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已经睡着,因为他的动作,有要苏醒的迹象,皱眉,嘟囔了一句。宴文洲脚步顿住,沉默片刻后,抱着人往楼上走。余薇睡得不踏实,到了卧室,嘴里仍旧在说什么。宴文洲黑眸沉了沉,蠢女人,你如果敢……他僵硬地低下头,轻声的呢喃从她口中飘出,“宴文洲……”原本冷硬的脸色缓和下来,原本打算把她扔下去的手也收了回来,下一秒就听到她似梦似醒地说:“宴文洲,我想……喝水。”宴文洲:……宴文洲把人放到床上,恨不得让她自生自灭,见她难受地皱眉,终究还是转身接了杯水。
宴文洲扫他一眼,“你很闲?”
顾廷森嘿嘿笑了一声,“反正商磊那孙子已tຊ经进了包厢,哥们儿给他安排的都是爵色的头牌,就不信今晚拍不到东西!”
旁边的兄弟已经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靠了过来,“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顾廷森嫌弃地把人推开,男人又靠了过来,“不就是跟她做的时候,我喊了娜娜的名字吗?这有什么大不了!”
顾廷森啧了一声,“这要是都能忍,那不成忍者神龟了?”
宴文洲闻言,黑眸沉了几分,狠狠地捏紧酒杯。
包厢里。
余薇进门的时候,孟知瑶正取笑余默变成了单腿企鹅。
余默发育晚,初中时又矮又胖,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远远看上去就像只企鹅,所以孟知瑶就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余默一脸无语,“孟知瑶,你再笑,信不信我用鞋底抽你!”
孟知瑶向他做了个鬼脸儿,瞅见余薇进门,立即抱住她撒娇,“薇薇,余默他欺负我!”
余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我他妈都这样了,怎么欺负你?”
孟知瑶看着他还缠着绷带的腿,又哈哈笑了起来。
余薇看着余默,“你啊,多吃东西少说话。”
余默切了一声。
包厢里十来号人,都是跟余薇自幼相熟的人。
“还是知瑶面子大,要知道我们约了薇薇好几次,薇薇都不肯出来。”
余薇笑得很大方,“正好今天有时间。”
孟知瑶揽住余薇的肩膀,“我面子当然大,也不看看我堂哥是谁。”
余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那是,谁不知道薇薇跟鹤川哥打小关系最好了。”
“要不是鹤川哥护着,薇薇能在咱们圈里当那么多年小霸王!”
余薇没接话,叉了块水果吃进嘴里。
气氛尴尬了一瞬间,有人对孟知瑶道:“我前阵子听说鹤川哥打赢了一场大案,挣了不少钱。”
孟知瑶扫了余薇一眼,才慢悠悠道:“这才几个钱,就是小打小闹,我大伯年纪大了,他早晚都得回来继承家业。”
“他那个小明星女朋友呢?”
孟知瑶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笑着说:“前阵子分了。”
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什么小明星?”有人笑道:“人家现在可是国际巨星!”
“再牛逼不也就是个女明星,孟家能让她进门?”
几个人又把话题扯到了孟鹤川身上,要知道这位天之骄子一直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耀眼的存在。
孟知瑶递给余薇一杯酒,在她耳边道:“薇薇,其实当年我最看好的人是你。”
余薇接过酒杯,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一些,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知瑶,才几杯,你就醉了。”
孟知瑶识趣地耸耸肩,没再说下去。
孟知瑶性格活泼,玩儿得开,等到散场时,已经喝大了,她姐儿俩好地搂着余薇,嘴上絮絮叨叨。
余薇被她红酒洋酒灌了不少,也有些醉熏熏。
余默瘸着一条腿,看着眼前的两个醉鬼,想骂娘。
好不容易到了酒吧门口,余默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薇薇,我还是觉得你跟我堂哥最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孟知瑶醉熏熏道:“当年他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简溪那个绝世小白莲!”
余薇喝得有些多,胃里有些难受,脑袋里也晕乎乎的,压根儿没听孟知瑶说什么。
“不如……你跟你老公离婚,反正我堂哥都跟简溪分手了!刚好你们两个破镜重……”
孟知瑶还未说完,就被一股力道推开,那力道不小,孟知瑶又喝了酒压根儿站不稳,对准余默就倒了过去。
余薇还未反应过来,就落在一个清冷的怀抱中,仰起头看清男人的脸,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余默手里还拿着拐杖,被孟知瑶一撞,退了好几步,好在被身后的石柱挡住。
“谁他妈……”余默刚要骂,就看到宴文洲那张阴沉的脸,他咽了口吐沫,身体又本能地疼了下。
孟知瑶也被推懵了,抬头刚要骂,待看到宴文洲的脸,一把拽住余默的衬衣,露出花痴脸,“他是谁,他好帅,十秒钟,我要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宴文洲扫了余默一眼,“再让你姐跟不三不四的人喝酒,我还揍你!”
余默被他的眼神看的敢怒不敢言。
宴文洲说完,将站都站不稳的余薇打横抱起。
孟知瑶后知后觉,“他骂谁不三不四?”
余默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说呢?”
“靠,白瞎了一张那么帅的……呕!”
衬衫领口一阵温热,余默想杀人,“孟!知!瑶!”
宴文洲沉着脸,抱着余薇往路边的车子走,呵,破镜重圆?
余薇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
宴文洲阴沉的脸色因为她亲昵的动作缓和了一些。
司机帮两人打开车门,宴文洲本来想把人扔进车子里,奈何余薇不肯松手,他只好继续把人抱在怀里。
忽明忽暗的光亮落在她因醉酒而坨红的脸颊上,她皱着眉,表情有些难受。
喝这么多,借酒浇愁?
宴文洲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车子驶进别墅,宴文洲半分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抱着人下车。
余薇已经睡着,因为他的动作,有要苏醒的迹象,皱眉,嘟囔了一句。
宴文洲脚步顿住,沉默片刻后,抱着人往楼上走。
余薇睡得不踏实,到了卧室,嘴里仍旧在说什么。
宴文洲黑眸沉了沉,蠢女人,你如果敢……
他僵硬地低下头,轻声的呢喃从她口中飘出,“宴文洲……”
原本冷硬的脸色缓和下来,原本打算把她扔下去的手也收了回来,下一秒就听到她似梦似醒地说:“宴文洲,我想……喝水。”
宴文洲:……
宴文洲把人放到床上,恨不得让她自生自灭,见她难受地皱眉,终究还是转身接了杯水。
见她没动,宴文洲又忍着脾气将人扶了起来,把杯子递给她,余薇眨了眨眼睛,没有接。
“你不要以为装无辜就……”
余薇又要躺回去,宴文洲拽住她,不情愿地把杯子递到她唇边。
余薇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水,迷迷糊糊地想,大概真是在做梦,宴文洲居然会照顾她。
余薇脸上出了不少汗,她有些难受地想要解开衣服。
一个已婚女人,半夜三更喝得醉醺醺,还让他伺候?
想到她那晚眼中的挑衅,宴文洲慢慢地靠近她,在她耳边诱惑道:“宴太太,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