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脚步,连忙接通手机,里面传来医生高兴的声音:“宁小姐,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肾源找到了,我们会尽快为蒋先生准备手术。”我抬头望着黑暗的天空,将眼泪都憋回去。“请问,手术费用大概要多少呢?”“包括后续费用,可能要准备个三十万。”三十万……“我知道了,太感谢您了。”挂了电话,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上面五万三的存款,我的心沉重而无力。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走回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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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来到别墅门口,还没等我按门铃,一个佣人便打开门将我迎了进去。
“沈先生在书房等您。”
跟着佣人一路走去,我的手越攥越紧。
这里还保持着八年前宁家的样子,完好的像那些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林冬是真的知道怎么恶心人。
走到书房门口,佣人离开了。
我推开门,沈林冬抬头看向我,笑如朗月。
我走进他,看了他几秒。
满心的怒火最终被我强压下来。
最终我平静开口:“沈林冬,这八年你都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宁惜只是个高中生,早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行吗?”
他沉默两秒,挑挑眉:“你认定是我?”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做出这幅无辜的样子,难道以为我还会蠢到相信他。
果然,他站起来靠近我,眼中浮出嘲笑。
“你以为我只是告诉你弟弟你是个陪酒的?宁冉知,现在你弟弟所有的同学应该都知道他宁惜有个做‘公主’的姐姐了。”
我浑身颤抖,扬起手就要给沈林冬一巴掌。
但随即被他牢牢抓住掌心,他靠近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我给过你选择的。”
他的气息笼罩着我:“你不是不爱我,也不恨我了吗?怎么,现在又重新恨我了?”
耳朵轰鸣,我几乎站不住。
“你会有报应的。”
我说完,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我几乎是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别墅区人烟稀少,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我知道求沈林冬是不可能的解决事情的。
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拿捏住了宁惜这个把柄就绝不会放手。
从今以后,宁惜的学校,工作,甚至恋爱都会被他强行干涉。
他才十七岁,绝不能因为我这个该死的姐姐毁了一生。
马路一片漆黑,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方寸之地。
我也像走在一条不归的暗道。
死寂的暗道,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一看屏幕,竟是医院的电话。
我顿住脚步,连忙接通手机,里面传来医生高兴的声音:“宁小姐,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肾源找到了,我们会尽快为蒋先生准备手术。”
我抬头望着黑暗的天空,将眼泪都憋回去。
“请问,手术费用大概要多少呢?”
“包括后续费用,可能要准备个三十万。”
三十万……
“我知道了,太感谢您了。”
挂了电话,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
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上面五万三的存款,我的心沉重而无力。
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
走回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回了房间,我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一重重的声音响在我耳里。
它们有的叫我‘冉知’,有的叫我‘清浔’……
我坐在床上,拿起床头的药,打开,面无表情的吞咽。
蒋叔叔一定要尽快做手术。
宁清浔,记住,这是你欠他们的,就算死,也得死在他们后面。
反正我的尊严已经被踩在脚底,没有什么比一颗肾源更重要的了。
一定要更努力工作,尽快凑齐这三十万。
我抱着双膝,睁着眼睛,在床头坐到暮色降临。
夜色袭来,我回了“皇朝”会所。
奇怪的是,从我踏进会所大门,一路上的人都朝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带着疑惑走到更衣室。
我刚要打开柜子,却发现原本自己的柜子,换上了别人的名字。
小乔走进来,横了我一眼:“还不快滚,看不出是被开除了吗!”
我直直愣在原地,在更衣室转了转,才在角落找到胡乱扔着的我的东西。
攥紧双拳,我一清浔不发的找到了红姐,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攥拳:“是沈林冬吗?”
我只有这一份工作,其他工作也解不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沈林冬却连唯一的生路都不给我留。
红姐却皱眉后退了一步,声音厌弃:“不是沈总,是老板亲自解雇的你。”
“为什么?”我呆住了。
红姐双手抱胸,鄙夷打量我:“你一个精神病,还敢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