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筠脚步一顿。她探出身子一望,没想到从来不吃这些的谢承,居然接了过去。江梦筠攥了攥手,收回身子,神情落寞。复又听沫儿继续道:“大人,老夫人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为谢家延续香火。”谢承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拐角后的江梦筠眼眶微微发红,她不愿再听下去,抬步离开。等她离开后不久。沫儿娇笑着说:“听说夫人是个害了自己妹妹的毒妇,沫儿实在担心,等有了孩子,大人能让沫儿自己抚养吗……”话未说完,谢承眼神倏地一冷,一把掐住沫儿的脖颈!
夜晚戌时,江府。
“只要把这钱送过去,沐儿真的就能被放出来吗?”
江母抓着江文柏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那人说了,他只要钱。”江文柏一脸肯定。
他怀中揣着一大袋金银,是他这几日变卖了家中所有家产换来的。
“你安心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把沐儿救出来。”
江文柏迎着夜色,离开了江府。
都护府后院厢房。
江梦筠浑身滚烫无比,高烧久退不下。
她嘴里不停呢喃着:“阿承,救救仪沐……”
宋锦一时有些不忍,开口对着桌前的男人道:“大人,真的不给夫人请大夫吗?”
谢承眸中一寒,冰冷扫向宋锦。
宋锦立马噤声不语。
床上,江仪沁眉头紧锁,又喃喃着另一句话。
“阿承,不是我,我没有推仪沁,我没有……”
烛火不停跳跃着,谢承眼神复杂。
他扫了眼床上的人,突然冷声道:“去请大夫。”
宋锦忙称“是”跑了出去。
江梦筠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才慢慢清醒过来。
她想起晕倒前看见的那抹身影,心中忍不住暗想:是他吗?
屋外有风吹起,发出沙沙细响。
江梦筠撑起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着走着,突然,拐角处传来沫儿娇滴滴的声音。
“大人,这是沫儿亲手熬制的羹汤,您尝尝。”
江梦筠脚步一顿。
她探出身子一望,没想到从来不吃这些的谢承,居然接了过去。
江梦筠攥了攥手,收回身子,神情落寞。
复又听沫儿继续道:“大人,老夫人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为谢家延续香火。”
谢承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
拐角后的江梦筠眼眶微微发红,她不愿再听下去,抬步离开。
等她离开后不久。
沫儿娇笑着说:“听说夫人是个害了自己妹妹的毒妇,沫儿实在担心,等有了孩子,大人能让沫儿自己抚养吗……”
话未说完,谢承眼神倏地一冷,一把掐住沫儿的脖颈!
沫儿眼中惊恐无比,不断挣扎。
谢承松手将她甩到地上,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便转身离开。
回到扶风榭。
江梦筠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忽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抬头望去,是谢承。
江梦筠强压下心口疼痛,忐忑开口:“昨日晕倒前,我看到的是你吗?”
谢承神色不变,冷漠道:“你该去谢宋锦,因为就算你死在那儿,我也不会管。”
江梦筠心口猛地一抽!
她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疼痛。
开口道:“假如我真的快死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救救仪沐。”
谢承眉头一蹙,冷眼看向江梦筠。
“仪沐是江家唯一的指望了,仪沁死后,我娘恨我,恨不得我死,若是仪沐在锦衣卫手中出事,她会受不住的。”
“他有什么罪,让我来替他,哪怕去死都可以。”
江梦筠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却是疼痛而颤抖。
谢承冷笑一声:“他的罪,你顶不了。”
“而你的命,还有罪还没清!”
江梦筠眸中一痛。
突然,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
“大人,不好了。”
宋锦一脸慌张的跑过来,看到江梦筠也在,顿时欲言又止。
谢承扫了宋锦一眼,随即命令:“说。”
宋锦只得垂眸沉声道:“京兆尹府来报,在北街道发现一具尸体,是……是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