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着实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马上应道:“好的,大帅。”祁落雪被带入了会客厅,张副官便直接关了门,独留她一个人在那熟悉的房间里。静静地站着,正抬眼看那副她喜欢的百骏图,祁落雪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男人一身戎装,身影依旧似记忆里那般高大挺拔,只是硬朗的五官,因为瘦了些许,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走了进来,熟悉的淡漠气息压抑着空气,无端让宽大的会客厅也变得逼仄起来。祁落雪的目光,在贺南洲身上转了一圈,当看到他真的无事,她那悬着的心,这才缓缓归位。
火车从穿越大半国土,到达北城的时候,视线里一片银装素裹。
祁落雪裹紧了身上的棉袄,一步步走向曾经熟悉的地方。
明明不过才离开短短半月,可祁落雪依旧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或许因为如今和平,所以街上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祁落雪来到大帅府门口,发现过去守门的卫军依旧没变。
当看到她,护卫队长也是一愣,随即道:“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他们不过底层兵卒,根本不知当日少帅府中发生的事。
并不知道祁落雪为何突然消失,而为何半月不曾露面,此刻,又为何从外而来。
祁落雪顺利进入府中,而她进来的消息,自然也层层上报,到了贺南洲的耳中。
彼时,他正端坐于书房之中,见到副官匆匆进来,不由蹙眉:“什么事?”
“大帅,夫——”张副官思考片刻,又突然改了口:“祁小姐来了,已经进了少帅府。”
“祁小姐?”贺南洲眸底涌起困惑。
张副官却不知自家主子早已忘却所有,只得提心吊胆地解释:“就是祁落雪小姐,您、要不要见?还是我们打发她走?”
此刻,换来的却是贺南洲长久的沉默。
祁落雪,这个名字他知道。
贺南洲也是无意间,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一幅画的。
那副画明显并非出自他之手,可画的却是他。
而下面的落款,字迹娟秀,赫然就是祁落雪三个字。
贺南洲搜寻记忆,也不曾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请过画手,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竟未曾向身边副官问及半分。
此刻,听到画作的主人前来,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眼睛:“带进来!”
张副官着实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马上应道:“好的,大帅。”
祁落雪被带入了会客厅,张副官便直接关了门,独留她一个人在那熟悉的房间里。
静静地站着,正抬眼看那副她喜欢的百骏图,祁落雪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男人一身戎装,身影依旧似记忆里那般高大挺拔,只是硬朗的五官,因为瘦了些许,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走了进来,熟悉的淡漠气息压抑着空气,无端让宽大的会客厅也变得逼仄起来。
祁落雪的目光,在贺南洲身上转了一圈,当看到他真的无事,她那悬着的心,这才缓缓归位。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面对他的仓皇自责。
她憋着一口气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这么一面。
可是见到本人,看到他眸底已经没了她的位置,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她的出现,对彼此来说都是荒唐!
贺南洲此刻也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心头微微吃惊。
看画手的字迹的确是女子,可他却未想到,竟是这般倾城容颜。
而她却不似别的女子一般,见到他便怯生生地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相反,她大胆又直接,竟敢用那般目光,在他身上放肆逡巡!
只是片刻,她所有的气息都变了,变得有些哀伤,仿佛经历了什么伤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