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沈鹤语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这颗种子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经络,都藏着他对沈鹤语的眷恋。沈鹤语闻言,拳头又握了握,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十年后,你再问我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程钧廷一怔,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些许的安慰。他缓缓坐了下来,手肘放着桌上撑着无力的身子,却又不住地露出一抹笑意。至少沈鹤语没拒绝他。她等了他十年,按理他该还给她的。回到家,沈鹤语洗了把脸,才把脸上的泪痕洗净了。
午后阳光并不刺眼,但晒久了还是有些许热意。
好一会儿,沉默的两人才又开了口。
“你……”
“你……”
两人互看了眼,都不自然地弯了弯嘴角。
“你先说吧。”沈鹤语率先道。
程钧廷抬头看着一旁的秋千,怔怔问:“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或许他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即便他可以忽略两人曾做了十年的夫妻,他也能看出现在的沈鹤语比从前更加健康。
苍白的脸红润了许多,如燃尽烛火般的眼神也清亮了。
“好。”沈鹤语看向秋千前的梅树,深吸了口气,“从前我思虑太多,也许深宅规矩并不适合我,不然也不会压出一身的病。”
“太多”二字又似一座大山压在了程钧廷心上。
其中他给沈鹤语十年的孤寂一定是占了一大半的。
他看向沈鹤语,艳阳好像照进了他的眼中,让他的目光炙热而又带着难以诉说的情意。
沈鹤语无法忽视他的目光,却也没有转过头。
她一字一句道:“有些东西就跟玉佩是一样的,如果断了,即使接上了裂缝还是在的。”
末了,沈鹤语又叹了口气才站了起来。
“好好养身子吧,我走了。”她转过身,朝院门走去。
“鹤语。”
程钧廷站了起来,又轻咳了两声才嘶声问道:“若有情,可还能回头?”
他心中没底,甚至觉得他都不配问这个问题,可他无法放弃。
从得知沈鹤语“死”了的那一刻,从看见沈鹤语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十年前,沈鹤语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这颗种子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经络,都藏着他对沈鹤语的眷恋。
沈鹤语闻言,拳头又握了握,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十年后,你再问我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钧廷一怔,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些许的安慰。
他缓缓坐了下来,手肘放着桌上撑着无力的身子,却又不住地露出一抹笑意。
至少沈鹤语没拒绝他。
她等了他十年,按理他该还给她的。
回到家,沈鹤语洗了把脸,才把脸上的泪痕洗净了。
拿着手帕,她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说了那句话呢?他耽误了她十年,她又去耽误他十年不成?冤冤相报何时了。
“啪”的一声,沈鹤语有些烦心地将手帕扔在一旁。
忽然,前店面传出一声巨响,似是门被人踹开了。
沈鹤语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跑了出去。
刚掀开门帘,就见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在砸店里的东西,本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铺子顿时一片散乱。
“住手!你们干什么!”沈鹤语又惊又气。
她来不及去想其他,只想快些阻止他们避免更大的损失。
然而她的小身板不过是螳臂当车。
领头的男子一手就将她扒开,沈鹤语腰结结实实地撞在桌角上。
尖锐的痛意让她倒吸了口凉气,疼出了一声冷汗。
她咬着牙,却见那几个男子砸完店,往后院去了。
沈鹤语惊恐地呵斥了一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