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叔?谁?”冷奕压下嗓音,用极轻的音量道出一个人名:“冷宸淮。”这个名字,像一道雷声,在叶颜歌耳边炸响。她来不及思考,掀开轿帘,和白夫人换了个眼神。南昭轻轻点头:“去吧,阿娘就在这等你。”叶颜歌颔首,转身就下了马车,骑着马就和冷奕一同快马离开。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会再次来到帝师府。此时,主卧内。一到门口,叶颜歌就看到一个个丫鬟,手上捧着被血染红的铜盆走出来。
翌日,雪停了。
白府多年未开的铁树,开出了明黄色的花来。
一箱箱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从主院一箱箱抬出府外,看的白太尉只觉肉疼。
一共三十六抬,皆是白夫人南昭的陪嫁。
白家二子,都围绕在南昭身边,相劝:“阿娘,这事许是阿父一时糊涂,你当真不给他改错的机会吗?”
南昭望了眼身后住了二十多年的院子,眼里只剩释然。
这短短几眼,她从头到尾回忆了自己的大半生。
“从他在外和苏氏在一起的那刻,我和他便再没了夫妻情分。”
白芷柔比姝姬还大上三岁。
她守着一个把心给了别人的男人,整整十多年。
如今容颜虽老,但她却比年轻时,更有了离开的勇气。
叶颜歌带着收拾好的行李,从梨院走出来时,马夫都将东西搬好了。
南昭牵起女儿的手,带着出府:“走吧。”
白太尉在身后跟着,口中时不时说出几句挽留的话。
但依旧是让人寒心的话。
“夫人,我知你恨我,可闹脾气也该有个度,你如此兴师动众,明早朝堂上的那些人要怎么看我?”
南昭没有心软,也没有留步。
上马车之际,叶颜歌掀开轿帘,正准备钻进车里。
可忽然有道急匆匆的高声从不远处传来,还伴随着淮淮马蹄声。
“白小姐留步!”
叶颜歌疑惑的放下轿帘,抬起望去。
赫然瞧见,上次在酒楼遇到的那个桀骜的俊美少年。
与上次不同,这回他脸上再没了那股淡定。
“白小姐,请你跟我去趟皇宫!”他面露焦灼,看上去十分紧迫。
叶颜歌眉心蹙起:“何事?”
冷奕紧盯着她的眼眸,喘气启唇:“我皇叔出事了。”
“你皇叔?谁?”
冷奕压下嗓音,用极轻的音量道出一个人名:“冷宸淮。”
这个名字,像一道雷声,在叶颜歌耳边炸响。
她来不及思考,掀开轿帘,和白夫人换了个眼神。
南昭轻轻点头:“去吧,阿娘就在这等你。”
叶颜歌颔首,转身就下了马车,骑着马就和冷奕一同快马离开。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会再次来到帝师府。
此时,主卧内。
一到门口,叶颜歌就看到一个个丫鬟,手上捧着被血染红的铜盆走出来。
踏进去时,五个太医正围在床榻前,为冷宸淮诊治。
但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床榻上,冷宸淮紧闭着眼,肤色苍白,口中模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
叶颜歌下意识步步走近,走到床前,只听到他嘶哑的念着:“颜歌……颜歌”
一声又一声,如刀刃,一刀刀划开叶颜歌愈合的伤口。
她缓缓俯身,颤抖着手伸向他病弱的脸颊,心如撕裂:“怎么会这样?”
无人回答她的话,冷宸淮也没有睁开眼看她。
突然,昏迷中的冷宸淮剧烈咳嗽起来,
血丝溅到她雪白的袖衫格外,分外刺目。
太医大惊,连忙拿着干净的帕子递了过来:“白小姐,您先出去吧,这里交给老臣。”
叶颜歌自知帮不上忙,便忍下眼底的酸,出门去找冷奕问个明白。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她想不明白,明明冷宸淮已经如愿坐上了帝位,本该活得最如意。
可如今,他却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
冷奕神色复杂对上叶颜歌,沉下声:“叶颜歌,你可曾听过以血还血,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