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吐舌笑笑,郑李氏涂着丈夫弄的止痒药膏子,也走过来看,见药吊子里红红绿绿的一堆配料,便是点头笑道:“怪道大户人家的女子都长有春葱似的水灵,原来炖个汤也有这许多讲究。这死丫头子只跟着去住了一天,就学了这许多,可见人家平常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说着,便指着汤里边飘着的物什问郑神医是什么东西。郑神医也只认得个红枣和莲子。枸杞干姜香叶的什么的,他没见过也认不出来,便是哼一声,背手走了。郑李氏尚好奇,又问花妮。
花妮一惊,抬头见自己在系统里买来的一根山药正放在锅台上没放进柜子里,被郑李氏看到了!
“哦!我知道的,怪道你抢着要做饭呢!是不是那李大小姐给了你些好东西,教着你怎么炖汤做好吃的?”
不待花妮回答,郑李氏突然想明白似的,拍手嚷道。
花妮正愁如何跟她解释,如今听她自己这么说,便点头笑道:“本来想做出来,给婶子个惊喜,倒叫你看见了,一点也不好玩了!”
“你这孩子!做个饭,也想着玩儿!”郑李氏笑道,走上前,拿起那山药来反复瞧了两眼,又道:“咱们山上好似也有这样的玩意儿,这倒能吃?”
她说着话,边也上手去摸了两下,哪里知道她对这山药外面的皮毛过敏,手上立马痒的不行,只是她并不知道是因为摸过山药的缘故,只当是忽然得了什么痒痒的怪病,丢下山药,只管两手乱抓。
“婶子敢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快去井台边凉水洗洗吧。”花妮忙道。
她知道一般人对这山药皮过敏,只是一阵子,拿凉水冲冲过一会子就好了。只是她不想告诉郑李氏,怕她会以为这山药有毒不能吃,倒耽误了这锅好汤。
郑李氏便就走出去拿凉水冲手,郑神医闻声也走出来,问着她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物件儿,不提两人在那儿治手痒。
单说花妮先将山药去了皮,切成片块,又将焯好水的鹌鹑捞了出来,想找个砂锅炖汤,却只是没有,忽看铜见放在窗台上的药吊子,便是会心一笑,取来一个干净的药味轻的药吊子,拿水冲洗干净,将鹌鹑和各种配料一起放进去,端进堂屋,将炉盖打开,把药吊子将上去炖着。
炉盖上尚烘着海肠子,半个多时辰,不过是个半干,离能碾成粉末还早着呢,花妮掂了掂这些海肠子的分量,心中一阵沮丧,怪道系统开那么高的价钱呢,想要碾出一两海肠粉来,光靠这如荧火虫似的炉火不知道哪辈子能弄出来!
郑神医以为她要煎药,忙忙过来看,揭开盖子,见里面炖着只鹌鹑,不由骂她一声烧包。
花妮吐舌笑笑,郑李氏涂着丈夫弄的止痒药膏子,也走过来看,见药吊子里红红绿绿的一堆配料,便是点头笑道:“怪道大户人家的女子都长有春葱似的水灵,原来炖个汤也有这许多讲究。
这死丫头子只跟着去住了一天,就学了这许多,可见人家平常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说着,便指着汤里边飘着的物什问郑神医是什么东西。
郑神医也只认得个红枣和莲子。枸杞干姜香叶的什么的,他没见过也认不出来,便是哼一声,背手走了。
郑李氏尚好奇,又问花妮。
“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都是李大小姐给的,吩咐我做汤的时候放进去,保管这汤的味儿好呢。”花妮随口胡诌道。
郑李氏只是羡慕不已。
因这汤要炖两三个小时,郑李氏便去厨房弄了碟咸鱼,一家子就着咸鱼吃了两块苞米饼子算是一顿饭。
刚吃完饭,郑神医便被人叫走出诊去了。
花妮抱着睡醒的成才正在院子里玩耍,只见郑海家的领着个高大的男子笑嘻嘻的走进院子里来。
那男子手里提搂着一根晒好的咸鱼,满脸陪笑的叫了郑李氏一声,将手里的鱼干送过去。
郑李氏含笑接了,嘴里客气道:“来玩就是了,拿什么东西!”
“大娘,这是村里老七夏天的时候跟人出海捞的鱼,平时见不着,只给了我两条,早想拿来孝敬大娘和叔的,只一直忙着没空来。你们尝尝,比咱们平素吃的那些鱼可强多了。”男子笑道。
郑李氏一手提着鱼,满脸陪笑,请他屋里坐。
郑海家的便拉着他往堂屋走,边笑道:“常来常往的,回回这么生分,倒不知道叫我说什么了。”
说着,便把男子拉进堂屋里去。
郑李氏扯着花妮的胳膊跟着走进去,笑道:“这是你嫂子的娘家哥哥立春儿,快叫大舅。”
花妮叫了声大舅。立春应了。
郑海家的便对花妮道:“我回家跟我哥一说这事,我哥就说,你们姐弟俩可怜见的,大人好说,孩子可不能冻着,就是把别人的活撂了,也得先干咱们家的,这不赶着就来了。”花妮忙称谢。
郑李氏倒了热水来,立春也不喝,只说赶紧去看看房子,尽早弄的好。
郑李氏听他如是说,便吩咐大儿媳妇好省跟着,陪她哥和花妮一起过去。
郑海家的答应着,拉着花妮的手,领着立春来到花妮家。
立春进门看了看屋顶的情况,便问花妮想怎么弄。
花妮便是笑道:“想一回弄好,以后省事些,不知道大舅能不能把屋顶换成砖瓦的。”
立春伸手敲了敲墙皮,又用指甲抠了抠墙上的白泥,摇头:“大外甥,不是大舅舅不能,是这屋子的墙是石头砌的,上面裹了木头梁,实在是换不得砖瓦,若是要换瓦,只能重新砌墙,这屋子的结构,若要重新砌墙,也就是重新翻盖了。”
花妮一听便是泄了气,心中叹息,她听花氏说过,这屋子还是当初她和陈老四一起盖起来的,为了盖这房子,她没日没夜的给镇上的大户人家浆洗衣裳攒钱,落下了一身关节疼的毛病。
却因为当时盖房子的时候并没有分家,这房子倒成了大家的财产了。
人善被人欺!亲人也不例外!
花妮得了一个结论。
“妮呀,换不得砖瓦,就先铺上海草也是一样,你大舅还能哄你么!就是以后刮风刮了去,只让他来给你修修就是了。”郑海家的怕黄了这单生意,便急着插言道。
花妮便也只好点点头:“听大嫂子的,就先这样吧,等明年开春,若是得了钱,再重新翻盖,到时候再麻烦大舅帮忙。”
立春答应着,拔拉着手指头算计一会子,把妹子拉到一旁,叽咕几句,只听郑海家的大声说道:“哥,你只当是帮忙罢,可不能多要了孩子的钱,虽说不是她自己出钱,可若是要多了,难免人家李大小姐有意见。”
“这是自然。”立春笑道。
说罢,走到花妮跟前,朝她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了个数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