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陆杳接话,他自顾自地道:“但我从来没碰过她们。”他苦恼:“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行。”他忧愁:“我吃过很多药试过很多法子都不行。”他提出诉求:“我就想知道知道,女人是个什么滋味。”陆杳让他在房里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他神情荡漾、回味无穷。后来他几乎天天都来,排着队也要等陆杳接待。这世上有所求而现实不能达成的人太多了,因而渐渐的,来朝暮馆找陆杳的人竟比其他姑娘那里的客人都还多。
铃铛抱着琴回头在催了,阿汝方才收回视线,转头往这边走。
那位客人当真一夜睡到天明。
他睁开眼醒来,才知自己竟是做了一场大梦。
虽然梦里梦外两世界,可却全了他的心愿。
他对阿汝道:“我梦见了我娘,该说的话想做的事都与她说了做了,今早起来,才觉这么轻松。”
比这几日日日对着阿汝倾诉更让他轻松。
男子又问阿汝:“能让我再见见昨日那位姑娘么?”
阿汝款款笑道:“她不是咱们楼里的姑娘,她是贵客,原是不能接待客人的。还请客人见谅。”
男子也不勉强,当日心满意足而去。
可隔天他又来,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群好友来。
他的好友们也都是性情中人,一来便出手阔绰,却都不是来嫖的,而是想见一见让那男子好梦一场的姑娘。
今晚加上那位男子,总共来了四位客人。
都是有钱的主儿,鸨妈也不好得罪,只好亲自过来请示陆杳的意思。
鸨妈道:“听他们口音儿,不是京城本地人,应该是外地做生意来的。”
陆杳问:“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可想而知,能让鸨妈亲自来请她,肯定出手大方。
鸨妈顿时满脸堆笑,道:“今个他们光入场便打赏了千两银子哩,便是京里的大多数权贵都没这么豪气的。他们就是想见见您,要是您不去,看那架势他们也不肯走了。”
之前那男子一个人来时就已财大气粗,这回带着几个财阀组团一起来,能寒碜么?
陆杳想着,在这白吃白喝了些日子,交点生活费也无伤大雅。
遂陆杳道:“我稍后过去看看。”
鸨妈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道:“有公子出面,那几位爷可有福喽!我这就让人准备去!”
陆杳到前边时,阿汝寻了过来,道:“我陪公子一起去吧。要是一些场面上的,由我来应酬。”
陆杳道:“你今晚不忙吗?”
阿汝道:“推掉了。”
房里熏着淡而雅致的熏香,半分没有姑娘的脂粉味。
几位客人耐心地等待。
见陆杳一进去,连忙起身见礼,都是年纪不大的英年男子,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
没等陆杳开口问,前日的男子就向陆杳介绍他的这几位朋友。
之所以来找她,一位是思念亡妻,一位是自幼与父母失散的孤儿,都想来此寻一丝慰藉。
陆杳看向最后一位,问:“那他呢?”
男子道:“他是正常的,纯属是陪同我们一起来。”
那最后一位便道:“我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还是贺兄被骗了。”
陆杳:你千两银子都已经给了,还在乎被骗不骗的吗?
结果第二天,四位客人一觉醒来,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事儿一旦开了个头,还真就没完了。
那四位是生意人,在外人脉广,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于是乎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陆杳凭心情接待一两位,遇到的诉求也千奇百怪。
比如其中有位客人来,衣着体面,对陆杳倾诉道:“实不相瞒,此前我从没逛过青楼。”
陆杳:“嗯。”
客人比了一只手:“我家中有五房小妾。”
不需要陆杳接话,他自顾自地道:“但我从来没碰过她们。”
他苦恼:“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行。”
他忧愁:“我吃过很多药试过很多法子都不行。”
他提出诉求:“我就想知道知道,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陆杳让他在房里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他神情荡漾、回味无穷。
后来他几乎天天都来,排着队也要等陆杳接待。
这世上有所求而现实不能达成的人太多了,因而渐渐的,来朝暮馆找陆杳的人竟比其他姑娘那里的客人都还多。
这消息一经散开,人们谈论起,知道一些奇闻轶事的人就免不得要揣测几句。
能以琴音引人入梦者,放眼天下能有几人?
在音律上最是出神入化,非行渊是也。
这女子莫非跟行渊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