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的女孩儿吗?舌头抵着齿关,靳燃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们怎能错过?”他要把她捉回来,折断羽翼,关进笼子里。船是钟兖包的,他当即传话舵手,上岸。那么,时薇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时间回到一刻钟前。酒吧的男顾客们,纷纷过来向时薇邀酒、邀舞。起初,罗琦还能帮挡。但架不住人太多,罗琦也有点怂。三十六计走为上,可门口也有人堵着。情急之下,罗琦拉着时薇上了舞台。
夜色中的后海,游船摇曳生姿。
湖面的波光与画舫的灯光交相辉映,柔软的青荇在水中荡漾。
一艘奢华的大船上,几个堪比男团的高颜值男人围桌而坐。
穿着杰尼亚衬衫、右耳戴着耳钉,约莫三十岁的男人,举起了酒杯,向着C位不苟言笑的男人敬酒。
“三哥,钟巍那个浑蛋王八羔子,有眼无珠,得罪了三哥……”
帝京上流圈子,被称为三哥的,只一个人,靳燃。
他抬手,带着疏离,纠正他,“他没得罪我!”
耳钉男舌头抵着腮帮子,忍着气,继续道:“得罪慕三夫人,就是不给三哥的面子,同样罪不可恕。我在这里替钟家,给三哥赔个不是。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靳燃撩起眼皮,手指摩挲酒杯璧,“钟兖,你大可不必为这种人渣求情,我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医院的事,我的人敲打过,就算是翻篇了。至于你说的放他一马,又从何说起?”
钟兖,钟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星娱传媒的CEO。
他一噎,剧情和想象的不一样。
钟巍酒驾撞人的消息登陆热搜后,其母多方托人找上了他,一口咬定是靳燃干的,要他捞一捞钟巍。
钟兖作为正统直系,根本不care旁支的死活。但有一点钟兖很清楚,钟家绝对不能得罪慕家太子爷。
他试图去查热搜背后的力量,居然一无所获。
这就奇了。
钟家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想动钟家的人如过江之鲫,但能动得了的屈指可数。
所以他今天请靳燃,一来试探口风,二来把关系缓和,面子上过得去。但听靳燃的意思,事情竟不是他干的?
心思百转后,钟兖决定打直球。
“三哥,我直说了吧,钟巍上了热搜,面临刑罚,我钟家势必要运作一番。我今天来,就是求三哥网开一面,不予干预。事后钟巍的死活都由三哥定,钟家无半句怨言。”
没等靳燃说话,另一个公子直接摔了酒杯,吓得全场大气不敢出。
“钟兖你什么意思?表哥说了不是他,你还不信怎么着?玩道德绑架?以他的骄傲,有必要撒谎吗?”
说话的是陆家小少爷,陆铮。
陆家有红色背景,是真正“权”的代表。
又因为陆慕两家联姻,论关系,陆铮得叫靳燃一声表哥。
得,这位,也是钟兖惹不起的。
“陆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铮叉腰,手指向天,动作有点中二。“要我说,热搜这件事干的漂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干出了缺德事,就别怪老天收拾你。这要是我陆家儿郎,我爷爷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靳燃唇角勾着笑,默默给自己四好青年的表弟,颁发一个“最佳嘴替奖”。
“别胡说,外公怎么能教出这种人渣?”
“表哥,你说得对。”
表兄弟一唱一和,让钟兖摸不清路数。但钟巍的事,必须得解决。舆论闹大发了,会影响钟家股价的。
钟兖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压力倍增,“是我的错,钟家的错。求三哥、陆少给指一条明路,免去钟家被架烤的局面。”
“嗯。”靳燃沉吟,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像在弹钢琴。“危机公关第一条,我相信钟少混娱乐圈的,比我专业。勇于承认错误,平复大众情绪,适当做点好事。互联网的记忆是很短的。”
事到如今,钟兖也别无他法。“做好事?”
靳燃指向岸边,“过几天,唐韫画作要拍卖,她有心搞成女性慈善义卖的形式。到时候你钟家姑娘多拍点,所得都捐给慈善机构,自己再炒作一番,动员下水军就成了。”
钟兖眼睛一亮,这真是个好主意。
既顺了靳燃的意,还给唐家捧了场,一箭双雕。
幸亏自己没听钟巍那个死妈的话。
她居然信口胡诌慕三夫人的女儿生得狐媚子,和靳燃有一腿,靳燃才会插手这件事。
看看,一个女人算什么?商业的联姻、永恒的利益才是关键。这不,靳燃为他的未婚妻筹谋呢?
只不过,慈善义卖有点迟,远水解不了近渴。唉,世上安得双全法?
忽然,陆家小少爷刷着手机大叫出来,“哇靠,重磅新闻,前方有辣妹。我要上岸,钟少快上岸!”
“怎么回事?”靳燃对表弟咋咋呼呼的行为很头疼。
陆铮把手机递给他看。
是他们帝京少爷圈的群,有人发了一段视频。靳燃也在,不过常年屏蔽,只是潜水。
“赋格酒吧,有超级hot girl,燃炸了。”
陆铮端着手机,几个公子脑袋凑过来。只见视频中,女孩子香肩微露,盈盈一握的腰肢,镂空的一小片白的发光,妆容依稀可见是烟熏。第一眼看过去,又野又飒。
而最让移不开的眼的是,她抱着吉他在唱歌,边跳边唱,《风吹麦花香》。
她的长发也随着强烈的节奏飘荡,丝丝温柔。
和她合唱的女孩,风头完全被盖过了。
酒吧、时尚、迷离的灯光、灯下的美人、民谣,就着民谣一起rave的男男女女……看似不搭噶的一切,混合在一起,交织成越发浓烈的……酒。
一曲结束后,女孩和女孩拥抱,又向身后一个长头发男人……拥抱。
靳燃的眼中,天雷地火,电闪交加。
他从不知道,时薇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她会弹吉他,似乎还不错。
最可恶的是,她穿的如此清凉,如此性感。
她不仅不听他的话,去了夜场,还和野男人拥抱。
他为她奔走出气,她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还是他的女孩儿吗?
舌头抵着齿关,靳燃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们怎能错过?”
他要把她捉回来,折断羽翼,关进笼子里。
船是钟兖包的,他当即传话舵手,上岸。
那么,时薇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
酒吧的男顾客们,纷纷过来向时薇邀酒、邀舞。
起初,罗琦还能帮挡。但架不住人太多,罗琦也有点怂。
三十六计走为上,可门口也有人堵着。情急之下,罗琦拉着时薇上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