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鸾手里也多了好些村民投喂的干果肉铺,坐在马车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两人一路向北,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一个小镇。镇上的民风淳朴,茶楼里还有先生在说书。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很快吸引了彭鸾。她看沈连溪还在拴着马绳,自己便独自去了茶楼。刚走了进来,小二便热情的招待她上了楼。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聚精会神听着底下老先生说的故事。老先生打开折扇,满脸的褶皱。声音却犹如洪钟:“书接上回——”
隔天清晨,彭鸾和沈连溪准时出发。
两人走过山峰到达山脚,和村民们一一道着别。
彭鸾手里也多了好些村民投喂的干果肉铺,坐在马车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向北,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一个小镇。
镇上的民风淳朴,茶楼里还有先生在说书。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很快吸引了彭鸾。
她看沈连溪还在拴着马绳,自己便独自去了茶楼。
刚走了进来,小二便热情的招待她上了楼。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聚精会神听着底下老先生说的故事。
老先生打开折扇,满脸的褶皱。
声音却犹如洪钟:“书接上回——”
“宣国太子发现青梅竹马的恋人尸身被偷,便毅然决然舍弃尚书府千金单枪匹马前往宫外去寻。”
“没人知道他是否寻到,是生是死也成了个谜。”
“……”
彭鸾听得入迷,连沈连溪坐到了她面前也浑然不知。
他咳嗽了两声,才把她思绪拉回。
她抬眸看向沈连溪:“师父,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这个故事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心也闷的难受。”
话音刚落,她的头又不控制的抽痛起来。
顷刻间,她浑身上下就渗出冷汗。
沈连溪急忙上前扶稳了她:“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可彭鸾已经没了回答他的力气,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客栈内。
彭鸾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变得墨黑。
她艰难地支起身体,恰逢沈连溪端着药进来。
“醒了?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他坐到她的床边,帮忙吹着汤药的热气,正准备用勺子喂她时,却被拒绝。
“我自己来吧。”彭鸾接过药,没用勺子仰着头快速喝下。
药的苦涩在她嘴里蔓延,可她却一声不吭。
沈连溪从她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掏出一颗糖递给了她:“吃颗糖缓解下苦味吧。”
彭鸾接过糖感到疑惑:“你怎么会有糖?”
沈连溪略怔了下,缓缓开口:“是……尉迟修给我的。”
“他说怕你喝药太苦,总得有糖随身备着才行。”
尉迟修……
彭鸾愣住,一颗心脏被狠狠攥着,又怄又涩。
他来时像一阵风,神秘莫测。
现在连走了也还要在她心上挖个洞,让浓烈的负疚感包围着她。
她不自觉把糖在掌心捏紧,开口时声调很轻:“这算什么……”
“人都走了还要留这些念想。”
“我不想吃糖,我想休息,师父你走吧。”
她把糖放到枕头边,又把被子蒙过头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
房内寂静了半晌。
沈连溪站起身眉头紧锁,眼神带着黯淡。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
嘱咐完,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彭鸾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后才把被子掀开。
她侧躺着重新拾回了那颗糖望着出神。
洁白的糖纸被她搓的发出声响,在月光下发着暖光。
她把糖如同珍宝似得放在胸前,好像有了它便可以让梦境变得甜蜜。
突然,窗外传来异响。
彭鸾被惊醒,急忙起身前去查看。
只见不知被谁从窗外丢进来一个木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张纸条。
【想得知自己丢失的记忆,子时三刻来城外的观音庙。】
观音庙?
彭鸾心猛地下沉。
这个写信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失忆的事情?
她思前想后许久,身体一转穿上外衣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