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咒者最开始倒霉的时候,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害自己,只会以为自己水逆、运气不好,等情况越来越严重,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就像祝衍舟。臑他倒霉的日子绝对不止这半个月,但他一定没放在心上。毕竟人生哪有完全的一帆风顺呢?也没有人会因为喝口凉水被呛到了,就觉得有人要害自己吧?正是前期的毫无察觉,才让祝衍舟像那被温水煮过的青蛙,一点点陷入困境。而他身边的人,也在这股霉运的影响下,变得诸事不顺。
宋姐和小满在石桌边坐下。臑
裴安竹给她们倒了茶,然后才开口道:
“把你们遇到的事情都讲一讲吧,讲清楚了,我才好对症下药。”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宋姐把近半个月以来,团队众人遇到的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偶尔有疏漏的,小满在旁边补充,没有放过任何细节。
听完之后,裴安竹了然地点点头:
“祝衍舟这是被人下咒了。”
“下咒?”宋姐和小满异口同声,满脸震惊,她们都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臑
裴安竹耐心的跟她们解释道:
“如果我没猜错,祝衍舟中的应该是一种很常见的霉运咒。”
“顾名思义,就是中了这种咒术的人会倒霉,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倒霉,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倒霉程度加深,直到危及生命。”
“霉运咒的施展手段并不复杂,只需要他的头发、指甲或者血液其中的任何一样,再加上一些简单的玄门手段,便可成功。”
“这种手段的好处,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害死一个人而不露痕迹。”
“中咒者最开始倒霉的时候,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害自己,只会以为自己水逆、运气不好,等情况越来越严重,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祝衍舟。臑
他倒霉的日子绝对不止这半个月,但他一定没放在心上。
毕竟人生哪有完全的一帆风顺呢?
也没有人会因为喝口凉水被呛到了,就觉得有人要害自己吧?
正是前期的毫无察觉,才让祝衍舟像那被温水煮过的青蛙,一点点陷入困境。
而他身边的人,也在这股霉运的影响下,变得诸事不顺。
直到这一次,碰上车祸。
小满听了裴安竹的解释,恍然大悟:臑
“怪不得,我们这些长期跟舟哥待在一起的,倒霉的次数就多一点,而留在墨城的那些人,情况就好一些。”
“还有,人倒霉起来,除了自认倒霉,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裴大师,那我们恐怕……”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宋姐却明白了。
恐怕只有当祝衍舟悄无声息的死了,她们才能从这种怪异的霉运中,看透一丝丝端倪。
宋姐脸色严肃起来,非常直接的问道:
“我有两个问题。”
“第一,阿舟这种情况,裴大师您能不能解决?需要多久才能解决?”臑
“第二,听您这意思,他应该是被人害成这样的,您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害他的人?”
不愧是在娱乐圈打拼的老油条,宋姐的问题直击核心。
她说话虽然直接,可对裴安竹的态度,已经从先前的不信任,变成了尊敬。
哪怕眼前的姑娘,看起来非常年轻,可她依旧用了尊称。
裴安竹笑得云淡风轻:
“霉运咒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想解咒不过是顺手的事。”
“至于害他的人……”臑
“玄门最重因果,任何手段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若是解了祝衍舟身上的咒术,施术者或者主谋必定会受到反噬。”
“这种反噬可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百倍千倍,到时候你看谁倒大霉,谁就是嫌疑人。”
这么一说,宋姐顿时就笑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签好的支票,递给裴安竹,开口道:
“那就请裴大师出手,帮帮阿舟。”
“今天出来的急,而且事先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这里的钱不多,只有二十万,本来是打算给贵道观的香火钱。”
“不过等阿舟醒了,我会再给裴大师送上谢礼。”臑
裴安竹却把支票推回去,在宋姐愕然的目光中,慢悠悠的点开了微信收款码:
“这都啥年代了,还给支票,手续多麻烦?咱们得与时俱进。”
“我这个人,目前缺钱,也比较看碟下菜,祝衍舟是个影帝,他的身价不低,赚的也不少,所以我要二百万。”
“不过你们放心,我既收了钱,就会按规矩办事,不仅解他身上的咒术,还顺带驱散你们这帮人身上的霉运。”
“这笔生意做成了,以后你们就是老客户,在我这里有优先权,不管是算命测字、画符驱邪,待遇从优。”
裴安竹一开口,就把二十万变成了二百万,直接翻了十倍。
二百万不是个小数目。臑
宋姐能随意调动的工作室流动资金不算太多,但正好有二百万。
她看着裴安竹从容笃定的眼神,突然猜测,这位年轻的大师,是不是算到了这点,所以才开了这么个价格?
不管了!
如今这个情况,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祝衍舟能醒过来,以后多少个两百万都能赚回来。
更何况,裴大师这人真诚。
她把自己需要钱的意图讲的明明白白,总比那些打着幌子虚与委蛇,变着法儿要钱的人,要坦率的多。
宋姐下定决tຊ心之后,当场给裴安竹转了两百万,也不分什么定金尾款了。臑
斤斤计较,难免显得小气,会让人看低了。
裴安竹挣了钱,心情大好,于是站起身,说道:
“我去收拾一些东西,两位喝完这杯茶,我们就出发。”
五分钟之后,裴安竹锁上了舒云观的大门,带着宋姐和小满走到后山,这里有一片空地,地上停着一辆SUV。
小满惊讶道:
“这里可以直接开车过来?”
早知道还有公路可以直达舒云观后山,她们就不把车停在山下,然后瘸着腿,爬这么长的石阶了。臑
裴安竹笑着点头:
“有路上来,但是一般人找不到,上车吧。”
她也是自己开车之后才发现的。
舒云观的地理位置很巧妙,从正面看,就坐落在半山腰,需要爬石阶才能上去。
可它的后山,分明有另一条下山的路,这条路被隐藏起来了。
这里的隐藏,不是被什么东西简单的遮盖,而是有人用了障眼法,让人下意识忽略了这条路的存在。
普通人顺着山路开车上来,是到不了舒云观的,他们走到半路,只会觉得前方无路,选择掉头。臑
可裴安竹不是普通人,她一眼就识破了障眼法,然后找到了一条上下山的捷径。
只是不知道这条路是谁修的,也不知道这障眼法是谁设下的。
就连老道士,似乎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毕竟他自己那辆二手破面包,也总是停在山脚下,从没开上来过。
裴安竹发现,这舒云观,还藏着一些秘密,只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秘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