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是奴婢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要不是她太没用,如何能让自家姑娘受欺负成这样。听到碧草的哭声,顾昙睁开明艳的双眸,闷闷地解释:“不。不是贺郎君。”“什么?”碧草震惊地听着,除了惊骇还是惊骇,人好似傻了般。“姑娘。那是谁?”她被捆着在门外,并未见到其他男人出入。难道曹氏在屋里还藏了其他的男子?碧草心头一股恶气涌起,当即就要抄起一旁矮柜上的剪子去与曹氏拼命。
顾昙闻言,从头到脚被一把无名烈火给烧透。
悲愤与羞窘交织,索性抓过大迎枕,狠狠地扔向萧暄。
欺负人的坏东西。
萧暄抬手接过大迎枕,“待孤出了斋戒日再来找你。”
顾昙这会根本不想再理他,拉起被褥盖住自己。
萧暄不以为意,走到外间,没一会进来,扛了个人随意地扔在卧榻不远处,之后离开了。
等到屋内静下来,顾昙这才撑起身子,从榻上爬起来。
身子虽然酸软,却没有疼痛感,和在青松观那日不一样。
萧暄果然没有真的动她。
他是真的因为斋戒还是故意捉弄她?
香炉的香让她记忆有些模糊,可她明明好似听到耳边萧暄喊她“小昙花”的声音。
是不是因为香炉的香,让自己生出了美好的梦境?
地上的男人动了一下,好似有清醒的迹象,顾昙立即捞过衣裙匆忙地穿好。
“碧草……”
她叫了起来。
碧草进来时,身后还跟着曹氏派来的老嬷嬷。
她根本不曾理会刚刚顾昙说的不让她进内室的话,大喇喇地进来,看着懵然醒来的贺清随,又看向卧榻上,凌乱不堪。
当即道:“哎哟,郎君你怎坐在地上去了。天都快黑了,你赶紧走吧。一会世子要过来了。”
贺清随捂着头,朦朦胧胧地看着老嬷嬷,再看看一侧衣裳不整,面容娇艳欲滴的顾昙。
他连忙撇过头去,耳根发红,慌乱地从地上起身。
“少夫人……我……在下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在下会负责的。”
贺清随一副罪该万死,亵渎了顾昙的样子。
老嬷嬷看了眼顾昙,立即挥手让贺清随出去:
“你负责,你负什么责?这是我们靖安侯府的少夫人,何须你负责。快走。夫人那边叫你过去。”
贺清随被堵回了话,眼神慌乱间看到撇过脸去的顾昙,脖颈上斑驳红痕印记,更加懊恼的头疼欲裂。
他低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裳还有半落的发冠,朝顾昙拱手。
“少夫人。在下一定会给你个答复的。”
顾昙皱眉。
看贺清随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做戏太深,还是真的不知道曹氏的无耻打算。
不管如何,顾昙都必须用他来遮掩与萧暄的事。
她道:“贺郎君,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过些日子再说,可好?”
曹氏近些日子不会再让贺清随靠近她,尤其是刚刚老嬷嬷说柳浩歧要过来庄子上。
只是一个月后,若是她没好信传出,想必曹氏才会有行动。
贺清随看着顾昙的样子,心头更加的自责。
他失控前,听到少夫人让他不要乱来的话,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朝少夫人扑了过去。
他竟强迫少夫人做了那种事。
虽然他没印象了,可少夫人那副样子,分明是被……
贺清随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
屋内终于只剩下顾昙和碧草两人。
顾昙失神地倒在卧榻上,好半晌才闷闷地说道:“碧草,打水来帮我清洗一下。”
看着她这样一副弱不禁风,像是被人狠狠欺凌过的样子。
碧草打来水,跪在卧榻旁,眼泪不禁落下。
“姑娘。都是奴婢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
要不是她太没用,如何能让自家姑娘受欺负成这样。
听到碧草的哭声,顾昙睁开明艳的双眸,闷闷地解释:“不。不是贺郎君。”
“什么?”碧草震惊地听着,除了惊骇还是惊骇,人好似傻了般。
“姑娘。那是谁?”
她被捆着在门外,并未见到其他男人出入。
难道曹氏在屋里还藏了其他的男子?
碧草心头一股恶气涌起,当即就要抄起一旁矮柜上的剪子去与曹氏拼命。
顾昙摇头,拦住碧草。
“是太子。”
她做的事情,放到寻常的妇人身上,是要被人唾骂憎恨的。
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必为了那点所谓的礼仪道德,任由自己堕入最惨的境地。
她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柳浩歧,接近萧暄,更是为了了解当年顾家与昭德太子谋反的真相。
她不信父亲作为太傅会怂恿昭德太子谋反,从而连累皇后身死,萧暄流放。
屋外,柳浩歧面色不佳地踱着步,他实在是不想进去见顾昙。
可为了将来的爵位,他不得不进去安抚,利用顾昙。
他忍气吞声地推开门进去,看到榻上分明承过欢,浑身散发着不自知的风情的女郎。
顾昙看他的眼神,比看什么脏东西还要嫌恶,不仅如此,还赶他走。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柳浩歧将手背负到身后攥紧双拳,粗暴地道:“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夫君。当初谁救了你。”
刚刚在来的路上,柳浩歧本就一肚子窝囊气,没想到还碰到了太子萧暄。
看样子应该是回城。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萧暄很不高兴的样子。
柳浩歧想到不远处庄子上的顾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母亲让顾昙做的那些事,实在是胆大包天。
若是让萧暄知道会如何。
其实柳浩歧更加担心的事情还有一件。
萧暄一旦知道自己强占他前未婚妻背后的真相,于靖安侯府是灭门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