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将油纸包放在一边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会把桂花蜜糖糕做好一并送过去。”梁易见也没法子了,也只能同意。等梁易走后沈鹤语忙将店给关了,跑去了厨房。桂花蜜糖糕比透花糍好做,约莫半个时辰,她就做好了。沈鹤语挎着个小花篮,匆忙地往程府去了。程府。走到府门外,她又犹豫了起来。沈鹤语在外踌躇不前,望着那硕大的牌匾紧蹙着眉。前几日才和程钧廷说一别两宽,现在她上杆子来看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此时,梁易正从府里出来,见沈鹤语来了,立刻走了过来:“方才大人还说呢,可巧就来了,老板快请进吧。”
一连好三天,程钧廷和唐少成都没有来过梦梁阁。
倒是程钧廷每日都会让梁易来买透花糍。
沈鹤语本想做重阳糕和甘露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两日,梁易没有再来,她看着特意留出来的透花糍,心有些不安。
直至第三日的未时,梁易才来。
“老板,三块透花糍和两块桂花蜜糖糕,哦对了,再多拿两个麻团。”梁易一边儿掏钱一边道。
沈鹤语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又装作随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两日都不来买了?”
闻言,梁易叹了口气:“嗐,府丞大人病了,这都三四天了,药喝了也不见好。”
“什么?病了?”沈鹤语又惊又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没请大夫?”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梁易满脸疑惑,怎么这位老板好像特别关心大人啊。
沈鹤语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僵硬地笑了笑:“毕,毕竟大人也算是老顾客了,而且又是咱们百姓的父母官,也就多嘴问了几句……”
她有些慌地包着油纸,再看向梁易,又问:“他没事吧?”
梁易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大人是在想故去的夫人了。”
沈鹤语一愣,手渐渐地收紧:“夫人?”
“是啊,那时大人还在长安,不过我进府的时候夫人已故了。”梁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听别的丫鬟说,大人每晚都要在夫人房前站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沈鹤语的心脏随着梁易说出的每一个字紧缩着。
她微垂着眼眸,轻咬着下唇,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
程钧廷……是在想她吗?
可是他心仪之人不是宋宛儿吗?
“我的糕!”
梁易惊呼一声,把沉思的沈鹤语吓得一哆嗦,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把油纸包都捏的凹陷下去了。
她懊恼地将油纸包放在一边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会把桂花蜜糖糕做好一并送过去。”
梁易见也没法子了,也只能同意。
等梁易走后沈鹤语忙将店给关了,跑去了厨房。
桂花蜜糖糕比透花糍好做,约莫半个时辰,她就做好了。
沈鹤语挎着个小花篮,匆忙地往程府去了。
程府。
走到府门外,她又犹豫了起来。
沈鹤语在外踌躇不前,望着那硕大的牌匾紧蹙着眉。
前几日才和程钧廷说一别两宽,现在她上杆子来看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此时,梁易正从府里出来,见沈鹤语来了,立刻走了过来:“方才大人还说呢,可巧就来了,老板快请进吧。”
沈鹤语一头雾水:“什么?”
“大人听见老板亲自来送东西,非得要请您进去喝杯茶。”梁易不客气地接过篮子,直接将沈鹤语请了进去。
程府不及少傅府大,倒是同样的清静。
沈鹤语本想在正厅等着,梁易却引着她往后院去。
“哎?这……”沈鹤语看了眼院门,正想问梁易怎么回去,却见他都走远了。
什么个意思啊?
沈鹤语目光放在微敞的院门上,迟疑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一扇。
院景入眼,她瞳眸忽地一怔,忽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