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抖着,就像一只刚被人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小兽。“别碰我......走开.........”她呢喃着,目光呆滞而空洞。“终于知道怕了?”聂羽曼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时琛哥哥就要到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只船泊到湖面上去,让他看着你被王壑..........”“你说,这样的你,还配站在时琛哥哥身边吗?!”裴时琛的名字陡然刺激了许思怡的神经,这一刻,脑海里最紧的那根弦在顷刻之间崩溃。“不要!”许思怡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杏眼变得猩红,她扯住聂羽曼的双肩,红唇颤抖着,“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不要把我丢在船上!”
一盆冷水当头灌下,许思怡浑身冻的一缩。她强撑开眼皮,就看见聂羽曼那张嚣张至极的脸。
“许大小姐,终于舍得醒了?你这副身子可真弱,再不醒我可就要挖个洞把你埋了。”
许思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聂羽曼五花大绑在一支孤舟上,四周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水域。
她,孤立无援。
“聂羽曼,你疯了?”许思怡的目光一凛,“敢绑我,谁给你的胆子?你命不要了?”
“啧,许姐姐,你还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嘴硬啊!”聂羽曼却讥讽一笑,挑起许思怡的下巴,“以前你许家家大业大,我就忍了。现在呢?你看还有谁会来救你?!”
“不过我聂羽曼大人有大量,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跟我合作,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呵呵。”许思怡嗤笑一声,“你不知道求人是要跪下来求的吗?!这一点你可以学学你爸,毕竟之前他为了你聂家的公司不被许老头收购,可是跪在我面前给我擦鞋呢。”
“许思怡,别胡说八道!我爸他才不会!”聂羽曼被人戳中心里最深的伤痛,扬手在许思怡那张娇如玫瑰的脸上落下狠戾一掌,“你的命现在就在我手里,跟我合作,否则你死路一条!”
许思怡被她一掌扇的吐出一口浊血,杏眼里的攻击意味却越发幽深。
“哦?你还真是老太婆进被窝。”许思怡勾唇一笑,宛若误入凡间的女战神,气势丝毫不减。仿佛占据这场谈判主动权的,是她,
“给爷整笑了。”
“你!”
聂羽曼气不打一出来,她从船边捡起一根绳子就准备往许思怡身上扑。
“聂羽曼!裴时琛已经往这边来了,你好了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出现,聂羽曼这才放下手中的鞭子。
“什么?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王壑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半个肥胖的身子还缠着绷带,“是你把老子拉进这趟浑水的!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王壑突然注意到了被绑在一边的许思怡,一双咸猪手按捺不住地就要冲过来。
“哟,这贱人居然也被你绑来了?!哼,还不是又落到老子手里了!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也?
聂羽曼,还绑架了谁?
来不及思考,王壑的肥手已然向她扑过来,恶心的肥肉团团乱颤着,胃里一阵翻涌。
“别他妈碰我!”许思怡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却被绳子捆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壑贪婪的嘴脸愈来愈近..........
绝望在心底蔓延。
雪白的脖颈高扬着,宛若一只孤傲的白天鹅,而她越是这样,越发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别碰她!
滚啊。
“够了!王壑,她对我还有用!”聂羽曼一把推开王壑,抱拳欣赏着许思怡的失态。
她浑身颤抖着,就像一只刚被人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小兽。
“别碰我......走开.........”她呢喃着,目光呆滞而空洞。
“终于知道怕了?”聂羽曼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时琛哥哥就要到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只船泊到湖面上去,让他看着你被王壑..........”
“你说,这样的你,还配站在时琛哥哥身边吗?!”
裴时琛的名字陡然刺激了许思怡的神经,这一刻,脑海里最紧的那根弦在顷刻之间崩溃。
“不要!”许思怡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杏眼变得猩红,她扯住聂羽曼的双肩,红唇颤抖着,“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不要把我丢在船上!”
在他面前被人凌辱,她宁愿去死!
“啧,早听话不就好了?”聂羽曼一愣,没想到嘴硬的许思怡竟然真的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伸手,一根一根慢慢掰开许思怡玉葱般的手指,“许思怡,你还真是只可怜虫。”
“我只是提了他的名字而已,你就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模样。”
“可惜啊,你这么爱他,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只玩物罢了。”
许思怡愣在原地,固执地想要堵住聂羽曼的话头,微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的狼狈。
“闭嘴!”
她越是这样,聂羽曼反而更加讥讽地笑起来,“你还不肯承认吗?!许思怡,裴时琛,一丝一毫,都没有爱过你!从头到尾!”
“这可是时琛哥哥亲口告诉我的呢!”聂羽曼故意邀重了亲口两个字,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心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噬骨之痛。
原来伤疤被人一层层揭开竟是那样痛苦。
她想,她爱的只是那个少年。所以无论现在的裴时琛对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忍了。
直到这一刻,许思怡才认识到,什么都没有。
他和她之间。
竟然,什么都没有过。
即使她付出所有,学会许柔,还是没能得到他的偏爱。
所以。
就让那个少年,永远停留在她的记忆里吧。
她也想过的,如果这次回国,还是等不到他。就算了吧。
只是一瞬,许思怡抬起头,向聂羽曼勾唇淡然一笑,“他是不爱我。”
“爱不爱,又有谁还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