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一摊手,“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让他发愁去。”“简源不跟了?”“对啊,简源!”容和清猛地一捶手,她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呢。駗之前她怀疑简源不安分,万万没想到大鱼是刘一青,难道她猜错了?想起简源之前看她的眼神,不耐中又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厌恶憎恨。原主可是个傻子,谁会无缘无故对傻子这么大恶意?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漏了。可她出和褚随风都出不去,要怎么查呢?
容和清为自己捏了把辛酸泪,拿出木鱼轻轻敲了一下。駗
玉石相击,空灵动人,闻者皆觉神魂一荡,安南王更是眸光一滞,紧拧的眉头缓缓松开。
容和清趁机扯住安南王的袖子,温声劝道:“父王莫生气,气坏自己便宜别人,罪魁祸首做梦怕是都能笑醒。”
安南王脑中渐渐清明,垂眸看了眼容和清抓着他袖子的手。
容和清见状扯着袖子晃了晃,趁他面色稍缓,再接再厉道:“幸好父王没有反心,父王这么多年战功赫赫,护佑一方百姓,功德无量,得上天庇佑,才没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不过日后我们还是要多小心一些。”
她专注地看着安南王,目光清澈又真挚,看得安南王不免有几分心虚。
【恭喜宿主,任务目标恶念值减10,当前剩余恶念值:74。】
他还真是差点就造反了,如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駗
那日在书房……
脑中灵光乍现,安南王身子骤然一僵。
下属撺掇他起兵造反,究竟是为他着想,还是得了刘一青授意,煽风点火把他逼上不归路?
差一步就万劫不复,安南王后背阵阵发凉,勃发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一点火星不剩。
【恭喜宿主,任务目标恶念值减15,当前剩余恶念值:59。】
容和清松了口气,她故意点他,看来他是懂了。駗
安南王脸色变幻不定,半晌一摆手道:“来人,把他拖下去——”
“哎——”容和清赶紧拦在黑衣人身前,低声道:“父王,既然他都交代了,咱就留他一命吧,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呢?”
李邱挑眉看她一眼,就见容和清转过头来一个劲给他使眼色。
他沉默片刻,叩首道:“属下幸得郡主相救,本就欠郡主一条命,求王爷给属下一个报恩的机会,属下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安南王眯起眼,“你想跟着清儿?”
“是!”李邱再叩首,“求王爷成全。”
安南王迟迟没开口,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容和清也不敢贸然开口。駗
书房内一片死寂。
良久,安南王一拂袖,扬声道:“来人——先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好好审一审,再通知南城知府,让他带兵围了刘府,把刘一青给本王抓起来严刑拷打!在本王眼皮底下还敢结党营私,鱼肉百姓,这等贪官污吏不杀更待何时?!”
守在门外的周泽带着侍卫快步入内把李邱押了出去。
李邱出门前送了容和清一个感激的眼神。
“清儿这次立了大功,说说,想要什么奖赏?”
话锋一转,安南王忽然笑眯眯地看了过来。
容和清心头一凛,满脑门问号,“???”駗
您老这情绪把控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为父王分忧本就是女儿分内之事,要奖赏岂不生分?”容和清义正词严。
“那……”
安南王正准备说:那算了吧。
结果被容和清打断,“当然,父王非要赏的话,那就多信任母妃一点,别再让她伤心。”
他蹙起眉,“我何时让你母妃伤心了?你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你明面上是没给她难堪,但你对她好与不好,明眼人一看便知,还需要谁说?”容和清又拉过他的袖子撒娇,“爹~你说要奖赏我的,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么?”駗
“好好好。”安南王似是拗不过她,失笑着答应下来。
容和清好话一箩筐,不要钱似的往安南王心坎上砸,说得安南王眉开眼笑,恶念值又降了五点。
结果临走前,安南王笑呵呵嘱咐:“对了,最近城里不太平,没事别出门,我再派几个侍卫保护你。”
容和清推门的手一顿,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即若无其事道:“谢父王。”
待她一走,安南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深沉探究地盯着她的背影,周泽从门外进来,“王爷,人已关进刑房。”
安南王颔首,“再派人去查查褚随风的底细。”
*駗
容和清前脚刚进院门,后脚tຊ就来了八个侍卫把院子团团围起来,美其名曰:誓死保护郡主安危。
郡主在屋里呵呵一声,并送了他们一个中指。
褚随风看着她对紧闭的窗户比手势,不解地问:“此指是什么意思?”
容和清冷笑,“夸他们忠心呢。”
999:【宿主你是会解释的。】
褚随风若有所思。
“唉。”容和清转身愤愤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长吁短叹,“过河拆桥啊过河拆桥,我爹是懂恩将仇报的。”駗
以保护之名行监督之实。
安南王到底是对她起疑了。
“郡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褚随风瞥了眼窗外。
“凉拌。”
容和清一摊手,“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让他发愁去。”
“简源不跟了?”
“对啊,简源!”容和清猛地一捶手,她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呢。駗
之前她怀疑简源不安分,万万没想到大鱼是刘一青,难道她猜错了?
想起简源之前看她的眼神,不耐中又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厌恶憎恨。
原主可是个傻子,谁会无缘无故对傻子这么大恶意?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漏了。
可她出和褚随风都出不去,要怎么查呢?
【宿主,或许你可以找找你哥呢?】
【你说容济?】容和清脚步一顿,心念电转。駗
王妃因为生她伤了底子,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如此一来,最后可能继承王位的,就是容济。
与容济打好关系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就做,她唤折柳取来纸笔,写了封信让她给容济送去,并附带一张银票。
原主虽傻,王妃却一直没放弃她,有空就教她读书写字,原主不会运用,但相关知识都印在脑子里,容和清只要一想就能写出相对应的字,就是难看了点。
折柳把信封和银票藏进袖袋,出门的时候那些侍卫看她一眼,什么都没问。
容和清躲在窗后看得分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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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松院。
容济看了看手里的信,又扫了眼银票,心头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指尖在桌面点了点,问:“郡主好端端的给我送钱做什么?”
折柳欠身道:“郡主说她只有公子一个哥哥,有些心里话想和公子说,公子看信便知。”
容济眉梢微扬,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拆开了信封。
信不长,他却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主要有些狗爬的字太奔放不羁,他看了好一会儿再联系上下文才认出是什么。
折柳垂首静候,容济摩挲着信纸,良久才收起银票,含笑道:“回去告诉郡主,我既为长兄,照顾妹妹便是分内之事,这笔买卖,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