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他和云程都签了皇娱影业,他当云程的经纪人,陪着云程在圈里跑了两年小活,挺乐此不疲的。后来,他意外和闻时琛滚了床单,依循自己的一点私心和闻时琛领了证,在这圈子人的眼里成了绞尽脑汁攀高枝的心机男,自此和云程闹僵。再后来,他离开皇娱影业去了星辉娱乐,换了经纪人的云程接了一个又一个的通告,成了爆红全国的顶流,他和这些人的关系也维持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祝书黎,把琛哥手边的牌推过来。”
闻时琛抬眼看去,坐在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扭头。
祝书黎走过去,含笑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戴着鸭舌帽一直没抬头的男人,“云程,生日快乐。”
云程抬了一下帽檐,时常出现在广场大屏的脸没有一点欢喜,很冷漠地嗯了一声。
气氛有一点僵硬,祝书黎好像感受不到,把礼盒放到他右手边,和一堆包装得精致的礼物挨着。
裴叙眼珠子一转,往旁边挪了点,让出闻时琛身侧的位置,笑呵呵地说,“晚饭那会儿你没来,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祝书黎坐下,笑答,“加班晚了。”
“啧啧啧,祝大经纪人真敬业啊,当初在皇娱的时候有这样吗?”
裴叙用胳膊怼了一下坐在另一边的斯文男人,“诶,周总,放走这么一个敬业的员工去对家公司,你后不后悔?”
被提到的周迟看了祝书黎一眼,笑而不语。
祝书黎和前老板对视上,点点头算打了招呼,不过现在也就到打声招呼的程度了。
其实他之前和这几个人算得上朋友,上大学那会他和云程是关系很好的室友,被云程带进了这个有钱人的圈子,也是那时候对闻时琛心动的。
毕业后他和云程都签了皇娱影业,他当云程的经纪人,陪着云程在圈里跑了两年小活,挺乐此不疲的。
后来,他意外和闻时琛滚了床单,依循自己的一点私心和闻时琛领了证,在这圈子人的眼里成了绞尽脑汁攀高枝的心机男,自此和云程闹僵。
再后来,他离开皇娱影业去了星辉娱乐,换了经纪人的云程接了一个又一个的通告,成了爆红全国的顶流,他和这些人的关系也维持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祝书黎,把琛哥手边的牌推过来。”
裴叙的大嗓门拉回祝书黎外飘的思绪。
他伸手把牌推出去,又垂下眼帘,安静坐着,没注意到闻时琛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一群人玩了会牌九,瓶瓶罐罐的酒喝了不少,包厢里的气氛被渲染到顶点时,灯一下子灭了。
祝书黎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往闻时琛那边倾斜,贴上一抹温热后,心跳逐渐趋于平缓。
“祝你生日快乐……”
几个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唱着生日歌走到云程面前。
所有人站起身,鼓掌打着节拍。
祝书黎小声跟唱生日歌,笑看着蜡烛映照下,摘了帽子许愿的云程。
许完愿睁开眼的云程和他对视一眼,很快把目光移到蛋糕上,在众人的哄闹声中随意把蛋糕切成块,让他们自己分。
祝书黎分到一块很大的蛋糕,坐回位置吃着,他加班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过来了,现在饿得胃有点难受。
吃完一块不顶饱,他又把目光放到闻时琛手边的蛋糕上,很理所应当地占为己有。
闻时琛侧头看他。
他眨眨眼,低头自顾自地吃。
“祝大经纪人很喜欢吃蛋糕啊?”上了点酒劲的裴叙大咧咧地挥手,“那里还剩一大半呢,喜欢吃多吃点哈,粒粒皆辛苦啊。”
周围人哈哈笑,还有人顺着他的话端过两块蛋糕放到祝书黎面前。
祝书黎不去分辨他们的笑是带着好意还是恶意,对端蛋糕的人道了声谢,不过吃完手里的也不再吃了,他本身是不好甜食的,只是需要吃点东西来垫垫胃。
倒是一旁的闻时琛眸色微凉,虚虚扫了裴叙一眼。
裴叙不明所以打了个激灵,缩缩脖子,嗫声说,“继续玩,继续玩……”
聚会持续到十一点半,祝书黎昏昏欲睡的时候,大腿被轻轻撞了一下,茫然抬头就见闻时琛站起来了。
他也跟着起身,左右看看,已经没有寿星的影子了,“要回家了吗?”
闻时琛捞起被他压皱的外套挂在臂弯,“嗯。”
他点点头,迈步跟上时被台阶绊了一下,反应很快扶住闻时琛的手臂,站稳后也不收手,而是下移,握住了闻时琛的手指。
闻时琛眉心动了一下,没有抽回手,任他牵着。
下楼的时候,祝书黎往闻时琛身边凑近了点,小声问,“司机来接你吗?我自己开了车……”
“没有。”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正好,我没喝酒。”
“嗯。”
出了会所大门,裴叙醉醺醺倚在周迟身上,看到闻时琛上了祝书黎的白色大众,哈哈嘲笑,“闻总怎么能坐这么廉价的车呢,赶紧给你老婆换辆好的吧。”
祝书黎笑了下,和他们挥挥手,坐上驾驶位,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喝了不少酒的闻时琛洗完澡躺下,快入睡时被叫醒。
“老公。”祝书黎温柔摸摸他的脸,“喝点醒酒汤再睡,不然明天起来该头疼了。”
他皱着眉坐起身,接过递到嘴边的醒酒汤灌下,又躺了回去。
祝书黎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老公晚安。”
“嗯……”
或许是醒酒汤的作用,闻时琛睡得很舒服,却在梦里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暖黄的床头灯亮着,床上没有祝书黎的身影。
他坐起身,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闹钟,凌晨三点四十五,眉头不禁轻蹙。
洗手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闻时琛下床,走过去,嗓子有些涩哑,“祝书黎?”
祝书黎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捂着胃部,挂着水珠的脸蛋有些发白。
看到他这副模样,闻时琛心脏缩了一下,上前环住他的肩,“怎么了?”
祝书黎靠在闻时琛身上,疼得声音在发颤,“胃病犯了,客厅茶几底下的药箱有药,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晚上没吃饭,吃了两块腻得发慌的蛋糕,睡前他就觉得隐隐胃疼,没当回事,结果被疼醒了,还吐了。
闻时琛揽着他的腰,把他半抱回床上,“我去给你拿药。”
他蜷缩着身体,“谢谢……”
闻时琛很快下去拿了药倒了温水上来,把疼得迷糊的祝书黎扶到怀里,“张嘴。”
祝书黎含住药片,喝水吞下,赖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老公,疼……”
他抚着祝书黎的背,表情紧绷,放轻声音道,“看看药有没有效果,一会儿还疼就带你去医院。”tຊ
“哼嗯……不舒服,你躺下。”
闻时琛依言躺下。
祝书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捂一下。”
“嗯。”
十几分钟后,祝书黎的哼唧声逐渐消散,应该是药效起来了。
闻时琛低头,下巴蹭过他的额头,“还疼吗?”
“一点点。”
他闷声答,翻了个身从闻时琛怀里退出去一点,自己蜷缩着,“没事了,你睡觉吧,还要上班……”
闻时琛喉咙发紧,覆身过去,温热的大掌再度贴到他的肚子上,“在会所就疼了?”
那时候看他脸色就有点白。
他抿抿唇,“加班了,没来得及吃晚饭。”
“只吃了那两块蛋糕?”
“嗯,蛋糕好腻。”
闻时琛眸色微沉,“你是傻的吗?”
“……”
“有煮醒酒汤的功夫,不如煮碗面。”
祝书黎咬唇,拉开他的手,往床边挪,刚动一下就被扯回温暖的怀抱。
闻时琛下巴抵在柔软的发顶,“睡觉,还疼得厉害就说。”
祝书黎翻了个身,轻啄他的锁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闭上眼,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