
“是,老奴等着这一天呢。”
祝旋覆先将牛车底下藏的黄金珠宝,放入地道。
第三日换了一身衣服,头戴帷帽,步行而去。
至于马车则由来福叔送至城门口茶水摊寄存。
将证据带着只等任葶苈进衙门。
任葶苈经过三天暗访,已经了解大概,随行的护卫也到了淮上府。
任葶苈一身官服大大方方进了府衙。
梁知府笑盈盈的迎接进衙门,正要设宴款待。
外面就敲响了惊堂鼓。
梁知府一脸怒意:“何人击鼓!”
“启禀老爷,是罪民临安首富吴悠人的亲眷在击惊堂鼓。”
“告诉他,本官有要事,让他明日再来鸣冤。”
衙役嘴角抽动:“不是鸣冤。”
梁知府一愣:“那他击鼓为何?”
“说是要状告大人!”
“你说什么!”梁知府提高嗓门,莫名其妙。
“要状告大人您!”衙役的嗓门也提高了。
气氛尴尬。
任葶苈听着没有多言。
倒是梁知府身边的师爷拿着扇子慢悠悠打打手心,说道:“民告官,按律先打五十大板。
你打了在升堂。”
五十板子,何人能活?
任葶苈刚想阻止。
衙役说道:“打不得。”
“为什么打不得?他是官不成?”
“不是。。。她是女子。”
“什么!”梁知府也懵了。“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撵出去。”
任葶苈一听是女子,也是一愣,随即说道:“且慢!梁知府,虽然你是从四品,在下正五品。本不该插话。
但圣上有旨,命下官暂代巡按御史之职,彻查河道决堤之事tຊ。
既然是吴悠人的亲眷,下官必需要查。”
梁知府脸色一变,嘲讽说道:“无知女子罢了,她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哭求罢了。
这堂我看不必升了。”
任葶苈一个眼神,身边侍卫刀全部出鞘,其中一只架到梁知府的脖颈上。
任葶苈个子高,低头看着梁知府淡然一笑:“梁知府莫是忘了,下官有皇命在身,尚方宝剑就在此处。”
说罢看向衙役:“升堂,今日之事本官亲自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