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激动充满八卦欲的眼神对准祁烟。那天了解具体情况的人不多,只知道当时沈饶把包厢砸了,她当时自己出来后请假早退。估计是任经理把这事压了下来。祁烟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的表达欲,随便糊弄了几句。表示不知情,可能是那位祖宗心情不好,突然发疯吧。几个女人虽觉得奇怪,也没多想。毕竟祁烟要是,真跟沈饶他们那群顶豪公子哥有关系,怎么会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八卦。等祁烟把零食吃完擦手的时候,时间到了。
听到这祁烟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
醉生居的高层一直很神秘,幕后老板更是半点消息没有,所以当他们知道是醉生居上面的人来都很兴奋。
激动的胡乱聊着,不知是谁提起前几天沈饶砸包厢的事。
“哎,小烟,我记得那天何少点的你吧,当时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说?”
“就是啊,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好奇!”
几人激动充满八卦欲的眼神对准祁烟。
那天了解具体情况的人不多,只知道当时沈饶把包厢砸了,她当时自己出来后请假早退。
估计是任经理把这事压了下来。
祁烟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的表达欲,随便糊弄了几句。
表示不知情,可能是那位祖宗心情不好,突然发疯吧。
几个女人虽觉得奇怪,也没多想。
毕竟祁烟要是,真跟沈饶他们那群顶豪公子哥有关系,怎么会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八卦。
等祁烟把零食吃完擦手的时候,时间到了。
她换上纯白包臀吊带裙,跟众人一起被带到天字包厢门口。
里面不似其他包厢灯光那么灰暗,灯光大亮,将室内的装修展现的一览无余,真皮沙发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人。
桌上摆着些价值不菲的洋酒,只是没人碰,都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女人们。
祁烟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古怪的视线,等她斜眼要看时,又消失不见。
大家四散开来,清脆的敲击酒杯声响起,这才注意到沙发角落有人。
是个长相普通到扔大街上都找不到的男人,存在感还很低。
如果不是他特意弄出动静,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男人见大家都看他,笑着举起桌子上的酒杯。
“愣着做什么,快喝啊。”
声音也很普通。
但他话落后,室内才从沉寂的氛围变的热闹起来,祁烟坐在中间,看他们玩纸牌。
这群客人看着好像很好说话,不会恶意灌酒,她拿着酒杯,在一旁帮忙看牌。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人换了位。
那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视线似有若无得从她全身扫过,毫不掩饰的打量。
让人心底不适,但他面上和煦,又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你气质很特别,跟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怎么会想着做这行?”
男人像是好奇的询问。
祁烟低着头看着杯中酒,手指紧紧攥着杯身,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像是无助又无可奈何。
“穷啊,欠了好多钱,不干这行活不下去。”
突然想起什么伤心事,她鼻尖发酸,又努力憋住,吸吸气活像委屈无害的小可怜。
男人不大的眼珠转了转,拿起酒抿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你的债我帮你还?”
祁烟倏地抬头看他,眼中带了些震惊和小心的警惕。
男人似是看出来,笑笑:“你别紧张,我老婆是经纪人,你的底子很好,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在此之前,有些小事需要你帮忙……”
最后她还是拒绝了,也没问到底要做什么事。
将倔强不屈,又自卑执着的小白花形象,表现的深入人心。
男人也没强求。
等快散场,女人们都离开,包厢恢复寂静,其他人都低着头,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男人招招手,立马有人将烟奉上,另外一边的人帮忙点烟。
他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拨通号码。
“跟查到的一样,据说三年前离开是因为外婆生病,这几年在老家照顾外婆,今年上半年外婆死了,治病欠了很多钱,这才来醉生居。”
“为什么不跟沈家那位说?”
“我估计是因为自尊心吧,看着脾气挺倔的。”
“呵呵……”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张没有亮点的脸,就算是笑也很普通,只是之前和煦儒雅全然消失不见。
只剩下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猖狂。
……
这局结束,祁烟也到了下班时间。
她骑着小电驴到家时,楼下不见沈饶的车,心里松了口气。
天际下起如银丝线的细雨,卷着带着初秋的凉风。
身穿黑色卫衣的头戴兜帽的女人,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打。
旁边车载音响,播报着最新路况。
清晰悦耳的女播音声回荡在车内,加上外面绵绵细雨,让人不自觉的放松。
祁烟叼着根可乐味棒棒糖,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醉生居门口,耳朵上的专用无线耳机里,传来声响。
“醉生居几个出入口的监控已经调到了,确定他没有提前离开。”
“好。”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远处的车子启动,低调朴素的黑色大众,隐入夜雨。
她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有所察觉,还是单纯谨慎,车辆开始加速。
下雨交通本就差劲,更别说,这里还是帝都人流量最多,最繁华的地带。
堵车更是稀松平常。
即便有监控及时传递消息,祁烟也跟的有些吃力,直到对方消失在周遭没有监控,曲折四通八达的小路上。
她看着窗外连排的坟场,后槽牙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咔滋咔滋的咀嚼声,在寂静的车里有些瘆人。
同一时间,沈饶也拿到一份资料。
陈怀将祁烟这三年的情况递上时,顾青也在旁边,拿来看先是惊讶,又觉得怪异。
他拿着那些资料晃了晃,望向看完一直沉默喝酒的沈饶。
“你真信这些?你不觉得奇怪吗?”
A国的伊洛,她死后莫名其妙出现的祁烟,消失的三年还过的这么苦。
虽然总体逻辑上说的过去,祁烟在醉生居就是为了还债,不找沈饶帮忙是因为他们分手了,她也只想靠自己。
三年前离开是因为外婆病重,急着回去照顾,来不及好好告别,而外婆是她现存唯一的亲人。
当时告诉他只是想存点钱回老家,估计也是糊弄他的,不想他们知道她欠债要还。
好像这一切都很合理,但是太奇怪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饶抬眼,深邃的瞳孔中有莫名的情绪。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消息的祁烟,为什么突然能查到有个外婆。
如果没有在A国见过伊洛,大概他会无条件相信这些信息,就算这事有漏洞,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他也不想怀疑祁烟,不是怕她利用他,是怕她连利用他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