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就在刚才她还忍不住想宁绾绾是不是也没那么坏,到底是她疼了十多年的姑娘。但她认得出来,甚至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香囊出自宋芷之手!宋芷从小就喜欢给她送些针线活儿,然后从她手里换走价格高昂的布料或首饰。她对宋芷的手艺很熟悉。“姨母。”宁绾绾软声说:“这是绾绾亲手做的香囊,祝您生辰快乐。可能做的不是很好,姨母您可不能嫌弃。”宁绾绾软声撒娇,“姨母,我为您戴上。”她说着就要动作。春柳上前接过香囊,道:“大小姐,这香囊的颜色与少夫人今日的衣裳不是很配呢。还是交给奴婢收起来吧。”
翌日。
宋芙的生辰。
一大早,宁绾绾便到了福园,昨天她收到了宋芙送来的衣裳,自觉地位稳固。
“姨母!”
宁绾绾快步跑进了门,将手中的锦盒呈到宋芙面前,“姨母,生辰快乐!”
宋芙心情稍有些复杂的接过锦盒,打开。
待看清锦盒内的香囊时,宋芙心中些许的别扭消散,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自嘲一笑。
多可笑啊,就在刚才她还忍不住想宁绾绾是不是也没那么坏,到底是她疼了十多年的姑娘。
但她认得出来,甚至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香囊出自宋芷之手!
宋芷从小就喜欢给她送些针线活儿,然后从她手里换走价格高昂的布料或首饰。
她对宋芷的手艺很熟悉。
“姨母。”宁绾绾软声说:“这是绾绾亲手做的香囊,祝您生辰快乐。可能做的不是很好,姨母您可不能嫌弃。”
宁绾绾软声撒娇,“姨母,我为您戴上。”
她说着就要动作。
春柳上前接过香囊,道:“大小姐,这香囊的颜色与少夫人今日的衣裳不是很配呢。还是交给奴婢收起来吧。”
宁绾绾蹙眉看了一眼春柳,又面带委屈的看向宋芙。
母亲说了,只要姨母贴心带着香囊几日,便可一劳永逸!
宋芙不等她开口便笑着说:“这是绾绾第一次送我生辰礼物,我一定会戴的。”
宁绾绾一时有些尴尬,但很快又笑开,喜滋滋的说:“那姨母可不能骗我!”
宁绾绾离开之后。
宋芙便将香囊递给秋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宋芷送来的,又岂能是什么好东西?!
香囊香味浓重,熏人的紧,秋枳打开查看一番,面色有些难看,“回夫人,里面放了大量麝香,又放了许多香料掩盖麝香的味道。”
“女子若是长期佩戴,定会于子嗣有碍。轻则难以有孕,重则便是侥幸有了也活不下来。”
秋枳心有戚戚,没想到一个后宅,腥风血雨竟是不输战场。
果然如此!
宋芙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就知道上次的事不成,宋芷定还会想别的法子。
宁绾绾知情。
“夫人,您这些年的真心当真是喂了狗了!”夏榕气呼呼的说:“若真是养狗,还会冲您摇尾巴,不会反咬您一口呢!”
春柳罕见的没有制止夏榕这些僭越之言,可见心里也是气狠了。
“好了。”宋芙安抚两人,“咱们现在不是发现了吗?她们的计谋不会得逞,放心吧。”
宋芙看着春柳说:“辛苦春柳,给我做这与这香囊一般模样的,明日就戴出去。”
真的这个自然不能戴,假的戴戴倒是无妨,也省她们母女俩的手段层出不穷。
“是。”春柳连忙答应,“奴婢不辛苦。”
宋芙原本只想关上门来与自家院子里的人庆祝一番,却没想到临近晚饭时,宁远来了福园。
听到这消息,宋芙都有点懵。
宁远来的也不是很情愿,但这是老夫人的命令,而且老夫人还叮嘱他必须都哄哄宋芙。
他不得不来。
他站在福园里,看着已经换了一间住处的宋芙,只觉得难堪极了!
宋芙这是什么意思?
嫌弃他?!
宁远的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只得将怒意忍了下去,迈步踏进了门。
“下去吧。”
他吩咐道。
春柳等人下意识的看向宋芙,宋芙轻轻颌首,众人才退下。却没走远,只在屋外候着。
宁远把手中的锦盒递给宋芙,道:“今日是你生辰,这是送你的礼物。”
他正要再说,宋芙已经接过锦盒放在一边,“多谢世子。”
言行间生疏极了。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两人就这么站着,宋芙没开口请人坐下,宁远也没要走的意思。
宋芙抬眸看他,“礼物我收下了,世子还有旁的事吗?”
就是连寒暄都没有。
宁远的手攥紧,面色有些难看,他很想抬脚就走,可想到他如今面临的困境……
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和缓了语气,说:“无事,今日是你生辰,我自然该抽出时间陪你。”
宋芙面上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
屋内的气氛更尴尬了些。
宁远继续说:“这几年的确是我忽略了你,我曾答应过你长姐,定会好好待你,是我没做到。”
听到宁远提及宋芷,宋芙更想吐了。
“往后……我会补偿你。”宁远说。
宋芙垂下眼帘,不想让宁远看到她眼里的讥讽,声音淡淡道:“世子没甚对不住我的地方。”
宋芙的态度不冷不热,宁远只觉得就跟碰了软钉子一般,很有些难受。
他只得直入主题道:“前日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来了!
宋芙就知道宁远忍着难受也要呆在福园,必定是有所图谋,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钱。
宋芙颌首,“我前日便已给江叔叔去了信,但他说筹出来可以,只是至少需要二三个月……”
宁远的脸色铁青,没想到他今天都忍着屈辱打了感情牌,宋芙却还不肯出这几万两银子。
“不过世子若是急需,江叔叔也给我支了另一个法子。”
宁远面色转晴,“什么法子?”
“借钱。”宋芙刚说出这两个字,宁远的面色就变得铁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里是浓浓的不满。
宋芙心内冷笑,在她面前要这笔钱说权当借她的,如今真让他去借钱,他倒这副表情。
可见之前的话都是搪塞她的,从她这拿到银子,宁远就没想过要还!
宋芙不疾不徐的说:“京中有一家银号可用地契,田地,庄子等做押借钱,利并不高,许多生意人周转不过来时都会去抵押借钱。”
“江家商行亦是如此,这家银号的保密程度极高,绝不会让借款之人信息外泄,世子不必惊慌。”
宋芙毫不客气的画饼,“再则这本就是权宜之计,待商行那边周转过来,这笔钱自能轻易还上。”
“就算商行一时周转不过来,哪怕只是售卖商行在各地的铺子,也足以还上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