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早已不知去向,一夜纵欲的后果就是她此刻像个被拆开重新组装起来的架子,看起来完好无损,实则摇摇晃晃松松散散。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11点。昨晚折腾到了两三点,一大早傅景年那厮竟还准时起床去上了班,真是个卷王。正想着,门铃便响了。地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看起来也不像能穿的样子,抓了把头发,温幼慈只好穿着浴袍去开门。来人三十来岁,戴着眼镜,一副精英装扮,温幼慈一眼认出了对方:“魏特助。”
赶了几宿的论文,又忙着揣测傅景年的心思,结果就是耗能过度,温幼慈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浴室逐渐没了声响,傅景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温幼慈,温幼慈?”
叫了两声也没有人应。
“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景年是我丈夫,你竟然勾引他?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温幼慈,你真不要脸!”
“温幼慈!”
温慕雪突然靠近的脸吓得她半梦半醒间胡乱挣扎,猝不及防抓到一只温热的手,猛地一扯,溅起一阵水花。
真是死人手劲儿大,睁开眼便看到傅景年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脸。
男人身上的浴袍湿了一大片,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虽然是象牙塔出身的精英,但傅景年喜欢户外运动,常年骑马打高尔夫,看着瘦,实则一身薄肌。
从胸膛往上,他的喉结正在往下滴水。由此可见,她刚才是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眼神最终落在他那双薄情的眼睛上......
真好看,让人着迷。
温幼慈看得逐渐失神。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咳咳。”干笑两声,温幼慈收回眼睛,正色道,“不知道傅三爷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傅景年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个世界就是场巨大的打脸。”
傅景年:“?”
“所以,您就当我刚才的话都是在放屁。”
这用词未免粗俗,傅景年眉心一抽,就又听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明人不说暗话......”
少女澄澈的眼眸映出他的吃惊的表情:“我想睡你。”
温幼慈说完直接霸王硬上弓,扯着他的衣领,直直吻上去,结果偏了点儿,嘴巴撞到他的喉结上。
二人俱是一愣。
四目相接,火光四射,他凌厉的目光中带着难言的压迫感,又隐隐带着几分欲色,温幼慈不禁偷偷往后挪了挪。
正要松手,被他一把拉住:“我让你松手了吗?”
“你要干什么?”少女温软的声音划出波浪线。
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傅景年不紧不慢,从下往上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纤长的腿,不盈一握的腰,白得发光的肌肤,并非平板瘦削的身材,纤秾合宜,全身上下完美得仿佛一件艺术品。微仰的脖颈,紧闭的双目,微颤的嘴唇让看的人知道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
明显感觉到浴缸里的水位上升,温幼慈伸出剩下那只自由手,小心翼翼探寻,抚上那人的眉心,往下是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
没有犹豫,温幼慈再次抬起身,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丝毫偏差。
浴室是很快被暧昧的喘息声覆盖,温幼慈全程闭着眼,只能听到那人在耳畔克制的呻吟。
第二天,温幼慈从噩梦中惊醒。
在梦里,温慕雪缠着她叫了一晚上的妹妹,可把她吓得不轻。
她和温慕雪当了二十来年的姐妹,温慕雪从来没叫过她妹妹,这下是真见鬼才能听到此等奇怪的称呼。
傅景年早已不知去向,一夜纵欲的后果就是她此刻像个被拆开重新组装起来的架子,看起来完好无损,实则摇摇晃晃松松散散。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11点。
昨晚折腾到了两三点,一大早傅景年那厮竟还准时起床去上了班,真是个卷王。
正想着,门铃便响了。
地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看起来也不像能穿的样子,抓了把头发,温幼慈只好穿着浴袍去开门。
来人三十来岁,戴着眼镜,一副精英装扮,温幼慈一眼认出了对方:“魏特助。”
一开口自己先吓了一跳。
宝娟,我的嗓子.......
魏明扫了眼她脖子上的印子,偏过头咳了两声。
温幼慈眼神一闪,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又很快调理好,算了,破罐子破摔。
魏特助转眼间已经整理好了表情:“温小姐,傅总让我来给您送衣服。”
他手上拎了两个袋子,还有一个小纸袋。
魏特助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眯眯解释道:“傅总说他暂时没有再要小孩儿的打算,希望您把药吃了。”
不愧是傅景年身边的一把手,这种话也能说得信手拈来,她要是真有什么想法看他这模样怕是要当场哭鼻子了。
温幼慈拿过装药的袋子,回房间倒杯水送了下去。
回头看见他还在,又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鹅蛋脸,桃花眼,琼鼻朱唇,艳而不妖,娇而不媚,标准的美人坯子。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身上还带着股娇憨单纯的气质。
漂亮,真的漂亮,素颜长这样简直无敌,在傅景年一众追求者也是数一数二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魏明实在想不到这温二小姐会是这样的风格。
明明劣迹斑斑,看着却单纯无辜,最特别的是很有感染力。
就,看起来挺正派一小姑娘。
“哦,”他赶紧解释,“傅总说,您今天要是回去参加家宴让我送您过去。”
“哎呀,”温幼慈一拍脑门,不禁懊恼,“差点忘了。”
傅家高门大户,十分看重家庭关系。如今傅家的女主人傅老夫人育有两子一女,傅景年在家行三,所以外面人见了他都喊一声傅三爷。
老夫人每周六都会举行一次家庭小聚,让有空的小辈们回家吃饭。
她现在虽然只是傅家的边缘人士,没有正式被傅家承认,但也免不了晨昏定省,每周去给皇太后请安。
午饭一般十一点准时开始,眼瞅着今天肯定要迟到了,于是道:“你等等,我换好衣服马上来。”
至于傅景年,除非是每月末的正式家宴,否则他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结婚半年,傅景年就在国外待了半年,温幼慈第一次知道这些。
魏明又道:“周六傅总一般会选择在公司加班。”
“所以魏特助今天也是加班?”
魏明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她眼:“也不是,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做六休一大小周,算正常上班。”
“这样啊,那麻烦前面停一下。”
“前面?”虽有疑惑,魏明还是在前面某咖啡馆停了车。
“你先等等。”
扔下句温幼慈便小跑下了车。
几分钟后提着两杯咖啡过来敲门:“这家咖啡特别特别好喝,老板娘是我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学姐,她们家的咖啡豆是学姐自己培育的品种,味道香醇而不腻,回味微苦但不涩,魏助理可以尝尝。”
“前面几步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再见。”
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加班辛苦了,加油。”
说着脚步轻快走远了。
“哎!”魏明在原地一脸懵。
半晌,才回过神。
好元气啊......
一大早被通知调休的魏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好吧,也能理解老板怎么就这么俗气地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