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若是自己的太太生病了,却总有别的男人在旁边等,像什么样子!沈柒南是在回盛家的路上醒的。一把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了沈秋紫,问了陆仕周,甚至还问了一嘴温路尘,又终于像放下心来那样,迷迷糊糊地重新昏睡过去……自始自终,没有提到任何一句与盛时许相关。盛时许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他忍着性子,抱着沈柒南回了房,却在推开房门的时候,这具靠在他身上的、烫得厉害的娇软身子,忽然揪紧了他的衬衫:
“哦?是吗?”温路尘露出绅士笑意,“您不说,还真看不出来。”
目光交汇,一个凌厉,一个清冷,在空气中无声地来回碰撞。
“冷……”
沈柒南迷迷糊糊的一声呢喃,打断了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对峙,他们几乎是同时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走上前。
盛时许还是抢先了一步,将自己的外套迅速披在了沈柒南身上,还不忘顺势坐下,将原本躺着的沈柒南扶起,枕在他的膝盖上:
“多谢律师先生关心,我想,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盛时许的声音,沈柒南似乎瞬间陷入了更为紧张和不舒服的状态,眉头皱得更紧,死死地攥紧了手里的SD卡握在胸前,肉眼可见十分抗拒:
“盛时许……你不要……不要碰我。”
“我……要跟你离婚!”
她没有睁开眼睛,却依然说得咬牙切齿的,仿佛这句话已经是吸烟刻肺的本能反应一般。
场面陷入了些许的尴尬。
盛时许的脸色,也涌现了说不出的难看。
温路尘看在眼里,声音压抑得很平稳:
“我就在外面,有需要就随时喊我。”
盛时许心里窝着火隐忍不发,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不会有需要。”
随即,他迅速做了一个决定
——把沈柒南带回家!
回家,自然不会有别的男人在外面等着!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若是自己的太太生病了,却总有别的男人在旁边等,像什么样子!
沈柒南是在回盛家的路上醒的。
一把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了沈秋紫,问了陆仕周,甚至还问了一嘴温路尘,又终于像放下心来那样,迷迷糊糊地重新昏睡过去……
自始自终,没有提到任何一句与盛时许相关。
盛时许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
他忍着性子,抱着沈柒南回了房,却在推开房门的时候,这具靠在他身上的、烫得厉害的娇软身子,忽然揪紧了他的衬衫:
“我能不能不睡这?”
她弓着身子撑着做出了解释:
“生病,暂停接客,今晚不行……”
盛时许眸色一沉。
接客?!
这个沈柒南!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沈柒南显然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与他犟嘴了,但她发白的手指还是紧紧攥着他的衬衫,看起来无比抵触“进主卧”这件事情。
盛时许也不想和病怏怏的她较劲,只好破天荒地、再一次耐着性子把女人抱进了一旁的客房。
客房的床很小。
但放一个沈柒南,还是绰绰有余的。
烧得迷迷糊糊的沈柒南一沾上床,便抱紧着被子蜷缩成更小的一团,浑身颤抖地厉害。
盛时许眉头越皱越深,想起陆仕周的叮嘱,让人打了水,自己学着刚刚温路尘的样子,拿起冷毛巾缓缓给沈柒南擦着额头、脸颊……
毛巾热了,就再沾沾冷水重新循环。
几个来回之后,他内心也隐隐不屑地嗤了一声:
哼!这有多难?
那温路尘能做的,他盛时许只会做得更好!
这个沈柒南,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竟如此没用又不识货!难怪陆仕周老是提醒他带她去做检查,脑子肯定是病得不轻!
盛时许心里暗暗骂了好几个回合,忽然听得沈柒南迷迷瞪瞪地在被窝中说了一句:
“谢谢你……”
他的手忽然顿住。
心里也不骂了。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舒爽畅通了一样。
嘴角缓缓勾起弧度,小心翼翼落下了毛巾,缓缓擦过她的脖颈。
沈柒南舒服地哼哼了两声,下意识把那句话补充完整:
“谢谢你,温律师……”
她全程没有睁开过眼睛。
过于严重的发烧几乎屏蔽了她的五感,闻不清味道,也听不见声响。
她只是本能地以为,自己刚刚闹着睡客房只是做梦,而现实中的自己还呆在酒会的休息室,由温路尘给她用冷毛巾物理降温。
毕竟,她上一次睁眼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至于平时高高在上的盛时许,说他会在她发烧的时候照顾她?这是她做梦也不会去想的事情。
然而,就是她无意识的一句话,盛时许整个人停了动作。
只听得“啪——”一声,毛巾重重地落在水盆中,他忿忿地一个屈膝抵在床前,抬手用力握住了沈柒南的肩:
“沈柒南,你最好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沈柒南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睁眼便对上了盛时许怒极了的眸。
她自然也是大吃了一惊:
“是……你?”
盛时许咬了咬牙:
“看样子,你很失望?”
他直起了身子,松了松胸前的扣子:
“我倒是觉得,陆仕周给的降温办法太慢了,不如出出汗好了。”
信手一扯,衬衫便甩落在地,他直接俯身就去咬沈柒南的耳垂。
带着几分赌气,挟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将她彻底按在那片炽热里。
箍在她小腿上的指节骤然收紧,带着它往外拉开,沈柒南在原本就炙热难耐的混沌中,感受到一阵钝痛的坠落。
“盛时许,你不要碰我……求求你……”
剩余的言语尚未成型,便破碎在他来势汹汹的侵占里,伴着湿漉漉又不知节制的纠缠:
“那你想谁碰你?!温律师吗?”
“沈柒南,你最好看清楚,现在在你身上的,是谁!”
盛时许的每一句话,都像他每一个动作一样用力。
留给沈柒南的,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呜咽。
恍惚中,与半年前自己最恐惧的那段记忆彻底重叠……
那时候的盛时许,也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强硬地扫荡着,发出腻人的声响,不顾她的求饶。
灼人的气息,混着原本就已经极高的体温,沈柒南只觉得自己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烧得更加滚烫。
她攥紧被单,无助地哭出了声:
“盛时许你混蛋!”
“我讨厌你!!”
粘腻的肌肤始终相贴,引发新的一轮同频而令人无比恐惧的颤栗。
沈柒南挣扎着想躲,却被盛时许捞了回来反身抵在被褥上,双手都被强势地反剪……
“沈柒南,你出汗了。”
“你明明也很喜欢。”
“沈柒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粗粝的指尖抚上后背,沈柒南想要发出的声响,都被悉数吞进稠密的呼吸中,只能溢出浅浅的呜咽。
细碎而用力的吻爬满了背,看着她原本白皙无暇的背一点点红痕泛出,盛时许声音愈发喑哑、眼角泛红。
他本来,也只是控制不住一时上头的怒气,想着,可以浅尝辄止。
可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一旦尝了,就没那么容易止得住了。
沈柒南只觉得眩晕感侵蚀得厉害,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砸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