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凶神恶煞还有平日慈父的模样。君远怕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在屋子里躲来躲去,口不择言道:“不,我不给!你们听她胡说八道,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们竟也听她的!你该打的是她!打出来的女人揉出来的面,女人越打才越老实!”本还有些侥幸觉得君远只是有些顽皮的君鸿白这下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谁能想到镇远侯府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地痞流氓般的孩子!陆氏拍着桌子大嚎:“是我的错,是我目光短浅!
他这会凶神恶煞还有平日慈父的模样。
君远怕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在屋子里躲来躲去,口不择言道:
“不,我不给!你们听她胡说八道,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们竟也听她的!你该打的是她!
打出来的女人揉出来的面,女人越打才越老实!”
本还有些侥幸觉得君远只是有些顽皮的君鸿白这下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谁能想到镇远侯府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地痞流氓般的孩子!
陆氏拍着桌子大嚎:“是我的错,是我目光短浅!本想着他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多有疼爱宽纵,哪知道会纵成这个样子!”
君鸿白心中也半是凄惶半是震怒,快步追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是谁教你的这些泼妇般打滚撒泼的举动,我看你是鞭子没吃够,来人,将鞭子拿过来!”
君远一慌,手也松了,书袋一下被甩到地上,摔出一地的木刀、糕点、玻璃球,还有几团皱巴巴的纸。
君鸿白将纸张展开一看,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八蛋,老不死,沈氏蠢猪”等污言秽语。
陆氏凑过来一看,也是猛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劲,“你……你这个孽障!”
君鸿白也是怒喝:“孽子,跪下!”
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藤条,劈头盖脸就往君远身上抽。
他之前动手,有八分是因为在沈青鸾面前吃了排头,负气动手之故,这会却是实打实地要教训君远。
挥起鞭子丝毫不留余地,君远的屁股很快就高高肿起来,原本的鬼哭狼嚎也弱了下来,哀哀哭道:
“爹,我错了,我日后不敢胡闹不敢不听夫子的话不敢糊弄作业,我一定好好学,爹爹别打了!”
屋子里此起彼伏沸反盈天,直到君远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沈青鸾看够了戏才缓缓起身。
“大爷,让远哥儿吃个教训便罢,若真打伤了……他课业本就落后许多,要再花上一两个月养伤,只怕他有心想学,也跟不上了。”
君鸿白这才停手,只胸膛还是剧烈起伏地喘着粗气。
沈青鸾又不冷不热道:
“说起来,念书一事本就全靠自己爱好,远哥儿若实在觉得沈家管教太严是在故意苛待你,我也不是不可以和夫子说一句,让他对远哥儿宽容些。
免得大爷和老夫人多有误会,平白坏了我沈家的名声。”
君鸿白和陆氏被她这句话弄的心神大乱,异口同声大呼:“不可!”
对着沈青鸾讽刺的眼神,君鸿白只觉脸皮都被刮下来三层。
却还是不得不强忍羞耻低头:
“方才是我失言,夫人用心良苦,全然都是为了远儿和君家,字字珠玑,事事用心,是我猪油蒙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还请夫人既往不咎,继续让沈家夫子鞭策远儿!不,请夫子比以往更加严厉地教导!”
沈青鸾定定地看他半晌,在一家人提心吊胆之中,缓缓点头。
君鸿白和君老夫人齐齐如释重负!
沈青鸾笑了笑,轻拂衣袖继续道:“沈家教书育人,只有学生自己知难而退,绝没有夫子半途而废的惯例。
我沈青鸾为人亦是如此,虽说倩姐儿和远哥儿对我多有厌恶憎恨,可做他们的嫡母一天,我便要尽到责任。除非有朝一日,大爷和老夫人亲自开口说我失职,要我不再管他们。”
被她点名的两个已是汗出如浆,脸上烧得只剩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