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往江梦筠身上一丢,无神的望着火盆,道。“滚吧!滚回去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从今往后,你与我们江府再无瓜葛!”江梦筠捡起信。信头的“断绝”二字赫然砸向她的心里。这竟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江梦筠心如刀绞,无助、绝望……各种痛苦从心尖蔓延,将她坠向深渊……江梦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她麻木的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江府的。冷雨扑在江梦筠的脸上,打透全身,可她却浑然不知冷。
谢承蹙着眉,紧盯着地上那黑血。
江梦筠悲痛交加,在双重打击之下,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次日。
“父亲,仪沐——”
江梦筠从玉中惊醒,浑身是汗。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日光正盛。
江梦筠猛地清醒过来:“仪沐!”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朝着门口奔去。
江梦筠一路朝着刑场奔去,途中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可她浑然不觉。
等赶到刑场的时候,江仪沐正被人押解着上台。
她刚想开口大喊,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
“唔……”
刑台上,江仪沐流着泪,突然大喊:“娘!孩儿不孝!姐姐!是我错了……”
江梦筠双眸猩红,眼泪无声滑落。
她用力咬住背后人的手,可还是没用……
刽子手朝手中的刀吐了一口酒,举起双手又挥下。
“咔嚓”一声,头颅滚落。
“不要——!”
背后的人突然松了手,江梦筠终于发出了声音,满是绝望。
她回头看向背后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谢承的神情淡漠而冷血,看着掌上的血印,眉头紧蹙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干扰法场这样的事,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说罢,谢承转身离开。
江梦筠心神俱碎,耳边有声音响起,像刀子一样刺进她心里。
“刚才那人喊姐姐,也不知道他那个姐姐在哪里,真是人心难测……”
“谁说不是呢,死不瞑目啊……”
江梦筠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泪不止。
人群逐渐散去,江梦筠浑身颤抖着,朝着江仪沐的尸体走去。
她寻了一辆板车,将江仪沐放在上面,拖着车子缓慢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江府的牌匾。
江梦筠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用力敲门。
“吱呀——”
门被江母打开。
江梦筠眼眸一痛,震惊的望着江母。
只见昨日还是黑发的江母,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这一次,江母没有对江梦筠恶言相向。
她平静的和江梦筠一起将江仪沐移进府内。
进入正堂后,江梦筠才发现,里面竟停着两副棺木。
江母为江仪沐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他装进了右边那副棺木。
做完这一切,江母走到火盆旁跪下,往里又丢了一把纸钱,轻声开口。
“你自小调皮爱惹祸,生下你后我一直不曾再有身孕,你祖母不喜,逮着机会就嗟磨我。”
“直到领养了仪沁,马上就有了消息,生下来,果然是个男孩。”
“可如今,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你果然是个灾星!”
江梦筠倏地跪下,泪流满面。
江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往江梦筠身上一丢,无神的望着火盆,道。
“滚吧!滚回去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从今往后,你与我们江府再无瓜葛!”
江梦筠捡起信。
信头的“断绝”二字赫然砸向她的心里。
这竟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
江梦筠心如刀绞,无助、绝望……各种痛苦从心尖蔓延,将她坠向深渊……
江梦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她麻木的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江府的。
冷雨扑在江梦筠的脸上,打透全身,可她却浑然不知冷。
忽的,江梦筠脚下一绊,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
江梦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然黑了。
她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片刻愣神。
“吱呀——”
济风堂少堂主江墨阳推门进来:“你醒了。”
江梦筠见是江墨阳,并无太多反应,撑起身子就朝门口走去。
“多谢,我该走了。”
江墨阳拦在江梦筠身前,怒其不争般喝道:“你不要命了!”
江仪浑身一颤,抬眼哑声道:“求您别管我了,我是个灾星,怕给您也带来不幸。”
江墨阳被江梦筠眼神中的悲切绝望震住,一时忘了拦住她。
江梦筠走到门口,突然被门绊住,身子朝一侧倒去。
江墨阳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人揽住。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男声突然在院门口响起,满是怒意。
江梦筠闻声望去,眼瞳一颤。
谢承上前一把将江梦筠扯到自己怀中,怒气横生:“这么快就求到其他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