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谦砚眸色一愣,声音直接沉到谷底:“什么?!”但是盆栽里只剩下个光秃秃的枯黑树枝丫,连片叶子都没有。盛谦砚焦急地接过来:“园丁呢?!”张妈支吾:“园丁说……救不了了,这整个树枝都已经枯死了。”盛谦砚眉眼间烧起怒火:“那就马上去找别的园丁!”“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救活!”乔绵淮怔愣在原地,她从没见过盛谦砚这幅模样。她悄悄拉了拉张妈:“这个茶花……为什么这么重要?”张妈叹了口气:“这是夫人生前养的,少爷很宝贝。”
乔绵淮的脸色瞬间煞白。
没错,她所有的钱都是赢承启给她的,不是她的。
她深深垂下头,被已经被击碎的自尊压得直不起腰。
她也不想这样的……
原本乔绵淮想着,自己家地里的麦子,到时候可以卖点钱。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而盛谦砚眼中的轻蔑和讥讽,更将她刺伤。
最后,乔绵淮还是在赢承启打来的电话之后,上了车。
坐飞机后再坐车,回到赢家才过去了四个小时。
刚进门,张妈就端着一个盆栽脸色灰白地跑过来。
“少爷,这株茶花的叶子今天突然全掉光了。”
盛谦砚眸色一愣,声音直接沉到谷底:“什么?!”
但是盆栽里只剩下个光秃秃的枯黑树枝丫,连片叶子都没有。
盛谦砚焦急地接过来:“园丁呢?!”
张妈支吾:“园丁说……救不了了,这整个树枝都已经枯死了。”
盛谦砚眉眼间烧起怒火:“那就马上去找别的园丁!”
“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救活!”
乔绵淮怔愣在原地,她从没见过盛谦砚这幅模样。
她悄悄拉了拉张妈:“这个茶花……为什么这么重要?”
张妈叹了口气:“这是夫人生前养的,少爷很宝贝。”
乔绵淮一瞬想到她父母留给她的麦子。
她太了解那种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时,是什么感受。
她犹豫了瞬,攥紧手鼓起勇气开口:“我、我能救活……”
盛谦砚锋利的视线立刻射过来:“滚!”
乔绵淮呼吸一窒,指甲都掐到手心里。
可还是没放弃:“我……我从小就种各种植物,我真的有办法。”
说到这,她下意识搓了搓手,好像手指上有搓不掉的泥巴。
盛谦砚微眯起眼:“你会这么好心?不是报复我?”
“乔绵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乔绵淮浑身一顿。
她想要干嘛,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心底隐隐的,她就是希望盛谦砚,能走出房间,拥抱光亮。
咬了下嘴唇,她鼓起勇气向盛谦砚看去:“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我想救活它,让你不要活在愧疚里,也想能留住赢夫人的遗物……”
盛谦砚就像是被摸了反骨的兽,忽然戾气将她打开。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提起我妈!”
这次乔绵淮没有躲避。
她安静看着盛谦砚,轻声开口:“我懂。”
“我爸妈就是因为我,才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我和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等他回过神,乔绵淮已经接过那盆花走去了庭院。
她将整株茶树移出来载进庭院的土坑中,然后浇好水处理掉腐败的树枝。
最后用熟料薄膜包扎好树枝的伤口,
等整理完一切,乔绵淮拍了拍手站起。
盛谦砚皱起眉:“这就好了?”
乔绵淮笑了笑,黑亮的眼睛盯着盛谦砚:“嗯,到了七月,它就会开花。”
“其、其实不一定要好的园丁,花才会开……”
“只要坚强生长,贫瘠的土地上也会盛开漂亮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