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手机差点脱落手机,我从震惊中清醒,连包也没拿就急忙网校园外面狂奔。市中心的出租车很是难拦,我急得快要哭出来。终于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主驾驶的人探出头,又是禹斯年:“去哪,我送你。”我没理会他,继续拦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还是没有一辆车为我停留。可时间不等人,我怕再晚一秒,就有可能会遗憾一生。于是咬咬牙,打开了禹斯年后座的车门。没想到,后座已经被他大大小小的行李堆满了。
那次之后,禹斯年倒是没有再烦我了。
我想,他应该是回榕城了吧。
毕竟这个学期他也大三了,该准备职业规划的事情了。
这天,我上完最后一节体育课,跑完八百米。
气喘吁吁地去操场边的包里拿水,却触碰到了震个不停的手机。
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陆欣然的来电。
心中一喜,我立马激动地接起电话:“喂,欣然,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真的很想你!”
对面那头却是沉默,只听到‘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心电图机的声音。
我心里一咯噔,再次出声:“欣然,你在吗……”
“小晴。”那头传来陆砺行哽咽的声音:“我们在首都医院。”
“欣然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如遭雷击,周围的的声音在这一刻静止,我仿佛失聪了一般。
只有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最后那几个字。
最后一面。
手机差点脱落手机,我从震惊中清醒,连包也没拿就急忙网校园外面狂奔。
市中心的出租车很是难拦,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终于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主驾驶的人探出头,又是禹斯年:“去哪,我送你。”
我没理会他,继续拦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还是没有一辆车为我停留。
可时间不等人,我怕再晚一秒,就有可能会遗憾一生。
于是咬咬牙,打开了禹斯年后座的车门。
没想到,后座已经被他大大小小的行李堆满了。
没时间深想,我只好转过身往副驾驶走。
禹斯年早已下车等在旁边,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没给他眼神,顺势坐了进去。
“首都医院,快一点。”我急切地说。
禹斯年点了点头,迅速踩下了油门。
两人一路无言,我用余光注意到,他总是时不时瞟向我。
我只好把脸转向窗外。
没一会儿,车里就抵达了医院门口,我立马打开车门就往医院里狂奔。
在跑到病房门前时,我的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有些不敢敲门。
我很害怕,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经历朋友的离别。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
一阵暖棉香味扑鼻而来,我抬眸,撞进陆砺行的眼睛里。
如同我第一次在学校遇见他时的场景。
只是当时,他脸上是桀骜,而如今却满是颓然。
细碎而长的刘海几乎要把他的眼睛遮盖,往日那星辰般的眼睛犹如坠落的星星。
我心里一悸,不由地心疼蹙眉。
“小晴……”
病房里传来陆欣然有气无力地声音。
陆砺行闻声,侧身移开。
我一眼就看见,浑身插满管子,面色惨白的陆欣然。
几乎是一瞬间,酸涩涌上眼眶,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奔腾而出。
我立马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欣然……我们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陆欣然吃力地咧唇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你别灰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爱你,有我,还有你哥哥……”我慌忙将一旁的陆砺行拉过来:“你哥哥还为你学了医学专业。”
“你不会有事的!”
陆欣然仍然保持着笑,尽管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她望向陆砺行:“哥哥,你过来。”
闻言,陆砺行顺着她的意思坐到了她的左边。
“哥哥……”陆欣然再次叫着陆砺行,语气中满是不舍:“你为我做得够多了。”
“明明我们是龙凤胎,你也只比我大五分钟而已,这十几年来,你却处处让着我。”
“妈妈去世得早,爸爸又常年在外地工作,只有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在我还是任性的年纪,你却像个小大人一样逼着自己成熟,照顾我。”
说着,陆欣然咳了咳,费劲抬起手,抚平了陆砺行紧蹙的眉宇:“你看你,总是皱着眉,这么老成,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男孩子。”
“在此之前,我本以为你是真心想做医生,可直到昨天我看见了你手机里和小晴之前的聊天记录……”
陆欣然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才知道你的愿望,竟然是当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