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愿跟程肆走了进来。程父还未抬头,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他抬眸,就看到了路愿。她指尖勾着迷彩服帽子,嘴角挑出的弧度十分冰冷,眸光似笑非笑的,裹挟着细碎的寒意。浑身气场很强大。看到路愿披散着头发,再看看她的衔,两拐。程父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没见过哪个女军人能留这么长的头发。这是文艺兵上来凑数的吧!!程父已经在想把路愿送进去了,完全没注意到程肆的衔。
许校长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他们家长公主。
能把人打成这样子的,还很嚣张的跑了,除了路愿还能是谁?
“京大的教官都是从基地请来的,你要找人,怕是找错了。”许校长淡定从容的笑。
提起这茬,程父的脸色有些难看,嗓音紧绷:“我哪那么容易查到部队人的身份,还请许校长卖给我个面子。”
“这是那个女教官,麻烦许校长把她叫过来。”程父递上一张清晰的照片。
许校长看了眼,嘴角微抽。
果然是路愿!!
他意味深长的问:“程董事长确定要把路教官叫来吗?这位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程家好歹是京圈也能排得上号。
还从来没人这么跟他说话。
一个女的,头发留那么长,能是什么有背景的,说不定就仗着那张脸,到处勾搭呢。
程父冷笑一声,高高在上的开口:“许校长尽管把她喊来,不管她是什么背景,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
程肆给路愿买了古茗家的新品,还给方阵女生们都买了果茶。
隔壁方阵就没这待遇。
女生们激动得想要尖叫。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原地休息半小时,路娇娇坐到了路愿身边,低声道:“姐,我听说隔壁学校昨天出事了。”
“什么事?”路愿慵懒的问。
路娇娇幸灾乐祸道:“就隔壁学校有几个校霸,昨晚出去喝酒,结果被人打成了脑震荡。”
路愿:“……”
程肆偏头看了路愿一眼:“……”
路娇娇还在骂:“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见义勇为,那几个校霸是真够坏的,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横行霸道。”
“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活该!”
听到这话,路愿挑眉看向路娇娇:“这事传得很广吗?”
路娇娇点头:“对啊,都传遍了,我也是听隔壁学校的小姐妹说的,不知道是谁打的,要是没背景,我路娇娇罩着她。”
“谢谢你啊。”路愿慵懒的眯着眼睛,嗓音漫不经心的:“但是不需要你罩着,我自己能解决。”
路娇娇:“?”
像是想到什么,她瞪大眼睛:“卧槽!是你把那傻逼打成那样的?”
路愿慢吞吞的点头:“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这事,本来想着查一查这个程家,结果被你姐夫气忘了。”
哦,主要是沉浸在温柔乡当中,只知道爽了。
程肆眼底划过宠溺的笑,揉了揉路愿的头发:“怪我怪我,我已经让程一他们调查了,结果会直接交上去。”
路愿嗯了一声。
路娇娇看向程肆,忍不住道:“姐夫,女生是真不能生气,很容易得乳腺增生。”
“我没气她。”程肆挑眉。
路娇娇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逢年过节去路家老宅聚会的时候,你跟我姐哪次没吵架?”
“你不知道你姐脾气?”程肆睨了眼路娇娇。
啪。
路愿一巴掌甩在程肆手背上,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滚。”
路娇娇看着程肆,一脸‘这就是没惹她生气’的表情。
程肆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这时,路愿接了一通电话。
听清楚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眼尾一挑,漆黑的眸子寒芒浮现。
“让程一他们过来。”路愿站起身来,冷漠的丢下一句话。
程肆明白了路愿的意思,打电话让程一带着程家的罪证过来。
————
程父坐在办公室等着。
心想着,一定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看!!
许校长却想着等会看戏。
很快的,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路愿跟程肆走了进来。
程父还未抬头,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
他抬眸,就看到了路愿。
她指尖勾着迷彩服帽子,嘴角挑出的弧度十分冰冷,眸光似笑非笑的,裹挟着细碎的寒意。
浑身气场很强大。
看到路愿披散着头发,再看看她的衔,两拐。
程父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没见过哪个女军人能留这么长的头发。
这是文艺兵上来凑数的吧!!
程父已经在想把路愿送进去了,完全没注意到程肆的衔。
许校长一秒站起身来,和颜悦色的看向路愿:“来了。”
这熟稔的语气和态度,让程父皱了皱眉头。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跟许校长认识啊。”程父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
路愿没理会程父,在沙发上坐下,程肆挨着她坐。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律师函,递到路愿跟前,嗓音犀利:“路教官你好,我是当事人的律师。”
“昨日,路教官在超市洗手间里,把我的当事人打成重伤,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我们会依法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附带着程家少爷的伤情鉴定。
以及走廊监控扫到路愿动手的侧影,证据很全。
路愿没说话,也没接律师函,漆黑的眸子裹挟着细微的戾气。
程父冷笑着开口:“就算你有人护着,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犯了法,就该受到追责。”
“不仅如此,你还要赔偿我儿子的精神损失。”
听到这话,路愿才掀开眸子,缓缓地看向了程父。
程父对上路愿的眼神,手指一蜷,骇意直接冲上了嗓子眼。
他还从来没这样害怕过。
“赔偿?”路愿抬起眼眸,眼底氤氲着凉薄:“京圈三六九等,你程家在最末等,你倒是嚣张。”
许校长很崇拜的看着他家长公主,没忍住附和一句:“就是!还真敢说!我牙都要笑掉了!”
话音落下。
许校长:“……”
对上路愿看过来的视线,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路愿眼尾上挑,桀骜不驯的笑:“不过,倒也不怪你这么盛气凌人,以程家的身份,你还接触不到顶层圈子的人。”
身为国家的掌上明珠,路愿一直很低调。
跟她的祖奶奶路漾一样,低调得除了身边那群人,京圈那些什么集团啥的,没人认识她。
她对自己的定义,就是普通军人,就是个搞科研的,没必要被家喻户晓。
可低调并不代表,随便什么人,都能跑到她这来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