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瑾转头看向一旁的梅树,一字字道:“即便你已不是本王的王妃,也休想和他在一起。”说罢,他抬手将整根树枝挥断,大步离去。越靠近平远城天越冷,林婉霜怕冷,几次帮容行止扎针险些失手。驿站内。林婉霜放下银针,搓手呵着气:“殿下,还是等会再扎吧。”若是扎错了穴道,她可承担不起这后果。容行止点点头,命人拿来手炉给她:“依你之见,本宫这眼睛要多久才好?”林婉霜捧着手炉,微微蹙起眉:“殿下可要听实话?”“说吧。”
“咔”的一声,枝丫被骨节泛林的手狠狠折断。
容承瑾目光阴翳:“可看真切了?”
小厮不敢抬头,硬着头皮回答:“看真切了。”
他吞咽了一下,又道:“此时应该离了京城四五十里了。”
容承瑾攥紧了拳,手里的枯枝都像是要被捻成粉末。
容行止居然带着林婉霜一起去平远城,林婉霜也会同意跟着他一起去。
两人同行的画面像是火烧的容承瑾眼角发红,潜藏的妒意开始占据整颗心。
容承瑾背过身,漆黑的眼中翻起阵阵狠厉。
良久,他才冷冷开口:“派人跟着,必要的时候先杀了容行止。”
小厮应声后忙退了下去。
容承瑾转头看向一旁的梅树,一字字道:“即便你已不是本王的王妃,也休想和他在一起。”
说罢,他抬手将整根树枝挥断,大步离去。
越靠近平远城天越冷,林婉霜怕冷,几次帮容行止扎针险些失手。
驿站内。
林婉霜放下银针,搓手呵着气:“殿下,还是等会再扎吧。”
若是扎错了穴道,她可承担不起这后果。
容行止点点头,命人拿来手炉给她:“依你之见,本宫这眼睛要多久才好?”
林婉霜捧着手炉,微微蹙起眉:“殿下可要听实话?”
“说吧。”
“短则一年,长则五年。”林婉霜见容行止表情并无异样,不觉有些诧异。
容行止垂眸又问:“等治好了本宫的双眼,你又去哪儿?”
闻言,林婉霜一愣。
他似乎并不关心自己能多久痊愈,反而更加在乎她的去留。
隐隐的,她觉得心底流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
这种不同于亲人的被在乎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林婉霜仰头叹声道:“同那日说的一样,开个药铺,了此余生。”
容行止眼睛一好,自然是不会容许容承瑾凌驾于他之上。
在她看来,于谋略上,容行止更胜一筹。
林婉霜望向桌上的银针,微不可闻地又叹了口气。
她也想像师父那样云游天下,四海为家的行医,无奈她是一介女流,有太多束缚。
容行止抿了口热茶,沉默不语。
复杂的心绪让他陷入了少有的矛盾之地。
他想快点好,这样便能和容承瑾抗衡,甚至能亲眼看看身旁之人的眉眼,更不用在她受伤时,自己只能坐在一旁。
但他又想慢些好,林婉霜的陪伴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自己的生活。
他甚至开始庆幸容承瑾的有眼无珠,不然自己怎么会拾得这颗沧海遗珠。
天渐渐黑了,林婉霜同容承瑾一起用过了晚膳后便回房了。
驿站外,石璟正和梅朵坐在馄饨摊旁吃着热馄饨。
石璟时不时逗逗梅朵,惹得她气恼后便哈哈大笑。
可下一刻,他笑意瞬时褪去,眼神冷凛而警惕地扫向街尾。
梅朵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怎么了?”
石璟立刻将她的脸挡住:“别看,继续吃。”
“你干什么啊?”梅朵躲开,又气又不解地看着他。
石璟收回目光,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吃不下我就帮你吃。”
听了这话,梅朵立刻抱着碗挪到一边:“就知道抢我的东西吃。”
石璟拍了拍她的头:“吃完了赶紧回房。”
夜阑。
石璟躲在暗处,比往日更要凌厉的双眼如同鹰看猎物般定在某处。
忽然,他目光一暗,纵身跃下按住那鬼鬼祟祟的人。
锋利的剑刃横在那人脖颈旁,石璟冷冷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看着寒光凛凛的剑,吓得六神无主。
“是……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