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长歪了,解释有毛线用,你啊,是没见识她那个心机妹妹的厉害,那可是花样百出,百年难见的奇葩女子。”“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大夏天的穿着短裤短袖在大街上扭来扭去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你若是多说几句,她便嘲笑你没见过世面,不懂时尚,她之前在铺子内设计的那些不伦不类的衣裳,简直没眼看。”“还有那个叫什么胸衣的东西,我看她是不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多,满脑子的废料,我都懒得说了。”
沈拧没好气地撅着小嘴道:
“放她出来作甚,祸害千年的狐狸精最好死在里头才好,你不知道,你那个偏心的爹娘为了救你妹妹出来,当真舍得豁出去啊。”
“那金银珠宝一箱一箱地往沐家抬,今儿好像又去沐家找少帅去了,少帅向来贪财,照这样下去,估摸过不了多久你妹妹应该就会被放出来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恼怒道:
“即便要出来,也非得让她剥一层皮不可,给她长长记性,省得她以后总是惦记着算计谋害你,回头我得找狱友给她添把火。”
话音刚刚落定,夫人李氏便神色稍急的走了进来,见到沈柠,忙慈爱的勾唇笑了笑道:
“哟!沈拧你来了,伯母有点急事正要去找你,我知你跟咱家舒儿情同姐妹,如今舒儿是相安无事了。”
“可晚儿还在监狱内吃苦受罪了,少帅向来对你疼爱有加,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可不可以劳烦你在少帅面前通融通融,替咱家晚儿说上几句好话,让少帅尽快放人。”
沈拧嘴角微微一瘪,神色冷淡道:
“伯母,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插手军部机关要事啊,您这不是叫我为难呗,少帅调查清楚自然就会放人了,如今桑知晚还在监狱内待着。”
“我估摸十有八九该不会她跟乱党分子勾结的铁证已然坐实了啊,要不然为何只放了云舒,偏生把她关押在牢房内。”
“若真是如此,这跟乱党勾结那可是死罪,伯母,您可得节哀顺变啊。”
夫人李氏闻言,顿时面上一急道:
“怎么会跟乱党勾结?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啊,晚儿虽然性子跳脱活泼了一些,但也是个知道轻重,那会做出这等事来。”
夫人李氏瞅着旁边的大女儿神色悠闲的关顾吃东西,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
她顿时眉头微微一蹙,朝着她暗地里使了使眼色,急色道:
“舒儿,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快替你妹妹说句公道话啊,你们可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亲生姐妹啊。”
“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还真不管她的死活啊,况且,你妹妹可是受你的牵连才进的监狱——。”
她的话音还未落,沈拧黛眉狠狠一蹙,有些不悦打断道:
“伯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做受舒儿的牵连才进的监狱,您这心也长得太偏了些,也难怪恣意纵容的桑知晚越发变本加厉地欺负云舒。”
“云舒性子太软,可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您没调查事实真相就一味地对云舒横加指责,是不是有失公允,这俗话说得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为何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
“再说,这些年来是云舒费心费力为桑家打理铺子的生意往来,而桑知晚除了嘴巴乖巧会讨您开心,脑子内都是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为桑家做了什么,任劳任怨干活的是云舒,而得便宜卖乖的却是桑知晚。”
“我跟您讲啊,这次亏得回来的是云舒,要不然若是云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您和伯父的身体又不好,这桑家偌大的生意还不得被桑知晚那个心机婊,败得一干二净。”
“我劝您没有必要将精力和钱财耗费在她的身上,她这次怕是死定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一旦头上被扣上乱党分子的帽子,就没有人能活着从监狱走出来的——。”
夫人李氏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略显哽咽啜泣道:
“晚儿,她打小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好,后来逐渐年长这才稍微好转了些,我自然多偏爱她一些。”
“说起来舒儿和晚儿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天下为娘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道理。”
“若不是穷途末路我也不敢劳烦沈姑娘了,还望沈姑娘能帮晚儿求求情,让少帅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沈拧赶紧站起来,将哭得泪流满面的夫人李氏给搀扶了起来,有些为难道:
“伯母,您跪我没用啊,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桑知晚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要不然这世道岂不是乱了套了。”
沈拧本来就是想故意吓唬吓唬她的,没想到她倒是被她吓的不轻,谁让她老是偏心桑知晚,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夫人李氏好言相劝抽抽噎噎的说了几句,见沈柠执拗不肯出手相帮,不由心里对桑云舒又生了几分怨怼的心思。
只好用手帕抹抹眼泪,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陆瑾思转目看了看她,挑眉道:
“桑夫人平日里多傲气的人啊,居然为了她的宝贝小女儿做到这份上,肯给你下跪,若是换成云舒的话,恐怕她做不到这份上。”
“我就不明白了,你比你妹妹乖巧懂事,为何你爹娘却独独偏宠你妹妹?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这次明明是你妹妹陷你不义,可你爹娘却好赖不分,觉得是你陷害了你妹妹?你就没想过好好解释清楚吗?”
桑云舒勾唇凉凉一笑。
前世每次她跟妹妹之前起了冲突和争执,她刚开始也会尝试去解释,却换来爹娘变本加厉的责备。
逐渐的她便懒得耗费唇舌去解释了,对妹妹一味地退让和隐忍,就是为了讨爹娘欢心,过得极其憋屈。
可这一世,她只想讨好自己,为自己而活,更加不想过多地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人是活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旁人看的。
旁边的沈拧白了她一眼,哼哧出声道:
“人心都长歪了,解释有毛线用,你啊,是没见识她那个心机妹妹的厉害,那可是花样百出,百年难见的奇葩女子。”
“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大夏天的穿着短裤短袖在大街上扭来扭去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你若是多说几句,她便嘲笑你没见过世面,不懂时尚,她之前在铺子内设计的那些不伦不类的衣裳,简直没眼看。”
“还有那个叫什么胸衣的东西,我看她是不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多,满脑子的废料,我都懒得说了。”
陆瑾思讥讽一笑道:
“我好歹上过洋学堂,喝过洋墨水,她不是照样嫌弃我土,没品位,也不知道到底谁才土。”
“她设计的衣裳上面不是有破洞,就是皱巴巴的袒胸露背的,穿出去那才叫丢人现眼呢。”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整日疯言疯语的,前段时日,她还在宴会上叫嚣着要找就找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什么才子配佳人。”
“没想到没隔一个月,她就把自己的亲姐姐的婚事给抢了,还美其名曰,他们是自由恋爱,光明正大。”
“云舒才是他们感情的插足者,叫什么来着,我一时半会的想不起那个词了,对了,小三,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吐槽了桑知晚种种奇奇怪怪的行径,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