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母的声音立刻传过来:“眷儿啊?哎哟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们家的公司保住了,你爸现在也没事,放心吧!”问题还没问,话都已经说完,孟眷再没有什么话要说,又静着等了一会儿。然而听她不说话,眷母则说:“眷儿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我挂了,你爸还要人照顾。”没等孟眷再开口,通话挂断了。再看通话时间,没超过二十秒,而从头到尾孟眷只说了一个字。她扯了扯嘴角,觉得身上、身体里,心脏都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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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眷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倏地想起眷父眷母,便喊了门口的佣人,要了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她顿了顿:“妈。”
眷母的声音立刻传过来:“眷儿啊?哎哟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们家的公司保住了,你爸现在也没事,放心吧!”
问题还没问,话都已经说完,孟眷再没有什么话要说,又静着等了一会儿。
然而听她不说话,眷母则说:“眷儿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我挂了,你爸还要人照顾。”
没等孟眷再开口,通话挂断了。
再看通话时间,没超过二十秒,而从头到尾孟眷只说了一个字。
她扯了扯嘴角,觉得身上、身体里,心脏都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亲生母亲至今都没有问一句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更不知道她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几次在鬼门关边上走。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孟眷不再是眷家的女儿,只是时砚礼的未婚妻了?
孟眷觉得心底一片悲凉,眼眶中隐约有些泪意,却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这段时间她哭得太多了,好像把这辈子的泪水都哭完了。
就在这一刻,在这间再没有别人的病房里,孟眷觉得自己在时间竟没有归处。
她没有家,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这时,两个护士正好停在孟眷病房外聊天。
“陈姐,你和我明天换个班呗,我女儿缠着我要去游乐园,我都答应她一个月了,再不去这孩子估计都不理我了。”
“行,这有什么不行的。像我们现在,都是能多陪孩子一会儿就多陪一会儿。”
孟眷嘴角都扯不动了,幸福的家庭那么多,偏偏没有她一个。没有爱,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然而一个破碎的画面突然在孟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游乐园……
孟眷皱起眉头,将那年的事又想了一遍,才发现她似乎还有一段记忆没想起来。
“妈妈!我要去游乐园!”
“眷儿乖,妈妈和爸爸很忙的,下次再带你去。”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老婆,咱俩就陪眷儿去游乐园吧,公司的事再怎么样也没有女儿重要。”
“爸爸最好了!”
“你,你就惯着她吧!”
……
“眷儿,妈妈去打个电话,你不要乱跑。”
“眷儿,你想不想吃那个棉花糖,爸爸去给你买?”
“好,时时爸爸!壹扌合家獨βγ”
……
“你,你穿的好漂亮……”
“时时你,你也很好看。”
“我不好看。”
“你穿的好少,会不会冷。”
“没事,我习惯了……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的,你可以跟我来吗?”
“没问题。”
……
周婉玉回想起王与对她的那一次次威胁,暗自咬了咬牙。
“因为他想要我嫁给你,这样可以拿到时家更多的钱。”她缓缓道。
说完,时砚礼竟没有再说话。
周婉玉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接着说:“砚礼哥哥,你相信我,你看这次,就是王与安排的,如果是我,我怎么会把自己害成这样……”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推开门口的保镖们,拄着拐走了进来。
周婉玉的话戛然而止,时砚礼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身去看时还满脸的戾气,可在看到来人之后,他一怔:“眷儿?”
然而孟眷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周婉玉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病房里唯一变色的就是周婉玉。
她捂着自己的脸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耳鸣。
孟眷用了全身的力气,这一掌自然是疼。
周婉玉不可置信地看向孟眷,刚要发作,又看见一边的时砚礼,沉默下来。
孟眷却没有忽视她眼底的蔑视:“你很生气?”
她蓦地上前将周婉玉的衣服拉下去一点,露出她锁骨上的那颗痣:“果然是你!六岁那年,就是你把我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