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筠取下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买通牢头,来到关押江仪沐的牢房。“仪沐,这是怎么回事?”江梦筠着急的问。见来人是江梦筠,江仪沐眼神厌恶:“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江梦筠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虽然江仪沁是江家的养女,可从小江家人便偏爱于她。自从江仪沁死后,弟弟江仪沐也视江梦筠为凶手,厌恶无比。江梦筠压下心中的难过,再次开口:“仪沐,我……”江仪沐冷笑一声:“快滚!害死了沁姐姐,现在又要来害我吗?!”
冬雨的话,江梦筠没听清。
温热的鲜血不断从冬雨身上涌出,江梦筠想用手堵住,但根本没用。
血越流越多,怀中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江梦筠颓然的松开手,看着冬雨没闭上的眼,眼泪夺眶而出。
谢承厌恶的看了一眼江梦筠,沉声命令。
“将夫人带回去,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扶风榭一步!”
江梦筠望向谢承,双眼腥红,嘶哑而绝望的问:“你又认定了是我,对吗?”
回答她的只有谢承绝情的背影。
五日后,扶风榭。
天色阴沉,凉风拂过院中花草。
江梦筠呆站在冬雨平日会在的位置,从来没觉得院子如此冰冷空寂。
“吱呀——”
院门被人推开。
江梦筠抬眸望去,眼神倏地一冷。
沫儿捂着鼻子在空中挥了挥,嫌弃道:“姐姐这里也太脏乱了些。”
江梦筠收回视线,没有理会。
见此,沫儿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但转念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眼里又浮起一抹得意。
“姐姐可知,你弟弟江仪沐入了刑部大牢,三日后就要处斩了。”
江梦筠心头一顿,眼神凛然看向沫儿:“你说什么!?”
“我不过好心来告诉姐姐,您可千万不要错过行刑的好场面呢!”
说罢,沫儿大笑着离开。
一时间,江梦筠心乱如麻。
这种谎言一戳就破,沫儿没必要骗自己。
她连忙朝外走去,院门口看守的人却都不见了。
江梦筠没时间细想,出了府便一路朝刑部大牢跑去。
牢门口。
江梦筠取下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买通牢头,来到关押江仪沐的牢房。
“仪沐,这是怎么回事?”江梦筠着急的问。
见来人是江梦筠,江仪沐眼神厌恶:“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江梦筠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虽然江仪沁是江家的养女,可从小江家人便偏爱于她。
自从江仪沁死后,弟弟江仪沐也视江梦筠为凶手,厌恶无比。
江梦筠压下心中的难过,再次开口:“仪沐,我……”
江仪沐冷笑一声:“快滚!害死了沁姐姐,现在又要来害我吗?!”
江梦筠噎住,只得起身离开。
刚走到牢门口,就碰到了正在给牢头塞银子的父亲江文柏。
江梦筠忙上前:“父亲,仪沐他到底怎么回事?”
江文柏看到江梦筠在,有些吃惊。
他摇摇头:“玉,这事不用你管,爹自会去求人。”
江仪沁恍然发现,江文柏的头发白了好多。
一旁听着的牢头,突然嗤笑一声,戏谑道。
“人是锦衣卫抓的,别白费功夫了,能见最后一面已经很不错了。”
是锦衣卫!
江梦筠心中惊骇。
她看到父亲叹息一声,转身进入了牢房。
那声叹息如一道重锤重重砸在她的胸口!
江梦筠回过神,立马转身朝着锦衣卫都护府而去。
都护府。
守门的人认识江梦筠,便将人带了进去。
江梦筠一进门便冲着案桌前的男人急声问:“夫君,锦衣卫为何要抓仪沐?”
谢承眼眸一沉,却是冰冷道:“你怎么出来的?”
江梦筠被男人的眼神看的一惊。
她抿了抿嘴唇,上前。
“嘭——”一声跪在了地上!
哀求道:“仪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能不能……”
“要跪,去外面跪。”
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承冷声打断。
江梦筠心中一痛,只得走到外面跪下。
来往锦衣卫言辞讥讽不屑。
“就是她害死江二小姐,死赖着嫁给了咱大人……”
“要我说,大人早该把她休了……”
江梦筠听着,不觉攥紧了拳,酸涩在心口蔓延。
阴沉天色终于下起瓢泼大雨。
江梦筠被雨淋透,冷意席卷全身。
廊下竹帘随风摇动,江梦筠身影摇摇欲坠。
屋内男人身形未动半分。
江梦筠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终于,“扑通”一声。
江梦筠倒了下去……
最后的意识里,她却好像看到了一抹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