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叔,小栀子在吗?”郁漓开门见山问。“在,我叫她下楼,你在沙发上坐一下。”许何平脸上笑出褶子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家庭号。“栀子,牧之来找你了,赶快下来。”贺淮之正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看书,闻言立刻蹙眉。郁漓居然找上门来了。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许何平发话,她也不好忤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楼下郁漓正和许何平礼貌寒暄,听见脚步声,郁漓抬眼望向楼梯那边。贺淮之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郁漓给贺淮之微信加电话轰炸到第二天,没得到任何回应,自然而然上门找人。
许何平恰好在家,给郁漓开了门,看到他,很是欢迎。
“牧之来了。”
“许叔叔,小栀子在吗?”郁漓开门见山问。
“在,我叫她下楼,你在沙发上坐一下。”
许何平脸上笑出褶子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家庭号。
“栀子,牧之来找你了,赶快下来。”
贺淮之正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看书,闻言立刻蹙眉。
郁漓居然找上门来了。
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许何平发话,她也不好忤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楼下郁漓正和许何平礼貌寒暄,听见脚步声,郁漓抬眼望向楼梯那边。
贺淮之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粉色珊瑚绒的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可爱,眼睛没那么肿了,精神状态似乎也好了很多。
许何平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拿着手机起身,还不忘喊贺淮之,“栀子,你给牧之泡杯茶,你们先聊。”
说完,他拿着手机去书房接电话了。
贺淮之走到电视柜那边,正要取茶叶,郁漓出声:“别泡了,我不喝。”
贺淮之也没和他客气,她走过来,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
郁漓眼底都是红血丝,看她时候神情透着疲惫,“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贺淮之:“想不起来了。”
郁漓揉了把脸,“如果这是你的报复,你成功了,我昨晚根本没合眼。”
贺淮之想,这小少爷就是脆弱,这就算是报复了?
郁漓:“你和我爸那个私生子……”
贺淮之出声打断他的话:“他不叫私生子,他有名字的,叫梁锦墨。”
郁漓一愣,觉得不可思议,“我喊他私生子你有意见?他难道不是吗?”
“他是在你之前被生下来的,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他母亲也是无辜的,不是第三者,他更加无辜。”贺淮之这一席话说得很平静,但她不会不知道这些话的杀伤力。
郁漓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贺淮之抿唇,眼神倔强,“我只是说出事实。”
郁漓又被气到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很失望,“我来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气话,你以前不是也和我一样很讨厌梁锦墨吗?怎么,就因为和我置气,你就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贺淮之拧眉,想说点什么,但脑中又有个声音说:算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和郁漓的沟通已经陷入死局,他觉得她变了,可她很想问,先变了的人不是他吗?
她闭了闭眼,“那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郁漓垂下眼,唇线紧抿,显然是被气到了。
要是搁在以前,谁这样为了梁锦墨和他争辩,他早翻脸了。
但现在……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往茶几上一甩。
东西轻飘飘地落在茶几上。
“我本来是想过来哄哄你,我家分公司的滑雪场开了,想带你过去玩,散散心……”他冷笑,“没想到一上来你就先和我争论梁锦墨是不是私生子。”
贺淮之看了一眼信封,看样子里面装的是滑雪场门票。
梁氏旗下有一家分公司做旅游度假产业的,这个滑雪场是三年前就开始做的项目,原本计划就是这个冬天开业,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时候,郁漓就和她说好,到时候一起去玩。
不过她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致,她说:“我不去了,你带陈婧去比较合适。”
郁漓面色紧绷,“我们说好等开业一起过去的。”
贺淮之低下头,“我……我想出国念书,这个假期要做很多准备。”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也顾不上想以后到底能不能真的顺利出去留学。
郁漓闻言睁大眼,“出国?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贺淮之安静几秒,才道:“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你……”
郁漓话没说完,许何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客厅气氛诡异,许何平觉察到,走到沙发跟前,瞥一眼茶几上的门票,“怎么了?”
郁漓别开脸,觉得有点没面子,“我请小栀子去我家滑雪场玩,她说没空。”
许何平目光立刻投向贺淮之,“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忙了。”
贺淮之背脊发冷,许何平眼底带着告诫意味,她一时间没出声。
许何平看向郁漓的时候又换上笑脸,“我替栀子做主答应了,什么时候去?你带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成天宅在家里。”
贺淮之的手慢慢地攥紧。
许何平一点也不尊重她,她本该习惯了的,但此刻她还是觉得愤怒。
郁漓干脆也不和她说了,直接对许何平道:“那行,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她吧。”
许何平笑呵呵点头,“没问题,我让她提前准备好。”
郁漓站起身,看了贺淮之一眼,“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贺淮之没吭声,许何平瞪了她一眼,冲郁漓打圆场说:“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滑雪场那边最近怎么样?我听说这是北城目前最大的滑雪场,你们家一出手,别的滑雪场怕是要遭殃了……”
许何平送郁漓往出走,贺淮之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她听见自己的父亲以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恭维着郁漓这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不多时,许何平折回来,看到她还坐在那里,他语气冷硬,“牧之请你去玩,你别不识抬举,我已经和你说过,为了家里公司,你必须和他结婚。”
贺淮之忍无可忍,站起身,“可是爸,你有没有问过,他愿意吗?他看得上我吗?”
这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贺淮之问出口,心口隐隐作痛。
没有人愿意贬低自己,她忍着难受,只为让许何平看清现实。
许何平脸色彻底沉下来,“看不上是你的问题,这么多年了,你们从小形影不离到现在,就没培养出一点感情?”
“可友情不是爱情!”
“爱情?”许何平语气有些嘲讽,“你们两个结婚,我要的是融资和贷款,不是你们谈恋爱,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这个家,就有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他是厉声吼出来的。
贺淮之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天跟牧之去滑雪,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实在不行,晚上你们在酒店你可以去他房间里,”许何平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是巴结,还是伺候或者勾引,你得让他娶你,不然你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