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孩童不知道路无可厚非,可那些年级稍大的都是从敌军刀口下捡了条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将军祠在哪儿。叶麟心中冷哼一声,他们才不敢说。但他却不能这么回答,只能扒着饭打马虎眼:“兴许是这些年改了道,他们也不知道路了……”夜阑。本就睡得浅的林婉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捂着如同压了做巨石的心口喘了几口气。外头一片漆黑,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林婉霜起身点亮烛火,却还是觉得心底很是不安。已经快子时了。
次日,容行止和石璟早早地去来了城外。
林婉霜本想去林将军祠祭拜一下,却被叶麟拦住:“婉霜姐,我这几天腰酸背痛的,你帮我把把脉好不好?”
叶麟特意嘱咐他,不能让林婉霜去林将军祠。
林婉霜见他一脸痛苦的模样,笑道:“被石璟练了几天能不腰酸背痛吗?不用把脉,过几天就没事了。”
说着,她挎着装满纸钱和香的篮子就要走。
叶麟赶忙绕到她身前,软磨硬泡地求着让她把脉。
林婉霜无法,只能给他把了一脉。
脉象平稳有力,比刚就他回来时好多了。
见她又要走,叶麟只能道:“婉霜姐,那儿有点远,你不识路会走丢的,等过几日我带你去。”
闻言,林婉霜想了想,也觉是这个理,而且容行止的药也快没了……
她放下篮子:“那我出去抓药,你可不要乱跑。”
见她终于打消了念头,叶麟终于松了口气。
快要入春了,街上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林婉霜一边走一边看着路旁的吆喝的摊贩们,这里虽离京城很远,但繁华如京。
她抿唇叹了口气,觉着父亲想埋骨于此也是想看着这些他救下的人们过得更加好吧。
药铺。
林婉霜拿了药后准备回去,但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去。
“老板,请问林将军祠怎么走?”
听到这话,药铺老板脸色一变,摆摆手直言“不知道”。
林婉霜狐疑地看着他,正想追问,老板却直接走开了,她也只能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又问了路边的摊贩,得到的都是和老板一样的回应。
林婉霜揣着满心的疑问回了府。
午膳时,她看着叶麟,问道:“为什么我问他们林将军祠怎么走,他们都说不知道?”
若说孩童不知道路无可厚非,可那些年级稍大的都是从敌军刀口下捡了条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将军祠在哪儿。
叶麟心中冷哼一声,他们才不敢说。
但他却不能这么回答,只能扒着饭打马虎眼:“兴许是这些年改了道,他们也不知道路了……”
夜阑。
本就睡得浅的林婉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坐起身,捂着如同压了做巨石的心口喘了几口气。
外头一片漆黑,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林婉霜起身点亮烛火,却还是觉得心底很是不安。
已经快子时了。
今天容行止没有回来,连石璟都没回来。
林婉霜披着斗篷,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望着顺着屋檐滴下来的雪水,呢喃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直至次日的辰时,容行止和石璟还没有回来。
林婉霜心急如焚,正想去寻侍卫,梅朵忽然哭着跑了过来:“姑娘!石璟他……”
“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林婉霜看她满脸泪水,更加紧张。
梅朵也说不清楚,只能拉着她往房间跑去。
房外,浑身是血的石璟瘫靠在门槛上,脸色苍林的如同只剩下一口气。
林婉霜一惊,立刻上前查看,见他还有脉搏,只是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
“梅朵,快去我房里把银针拿来!”
梅朵不敢耽搁,立刻朝林婉霜房间跑去。
这时,石璟忽然睁开眼,奋力扯着嘴角:“快……快带着梅朵……叶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