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所立即起身拿钥匙出门:“陶老师你别急,我马上过来。”席醉翻出校门,一打听到周祀沉家的地址,就径直找了过去。他家是开小卖部的,楼上住宅,楼下他父亲正捂着脑袋在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老子迟早有一天砍了你!”席醉面无表情走过去:“周祀沉在楼上对吗?我找他。”说完就直直朝里面走去。周父正愁没有泄火的,一下子冲到了席醉面前要推她:“小丫头片子,你跟那小兔崽子什么关系?男男女女的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席醉走到阳台,靠在门框边上:“怎么?这是打算再过来找揍?”
周祀沉阴暗地爬过水池,直抒来意:“我发现你好像能隐身。”
席醉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
周祀沉从衣服肚子里掏出小型笔记本,敲击了两三下。tຊ
画面里,是席醉一路穿行的监控视频。
她走进一条巷子的监控死角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周祀沉紧盯着她:“所有你可以出去的口子我都查了一遍,你就是不见了,再次出现是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买了一碗馄饨,边走边吃,然后翻墙爬树进了宿舍,你不解释一下?”
席醉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解释?但你要是叫我一声爷爷,我就考虑考虑。”
周祀沉面色冷下来,直接质问:“你能下线,对不对?”
席醉脸色一变,立刻抬头:“艹!周祀沉!你现在真是个大傻逼!”
那个皎洁的月亮渐渐变成红色,周边云层聚集。
周祀沉诧异皱眉:“你在说……”
席醉直接打晕他,拖着人进了宿舍,又自己哐哐撞墙,倒在了地上。
红色的月亮扫描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异动,又再次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它周边的乌云散去,月亮再次变回皎洁。
半夜。
周祀沉揉着脖子从地上爬起,看到席醉无知觉躺在地上的时候,心脏莫名紧了一下。
连忙跑了过去:“喂!席醉,醒醒!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席醉眉头紧皱,额头上有两个明显的大包。
周祀沉啧了一声:“打晕我就算了,还把自己弄晕了,真有你的。”
他突然皱眉沉默,方才……他是说到了【下线】两个字,席醉才有这个反应的对不对?
她往天上看了一眼……她看到了什么?
周祀沉心中有一个答案,或者说一直就有一个猜测,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将席醉再次扔回地上,走到外面捡起自己的笔记本,在热搜上逛了一圈,看到有人发了张红月亮的图:【半夜幸运!看到了红色的月亮~】
图片里,红色月亮被周边的云层环绕,跟一只眼睛没什么两样。
周祀沉朝屋内深深看了一眼,跳楼离去。
早上八点,席醉才悠悠转醒,鼻子有点堵塞。
周祀沉这狗东西已经没了人影。
席醉脸色发沉,非常生气!
她怒气冲冲推班门进去。
班主任正黑着脸在讲中考模拟卷,一看见席醉就火大:“席醉!这就是你好好学习的样子?几点了!你才来上课!要不你干脆别来呢!”
席醉看了周祀沉的座位一眼,没人。
她回视着班主任:“谢谢陶老师!那我走了!”
她走得头也不回。
???
班主任慌张地追出去:“席醉!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席醉立刻跑起来,眨眼就不见了影。
班主任气得心脏疼,马上给许所打电话:“许所长!这个席醉您还是领回去吧!我是管不住她了!”
许所立即起身拿钥匙出门:“陶老师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席醉翻出校门,一打听到周祀沉家的地址,就径直找了过去。
他家是开小卖部的,楼上住宅,楼下他父亲正捂着脑袋在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老子迟早有一天砍了你!”
席醉面无表情走过去:“周祀沉在楼上对吗?我找他。”
说完就直直朝里面走去。
周父正愁没有泄火的,一下子冲到了席醉面前要推她:“小丫头片子,你跟那小兔崽子什么关系?男男女女的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席醉冷笑着闪身躲开,一脚绊倒他,狠狠踩了上去,“我是他爷爷!你嘴怎么这么脏?叫爹!”
周父瞬间惨叫出声:“啊啊啊!打人了啊!打死人了啊!!”
外面人聚集起来,议论纷纷。
“今天早上小周不是才打了他吗?怎么又打?哎,怎么是个小女生啊?这老东西又干什么了?”
“老东西,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周父皱眉:“你们都什么眼神!是她打我!!!”
邻居嗑着瓜子:“哎呀谁不知道你啊?哎,小姑娘你头上的包是不是他打的呀?怎么这么大两个?”
席醉收回脚,乖巧笑起来:“不是的阿姨,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邻居噢噢两声:“那你来干什么呀?要是没事最好赶紧走哦!这个老东西赌博,把老婆打跑了,小时候一直打小周,好在现在孩子大了,能打回去了!”
周父爬起身站远了:“我教训自己的儿子是天经地义!那小兔崽子打老子才是大逆不道,以后是要遭天谴的!”
席醉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本来就厌恶奇葩,现在还给她送上门来!
她一脚飞踢过去,拳打脚踢来回磋磨,“天谴天谴!父要教子才孝!你父亲不像父亲,丈夫不像丈夫!凭什么要求别人忍着你,就算是你儿子也不用忍!他没打死你全靠你这层血脉护着!”
邻居们全都不动声色后退,“这女娃娃,长得乖怎么这么暴躁啊!”
不过她们喜欢!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要让他不敢再犯啊,就得一次性狠狠打回去!
周祀沉插兜站在楼梯口,听着席醉的这番话,心情好了不少。
他笑着喊:“席醉,不是找我吗?别打了,上来。”
席醉停了手,视线凌厉地看过去,眼里满是狠厉。
周祀沉心感不妙,转身就要跑。
席醉一个闪现,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拖了下去。
两人又开始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周父在一旁没少被误伤,“打错人了啊!你们打我干嘛啊!造孽啊!我这活的都是什么日子!”
店里的东西被砸了不少,席醉最后压倒周祀沉扣住他的脖子:“服不服?叫爷爷!你这次不叫我搞死你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祀沉没像昨天那样反感,认输地趴在地上懒懒道:“放了我吧,醉爷。”
席醉反而不知所措了,松开人皱眉看他:“你干嘛叫这么快?”
周祀沉心情更好了:“我输给醉爷了啊。”
席醉不高兴了,又踢了他一脚。
周祀沉笑起来,眉眼间的戾气散去不少:“醉爷消消气,我带醉爷上楼去?”
席醉开始烦躁,她不仅没有胜利的快感,还觉得十分憋屈,就像被这狗东西逗乐了一样!
席醉一边上楼一边瞪他:“不许喊醉爷,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