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第二天有提早让她下班,但这段时间浪费就是浪费了,打乱苏梦渔一切计划。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抓起贺嵘的手,又咬了一口:“都怪你!”女孩一生气就喜欢对他又抓又挠,跟个被惹恼的猫儿一般。苏梦渔心里也清楚,她还真不能拿方烟如何。方烟是正经入职的医生,虽然还在规培,档案都已经入录到了医院和卫健委。只要不是她主动辞职,或者犯重大错误,一切都要等她规培结束后再谈。“行了。”贺嵘顺顺她的背,哄道:“tຊ我给你出气。”
苏梦渔一看见他就觉得有点委屈。
她接过咖啡,又觉得这样太脆弱了,只好凶巴巴道:“还能是谁,你那个烂桃花。”
院内规定七十岁以上的患者做检查都要医生护士亲自去护送。
为的就是怕途中突发变故,处理起来也方便。
其他科室苏梦渔不清楚情况,但胃肠二区明显管控严格,必须规培医生以上级别亲自去护送。
而方烟今天明显钻了空子,仗着主任和贺嵘都不在,才会以权压人,指使林易莲让她莫名其妙加班接送病人回科室。
他们这些正式职工都是有加班费,苏梦渔连工资都没有,更何况加班费了。
虽说第二天有提早让她下班,但这段时间浪费就是浪费了,打乱苏梦渔一切计划。
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抓起贺嵘的手,又咬了一口:“都怪你!”
女孩一生气就喜欢对他又抓又挠,跟个被惹恼的猫儿一般。
苏梦渔心里也清楚,她还真不能拿方烟如何。
方烟是正经入职的医生,虽然还在规培,档案都已经入录到了医院和卫健委。
只要不是她主动辞职,或者犯重大错误,一切都要等她规培结束后再谈。
“行了。”贺嵘顺顺她的背,哄道:“tຊ我给你出气。”
苏梦渔撇嘴,也猜得到他用哪种方式出气。
不就是明天晨会上批评一下,然后再严正声明一下不能让实习生跟着下去接送病人吗?
她道:“还是算了吧,省得让方烟以为我给你吹了枕头风。”
贺嵘看着她:“今晚你要给我吹枕头风吗?”
苏梦渔想了想:“那去你家。”
等病人做完血透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家属看见站着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憨厚地挠了挠头:“实在对不住,麻烦你们啦。”
夫妻两位都是农村人,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老婆。
阿姨惨白着脸被推出来。
她前些年便开始肾衰竭,逐渐变成了尿毒症。屋逢连夜偏漏雨,如今身上哪哪都是毛病,暂时转科来到胃肠二区治疗。
等胃的问题治好,又要转回肾内血液科进行接下来的治疗。
那中年男人身上的衣衫都洗到泛白,夫妻俩身上都是干农活留下的痕迹,算不得光滑。
磁共振检查预约单被捏得皱巴巴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询问:“这个是在哪做啊,我有点看不懂字。”
贺嵘已经拉上了床栏,沉声道:“我们带你去。”
门诊已经下班,贺嵘和苏梦渔合力推着病床到磁共振门口,苏梦渔跑过去按急诊检查的铃,给病人排好号。
恰好此时磁共振室没人,外面处处贴着“禁止携带金属入内”的黄色警示标签。
检查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询问道:“阿姨能自己下床走进去吗?如果不能的话,家属要陪同一起进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那床要不要推进去,还是我扶着她走进来。”
贺嵘道:“一起抬一下,很快就做好了。”
"家属身上也不能带金属。"医生嘱咐道:“身上的钥匙和手机、还有腰带全部要留在外面。”
哪知那瘦小的男人立即利落地解了腰带,将带金属的东西放在床上,一弯腰便抱起了自己的妻子。
三人都愣了一下,苏梦渔忙道:“不要急,别摔着阿姨!”
“没事。”那男人笑了笑,脸都憋红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真就稳稳抱着阿姨走进磁共振室。
门被关上,里面的冷气也被隔绝。
两人坐在椅子上,气氛有些沉落。
贺嵘突然问:“你去过肾内血液科吗?”
苏梦渔回:“去过。”
所以那段时间经常送病人下来做血透。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次透析便至少要三个小时左右,过程也极为痛苦。
简而言之,就是将体内所有血液清洗一遍,排出里面多余的水分毒素。
没过多久,核磁共振做完了。
那名医生走出来摇摇头:“患者一直喊冷,身体都在发抖,做不了。”
中年男人更加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喃喃道:“医生,对不起啊。”
“没事。”贺嵘道,“回去我把你做核磁共振的费用退掉,看看用什么检查代替。”
中年男人又是一直在道谢,苏梦渔看得心里没有什么滋味。
等送病人回到病房,已经是加班了一个半小时。
苏梦渔也算自认倒霉,饭还没有吃,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提前一个半小时下班。
……
回到贺嵘家,她先去洗了个澡。
贺嵘帮她吹头发,吹风机被调至适中的温度,一缕缕湿发在贺嵘指尖逐渐变干。
苏梦渔被他指尖弄得微痒,吹头发时也不老实,一直在躲。
贺嵘问:“你的房子被房东提前收走了?”
“你怎么知道?”苏梦渔睁开眼睛,讶异道。
贺嵘:“你那个队友和我说的。”
好吧,黄琴琴。
你这个告密者。
“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要。”苏梦渔又拒绝了,和这个男人一起住,到时候指不定要厮混到正事都给忘了呢。
贺嵘不强求,退一步道:“那我跟你去看房子。”
之后的事更像是一回生二回熟。
苏梦渔几乎是抓着贺嵘哪就咬哪,不一会儿男人身上便有了大大小小的齿印。
贺嵘也任由她发泄自己不满,翻身压下,将女孩手都攥红了,喘着气低眸看她,将苏梦渔一寸一寸神情变化刻入脑海之中。
等一切结束已是深夜。
苏梦渔气若悬丝地趴在男人身上,碎发微湿,贴在额间。
贺嵘捞起她亲了一口,将手机递给她问道:“想吃什么?”
苏梦渔没跟他客气,直接拿过手机,靠坐在男人怀里翻外卖软件。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苏梦渔看了一眼,是方烟的电话。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她皱了皱眉,将手机伸到贺嵘跟前晃了晃,阴阳怪气道:“你的桃花又来找你了。”
贺嵘扫了一眼便道:“你接吧。”
他都这么说了,苏梦渔直接接下,顺手开了免提。
方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娇娇柔柔地问:“贺嵘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个问题不太清楚……”
“贺医生没空。”苏梦渔直接打断她。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半晌才听方烟惊叫道:“怎么是你接电话?!贺嵘哥在忙什么??”
女孩故意道:“忙着和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