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今儿怎么尽走霉运?快快快将这倒霉鬼给我抬出去丢咯!”……刘大海已经高兴得不知所措了。赢来的这些钱,足够他那帮兄弟吃上好几年的。“今儿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放心,以后沈家庄有我罩着了,谁人敢来造次,我第一个不答应!”真心感激是第一,巴结这小奶包,是其二。再蠢他也能看出来,这小家伙并非常人,而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能动用皇家暗卫,想必身份也不简单。这么有力的靠山,不巴结就说不过去了。
周氏被唐悠悠下了听话符,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下的事情。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赌!倾家荡产也要赌!
刘大海起初还抱着一丝试探。
那小奶包只让他来赌,并说能保证稳赢不亏,天底下哪有这好事儿啊!
但几把下来,他当真一把都没输过,赌注便越下越大了,一双眼睛里也闪着兴奋的红光。
周氏则像个没有灵魂的赌钱机器,身上现银输掉了,便开始抵押铺子,田产,丝毫不带心疼的。
唐悠悠也叫一个腹黑,让她下出去的赌注,全是她娘家的陪嫁,丝毫没动用沈家的一分一毫。
这边两人赌得天昏地暗,那边一大一小坐在面馆里吸溜面条。
你一根,我一口,连口汤都没有放过。
【呜呜呜,沃还没次饱呢,就被泥这张大嘴次完啦!你布吉岛给人家留点嘛呜呜呜肚几还饿,要次大猪蹄……】
小奶包一脸哀怨看着男人,眼神里却又透着一股子狡黠。
男人一眼看穿,拿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
“你阿娘说了,只能让你吃些软烂的,不然你会拉不出来粑粑,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扣,但……”
说到此处,小奶包黑了脸。
【停停停停,那么恶心的话,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简直侮辱了这张帅脸!】
还是憋说话看着舒服。
面吃完了,刘大海也正好从豪赌轩里出来。
怀里鼓鼓囊囊,果真是满载而归。
见到苏宁舟跟唐悠悠,他喜得连形象都不要了,又蹦又跳就冲了过来。
“哈哈哈快瞧瞧,田产,铺子!银票!老子干这么多年土匪,还没哪次抢的有这多呢!”
唐悠悠压根没空理他。
【样开样开,沃要看坏舅妈打脸现场!热乎的呢!】
豪赌轩门口,周氏果然也出来了,看她那呆滞的目光,似乎并未清醒。
小奶包坏笑一声。
“听话符,收!”
话音刚落,周氏浑身一抖,怔了三秒后,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接着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力度,将这边三人看得一阵龇牙咧tຊ嘴。
“啧啧啧,下手够狠啊!”
周氏半边脸被打到红肿,察觉到痛意,另外半边脸又迅速苍白下去。
半晌之后,她蹲下身去,抱头痛哭起来。
“呜呜呜,我的私房钱,我的田产,我的铺子啊……”
输钱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可至于她为何会去赌这一场,却又完全没有印象。
“老天爷你不如直接一雷劈死我算了。”
小奶包一脸认真点了点头。
【好嘛!成全你!】
轰隆~
天空一声巨响,正好劈在了周氏的身上。
妇人仰躺着倒下去,口鼻冒烟,浑身焦糊。
豪赌轩的人骂骂咧咧出来。
“艹,今儿怎么尽走霉运?快快快将这倒霉鬼给我抬出去丢咯!”
……
刘大海已经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赢来的这些钱,足够他那帮兄弟吃上好几年的。
“今儿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放心,以后沈家庄有我罩着了,谁人敢来造次,我第一个不答应!”
真心感激是第一,巴结这小奶包,是其二。
再蠢他也能看出来,这小家伙并非常人,而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能动用皇家暗卫,想必身份也不简单。
这么有力的靠山,不巴结就说不过去了。
唐悠悠听了这话,小眉头皱了起来。
【你,想挨雷劈似不似?】
刘大海一阵惊慌。
“不不不不想……”
不是,罩着她沈家,咋还要挨雷劈了?
小奶包恨铁不成钢。
【土匪有什么好当的,人人喊打,过街老鼠!现成的铺子田产,不当个掌柜可惜了哦!】
这……
有道理啊!
刘大海挠了挠脑袋,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澎湃激荡着。
娘的,当了这么多年土匪,早就忘记做人的滋味了,要是能带着兄弟们弃暗投明走上正道,也算是积大德行大善了吧?
不知不觉,男人已热泪盈眶,在眼底积压的戾气,随着两行清泪,被蒸发在了空气里。
他突然郑重抱拳:
“二位,且给我些时日,届时定带重礼亲自登门谢恩。”
唐悠悠两眼瞪圆,一脸认真叮嘱道:
【那不能太久哦!约莫再过些时日,我就能吃猪蹄了,也不要什么重礼,你给我带俩猪蹄就行!】
被充当坐骑的苏宁舟,差点在下一刻笑抽过去。
这小家伙,怕是对猪蹄有什么执念吧!
……
周氏是被苏宁舟的暗卫抬回家的。
沈慧娘见她这副样子,心下赫然却也觉得痛快。
她竟然想将晓武引入歧途,这般狼狈下场,着实活该。
只是……
【悠悠啊,可是你将舅妈整成这模样的?】
唐悠悠正吨吨吃奶,突然被问道,有些害怕。
【娘亲,沃只是小小的,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坏舅妈而已,我没有伤她……】
沈慧娘噗嗤一声笑了。
“阿娘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好玩的事情,下次记得带阿娘一个,没亲眼所见,好遗憾啊!”
啊?
唐悠悠反应了三秒,眉眼瞬间展开。
【好耶好耶,娘亲也喜欢悠悠惩罚坏银呢!】
……
周氏躺了三天才起,虽无明伤,可那一雷劈下来,五脏六腑少不了受损。
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泄心头恨。
原本是想从那几个小崽子下手,可还没怎么出手,倒害得自己输了个精光。这事儿万一让沈越知道,她怕是没法交代了。
她将所有的罪责,全怪在了沈慧娘的头上。
“哼,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来不及等身体养好,她便悄摸着往清御园去了。
算算时间,唐泽远的腿,差不多也方便活动了吧?
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料。
唐泽远虽是个大男人,但却娇滴滴地十分矫情,她去的时候,人家还躺在床上,唐老妇正一口一口给他喂着饭呢!
将这样的男人跟沈慧娘继续绑到一起,她想想都觉得痛快。
“姐夫啊,你怎么还吃得下饭?我瞧见大姐今日跟那个宸骁王走得可近,你当真一点都不着急?”
沈慧娘跟宸骁王有交情,唐泽远是知道的,但他却从没往其他地方想,毕竟宸骁王对王妃的深情,京城人人皆知。
这话从周氏嘴里说出来,却又让他不得不警惕了起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额头有冷汗沁出,眼底骇然一片。
“咋办?我这腿还没好利索,怕是……”
周氏一拍手。
“这怕啥呀!你不方便,随便找几个男人去对付她不就得了?也不是要真做,就弄出个样子来,到时候你们再去捉个奸啥的,哪怕她到时候有一白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她有把柄落你手里,还不是任你发落?”
这话甚得唐泽远的心,当即对周氏做出一番感激涕零的样子。
“弟妹,你为了我们两口子也是操碎了心,大恩大德,姐夫日后一定报答!”
周氏含笑。
“嗨,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