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之上的公主金冠凤披,红纱掩面,眼尾一抹朱砂痣红得妖冶魅惑。倏尔刮起一阵微风,将那红纱吹扬。好美的容颜,似天女下凡。然而风落之时,却突生变故,跪伏的百姓中突然杀出几道身影。寒光闪过,一把刀直直刺向公主!眼见那利刃逼近,可下一瞬,竟被挑开打落。公主处变不惊地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卫军,红唇微启:“你叫什么名字?”那禁卫军击退刺客,侧身拱手而跪:“属下,景年。”
陆衍深的大脑一瞬空白。
什么?
刚才那个人……说什么?
谁死了?
脚底下像是升起一股寒气,顺着爬上了背脊、头皮,最后蔓延全身。
陆衍深怔愣在原地,心脏越来越快,被恐惧和不安挤满。
骗人,一定是骗人的!
正晃着神,教室门口走进来个人,是苏雅。
她走近,见陆衍深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怔了怔:“景年,你怎么了?”
陆衍深双眸失神地看了苏雅一眼,眼前浮现的却是安夏的脸。
安夏怎么会死?这不可能!
他手指一松,教案散落一地,而人却冲了出去。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苏雅瞠目结舌,等她回过神想要追上去的时候,走廊里早就没了陆衍深的身影。
她愣在原地,眉心深深皱在一起。
另一边,陆衍深一路快跑到停车场,刚启动车子就踩下一脚油门。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医院,证明安夏没死!
在凌迟般的焦躁中,车速直奔一百八十码。
冲向一个十字路口时,直行的绿灯只剩几秒,即将变红。
陆衍深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眼眶里一片血丝。
他没减速。
在听到安夏死讯的那一瞬间,陆衍深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而他的所有耐心,都在此刻消磨光了。
于是,陆衍深没能看到右边那辆加速的车。
“咣——”
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中响彻天际,惊起路边树枝上栖息的鸟儿。
车轮在柏油马路上摩擦出长长一段距离,刺耳的刹停声几乎穿透耳膜。
可还没完。
在冲击力下,陆衍深的车身反转重重砸在地上。
下一秒,温热的血顺流而下,将他的眼前染成一片血色。
陆衍深浑身都在疼,骨头像是被压碎了。
他费力地睁着眼,每一次呼吸都扯动伤口。
不能停在这……安夏还在等他!
陆衍深用力咬紧牙关,扒着车身想要把身体从重压下挣脱出来。
可到底,还是力不从心。
最后一丝力气用尽,陆衍深的意识彻底涣散。
眼皮越来越沉,他再也支撑不住。
但就在陆衍深快要合上眼的那一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忽然亮起。
他皱着眉看去,却在下一刻被吸进了那白光里。
紧接着,陆衍深看见了一扇门。
他站在门前,鬼使神差地伸手推开了它。
“公主驾到——”
紫禁城午门处,一架雍容华贵的轿辇缓缓驶出。
两队禁卫军披甲执戟,跟随其后。
原本繁华热闹的长街上此刻鸦雀无声,百姓跪于两侧,场面严肃而庄重。
轿辇之上的公主金冠凤披,红纱掩面,眼尾一抹朱砂痣红得妖冶魅惑。
倏尔刮起一阵微风,将那红纱吹扬。
好美的容颜,似天女下凡。
然而风落之时,却突生变故,跪伏的百姓中突然杀出几道身影。
寒光闪过,一把刀直直刺向公主!
眼见那利刃逼近,可下一瞬,竟被挑开打落。
公主处变不惊地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卫军,红唇微启:“你叫什么名字?”
那禁卫军击退刺客,侧身拱手而跪:“属下,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