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给文哥儿的木剑,大家都见过,小巧轻便。试问那小木剑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隔着厚厚的帽子将文哥儿伤成这般?”语罢,她将手里沾着血迹的虎头帽,举起向大家展示。转而斜一眼地上的柳芊芊,发现她眼神闪烁,分明是心中有鬼。对方也注意到了她怀疑的目光,心下一紧,硬着头皮反驳,“说到底嫂嫂也只是猜测,现下人证物证俱在,已经容不得月姨娘抵赖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柳芊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将此事推到月姨娘身上。
一直没做声的成锦瑟定定开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姨娘给文哥儿的木剑,大家都见过,小巧轻便。试问那小木剑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隔着厚厚的帽子将文哥儿伤成这般?”
语罢,她将手里沾着血迹的虎头帽,举起向大家展示。
转而斜一眼地上的柳芊芊,发现她眼神闪烁,分明是心中有鬼。
对方也注意到了她怀疑的目光,心下一紧,硬着头皮反驳,“说到底嫂嫂也只是猜测,现下人证物证俱在,已经容不得月姨娘抵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芊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将此事推到月姨娘身上。
“柳表妹别着急,这人证我可还没审呢。”
语罢,成锦瑟目光陡然一凛,看向那几个丫鬟。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哪里见过这样阵仗,当即被吓得跪倒在地。
“你,过来!”
成锦瑟对着那小丫鬟勾勾手指。
见那她呆愣不动,流云皱眉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大娘子叫你也敢不应!”
小丫鬟被呵,这才回过神,膝行上前。
“我问你,小少爷当真是被月姨娘送的桃木剑所伤吗?”
成锦瑟眼眸凌厉气场全开,只一句话便吓得小丫头瑟瑟发抖。
“奴,奴婢……不……。”
她结巴着,想说不知道,可眼神却下意识扫向东屋方向。
那其中一定有鬼!
成锦瑟当机立断唤了一声,“流云!”
就见流云立马会意,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大步流星进了东屋。
不多时,气势汹汹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深色布袋。
在看到布袋的瞬间,柳芊芊面色灰白一片。
“老夫人,公子娘子,你们看!”
流云将袋子里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
里面是精致的小儿玩物,刀枪剑戟什么都有。
各个做工精致逼真,虽是小木剑,可看着好似开了刃一般锋利。
成锦瑟拿起那柄小木剑,在手里掂了掂,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木料,分量十足。
剑尖上还赫然沾着血迹。
见此情景,柳芊芊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柳表妹,这你作何解释?”
“这,这确实是我买给文哥儿解闷的,可他还太小玩不了,我就命人收起来了。”
“难不成表妹买的时候就有血迹吗?”
成锦瑟语气冷硬如铁,一把将那桃木剑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眼看形势不好,柳芊芊急忙解释,“一定是这几个贱婢,没看好文哥儿,怕追责这才要诬陷月姨娘,一定是这样的!”
“沈祖母,您一定要相信芊芊啊,我对文哥儿的用心,您是明白的。”
她是文哥儿的亲娘,自然不希望孩子有事,这点沈老太可以肯定。
可这不代表她不会利用文哥儿,耍一些腌臜手段。
毕竟若月姨娘被休,文哥儿就不必跟着庶母,他们母子相见也更容易些。
只是这个蠢货,不仅诬陷月姨娘,还要拉成锦瑟下水。
现下自己若是不重罚她,怕是在孙媳那里有失偏颇,可当真罚了柳氏,又怕伤了孙子的心。
可谓是左右为难。
沈老太思索片刻道:“锦瑟,说到底你才是文哥儿嫡母,这事就交由你处置了。”
成锦瑟早料到这沈老太会将这烫手山芋丢给自己。
闻言面色不改,恭顺点头应了声是。
就见她款步来到众人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地上跪着的柳芊芊和一众奴仆。
“领秀苑一干人等听着,若小少爷平安无事,每人罚没三月月银,反之全部发卖,一个不留!”
一听这话,那些丫鬟仆妇们纷纷磕头求饶,“大娘子饶命啊,大娘子这事其实也不怪奴婢们,表小姐她走时并没有交代谁去照顾小少爷,而奴婢们的活计又繁杂,这才疏忽了。”
听到下人反驳,成锦瑟也不怒,反而耐心解释道:“表小姐固然有错,可她是从乡下老家来的,不懂内宅御下之道也是人之常情,身为府里的老人,你们很该提点她才是,可你们都没有,现下这般,每个人都tຊ难逃其咎。”
闻言,原本还觉得冤枉的奴仆们,纷纷低下头,甘心认罚。
只不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把柳芊芊骂了上百遍,若不是这个蠢货表小姐没事总招惹那个过继的野种,他们又怎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柳芊芊也注意到了身边那些怨毒目光,不由得后背发凉。
这个成锦瑟,不仅嘲笑自己是乡下来的,不懂使唤下人,还在不知不觉中给她埋了这么多雷,简直可恶!
“表妹,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成锦瑟语气微凉,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意。
看得柳芊芊心里直发颤,连带着说话也结巴起来,“妹,妹妹知错。”
“你该向月姨娘致歉才是。若不是文哥儿很喜欢月姨娘给他缝制的这顶虎头帽,日日都戴着,现下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闻言,柳芊芊的身体瞬间石化。
这府里唯一子嗣可是自己亲生,她本该是这府上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可能向一个暖床丫头抬上来的贱妾低头!
这绝不可能!
“柳表妹可是对我的处置不满?”
成锦瑟的气场压得柳芊芊喘不过气,她只得看向一旁的沈从熠,目光里满是祈求,可得到的却是他的冷漠,和沈老太的警告。
柳芊芊心彻底凉了,双肩一下子耷拉下来,终是有气无力道:“都是我的错,差点冤枉了月姨娘,抱歉。”
成锦瑟高高在上凝视着她,就仿佛在看蝼蚁一般,轻蔑鄙夷,细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柳表妹当时刻记着,月姨娘才是文哥儿的庶母,教养孩子之事,实在不是你一个闺中待嫁女该操心的,既然看顾不好,以后还是少招惹才是。”
成锦瑟故意加重尾音,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由于文哥儿受了伤,不宜挪动,所以暂时还是住在柳芊芊处。
待一切都安顿好,众人一同离去。
沈从熠扶着沈老太回了福寿堂。
“熠儿,今日之事你可都看见了,你那柳氏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竟不惜伤害文哥儿,这便是你说的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