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用力推开季明晟,毫不客气还嘴:“我努力工作挣钱,不比你靠父辈庇荫仗势欺人有骨气的多?!”“我欺你什么了?我是强迫你跟我睡还是我拿钱侮辱你了?这两年我怎么对你你心里不清楚吗?!只要你说你想要,老子都能替你上天摘星星,你他妈眼瞎了是不是?!”季明晟总是这样,总以为他给的,就是她想要的。“我只想要你离我远一点!”她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以前她所有的拒绝和反抗,在季明晟看来都是拉扯的情趣,她只是他游戏
江泠月用力推开季明晟,毫不客气还嘴:“我努力工作挣钱,不比你靠父辈庇荫仗势欺人有骨气的多?!”
“我欺你什么了?我是强迫你跟我睡还是我拿钱侮辱你了?这两年我怎么对你你心里不清楚吗?!只要你说你想要,老子都能替你上天摘星星,你他妈眼瞎了是不是?!”
季明晟总是这样,总以为他给的,就是她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她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以前她所有的拒绝和反抗,在季明晟看来都是拉扯的情趣,她只是他游戏中的一环,是逗乐的对象,所以季明晟乐此不疲。
而她始终害怕他的钱和势,既怕自己一不留神踩进他的陷阱,也怕彻底得罪了他,没有好下场。
这夜太过安静,她不满的声音尤显突兀,惹恼了季明晟,也惊了她自己。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
索性,釜底抽薪。
“季明晟。”
她一脸正色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欲擒故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比我温柔比我好,你在我这里得不到好处,又为什么要对我死缠烂打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哪样?”
她觉得季明晟的眼神开始变得不一样,她以前从未见过,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因为分了神,所以气势骤然弱了很多,她的语气也跟着变轻。
她回答:“不够体面。”
季明晟猛地上前一步,“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个体面人?”
他盯着江泠月问:“不够体面,究竟是为了谁?”
他略带烟味的右手抚上她下颌骨,虎口卡在她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江泠月,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逼近,气息纷乱,“跟陌生男人接吻舒服吗?他伸舌头了吗?”
江泠月心脏狂跳,只因她借着不远处的灯光,看清了他那双因为盛怒而发红的眼睛。
她一时忘了说话,身子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季明晟突然吼一声:“说话,江泠月。”
她被吓到了,愣了一下,磕磕巴巴回:“没,没有。”
她相信这时候的季明晟若是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极有可能会冲动到把对方舌头摘下来。
她不敢惹。
季明晟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侧,一张脸骤然放大,这亲近的动作让她惊慌一躲。
“放开我,季明晟。”
失去理智的人已经顾不上体面不体面,扣住她后颈就要强吻。
她迅速偏头,那带着狠劲儿的嘴唇像烙铁般落在她耳根。
“放开我!季明晟!”
她在季明晟怀中奋力挣扎,手上力量控制不住,在他脖颈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吃痛的人顿了顿,让她有片刻喘息。
这林间小路算不上隐蔽,离餐厅停车场仅有一小段距离。
季明晟愣神的瞬间,她的视线越过他肩膀,瞥见了柔黄路灯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高声:“舒淮。”
季明晟回头,她趁机推开身前人,慌慌张张跑到了孟舒淮身边。
她不知道她那时的样子究竟有多狼狈,她只知道孟舒淮是唯一一个能让季明晟恭恭敬敬打招呼的人,所以她病急乱投医。
她上前主动挽着孟舒淮,声音带着颤,却也尽量显得温柔甜腻,“舒淮,你来了。”
孟舒淮的助理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他身边的位置。
头顶的银杏树掩去了灯光,他眸中的情绪也被无边夜色掩盖,她看不懂眼前人,更惶恐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她惹不起季明晟,又怎么敢惹孟舒淮?
她微颤的手离开他高级的西装面料,她垂眸,咬牙压住了心头涌上的那股酸涩,极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