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禁欲气息。就好像谁碰了他,就是罪大恶极。苏槐眼尾的目光扫到她,徐徐转头看去,温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陆杳想,他这张脸大概是老天爷最得意的杰作了。苏槐看着她,眼神深浅不定,只略略动了动眉梢,道:“过来。”之前陆杳都是有多远避他多远,不过今天日子特殊,可能由不得她离他两丈的安全距离。不然没事儿的都能说他们个貌合神离出来。尽管也确实是貌合神离。
陆杳走出房门口,一抬眼果真看见苏槐正站在院里等。
他今日一身紫棠色衣袍,衣襟交叠整齐,纹丝不乱,又修长挺立,留给陆杳一抹侧影。
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禁欲气息。
就好像谁碰了他,就是罪大恶极。
苏槐眼尾的目光扫到她,徐徐转头看去,温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陆杳想,他这张脸大概是老天爷最得意的杰作了。
苏槐看着她,眼神深浅不定,只略略动了动眉梢,道:“过来。”
之前陆杳都是有多远避他多远,不过今天日子特殊,可能由不得她离他两丈的安全距离。
不然没事儿的都能说他们个貌合神离出来。
尽管也确实是貌合神离。
陆杳闻言便大大方方朝他走过去了。
还没走近,就见苏槐忽然皱了一下眉头。
陆杳心里瞬间觉得很爽。
不过她也只爽了一下下,因为下一刻苏槐若无其事地牵了她的手。
陆杳暗暗使力挣了挣,他情深义重似的握得紧,两人的袖摆堆在一起,格外的协调。
苏槐道:“一定要弄这么香?”
陆杳道:“你闻不惯吗?我觉得挺好闻。”
幸亏她早有准备,配了个浓郁的香料,整个嗅觉里都是这馥郁的香气,闻得有些麻木,但能极好地克住他身上的气息,总比闻到他那股子芳烈味道上头的好。
她虽然弄得很香,但又不是那种腻人的脂粉香。
苏槐道:“我闻不惯。”
陆杳道:“那怎么办,你我喜恶相差悬殊,婚后可能也过不到一块儿去,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苏槐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道:“你不想嫁我?认了未婚夫以后发现挺失望,对我不满意?”
陆杳道:“谁敢对相爷不满意。”
苏槐道:“我没问谁,你满意吗?”
这奸佞就是非得听到她违心的回答,陆杳道:“我满意。”
前边宾客满堂,大家其乐融融,都抻长了脖子等着看呢,看这要和苏相订婚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随后苏槐携陆杳出来了,大家伙一瞧,还是没能看清楚这女子的真面目。
陆杳戴了副面纱,只露了一双眉眼在外面。
众人光看那双眼,眼若星辰,又似桃花始开,忽然就有些明白难怪苏相愿意与这样一个乡女订婚了。
接着一道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正是这女子身上的。
香得太过了,实在算不上高雅。
大家伙又不禁或鄙夷或嘲讽:不愧是个乡女,竟不知这女子身上的香过犹不及。
女人香当然是淡而缭绕为最佳,可她这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香料都揣在身上,是想呛死大家吗?
女眷们一边挥着手帕散着香气,看见堂堂相爷的未婚妻这般俗气,明显不如她们这些京贵女子,哪有不乐呵的。
清乐郡主本来看见陆杳和苏槐一起出来十分生气,可看她这么丢人,心气不由平了平,低道:“义兄娶她,也不怕惹人笑话。”
旁的女眷们就劝道:“听说是这乡女主动上门来认婚约的,她怕是以为当了宰相夫人就可以一飞登天了。
“可眼下一看她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反倒出尽丑相,相爷是什么人,与她又怎能相处得长久。”
不管男宾女客们什么目光,反正陆杳不受影响。
她心态十分坦然,这些人她又不认识,反倒是苏槐常在朝中混的,跟她这么个乡女捆在一起,他应该比她更丢脸。
不过她看了看苏槐,这奸佞比她更坦然。
大家恭祝声连连,苏槐应付了几句,就携陆杳入座。
他一直牵着陆杳的手,落座时将她手放在自己腿上,俨然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
陆杳抽了抽手,他压得紧,她手贴着他的衣袍料子,柔软中泛着微凉。
陆杳想尽量离他远些都没办法,她循着各种各样的目光看去,看见女眷中坐着的清乐郡主,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剜得个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