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都愣了一下。贺嵘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垂眸盯着苏梦渔,女孩犹如受惊般的兔子,眼圈肉眼可见红了起来。苏梦渔愤恨地看着他,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落。男人清醒过来,沉默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女孩腿上。啪——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贺嵘脸上。
这一刻,苏梦渔尴尬到脚趾扣地。
只是和贺嵘放肆消遣一下,她还真没有把两人关系摆在别人面前的想法。
尤其这个人是因为贺嵘而对她有敌意的方烟。
“快放了我!”苏梦渔轻声呵道。
她头皮发麻,猛烈挣脱男人怀抱,不想越锢越紧。
被限制住的感觉让苏梦渔喘不过气,她的声音陡然变了:“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挣扎间,目光无意与男人对视。
贺嵘的眼神如冰封湖面,冷冽又深邃,丝毫没有情感波动。
他伸出手,强硬捏住苏梦渔的下巴。
惊惧被不断放大,苏梦渔下意识感觉到不对,抗拒的动作越发强烈。
方烟还在那里!
贺嵘的呼吸逐渐欺近,低头在她的脖颈上轻咬一口,愤怒让苏梦渔全身发抖,作恶的男人又压下身来,不管不顾地亲吻她。
苏梦渔一口咬下去,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泪水和津液混合在一起,贺嵘吃痛地放开她,唇上已留下了一道牙印。
贺嵘抱着苏梦渔,冷冷地看着方烟,在无声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方烟心里一惊。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方烟紧紧束缚住。
“滚。”
贺嵘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警告,方烟心跳瞬间到达极点,全力摆脱那种束缚住她的力量,转身就跑。
在她逃走的那刻,苏梦渔挣开男人怀抱,又惊又惧地盯着他,眼圈红极了。
女孩被吓到了,下意识蜷缩着保护自己,身体不断颤抖。
两人悬殊的体力差距让苏梦渔意识到了危险。
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到真正的贺嵘。
温和伪装外表下的他强硬、不理智,这男人居然一直披着羊皮,在她面前伪装。
贺嵘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眸底欲火难消。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苏梦渔光洁的脸颊,女孩微微偏头,下意识瑟缩一下。
贺嵘一下就沉了脸。
两人僵持许久,过了半晌,才听苏梦渔哽咽着声音道:“我要回去。”
……
已经九点了。
贺嵘喝了点酒,没有办法开车,已经叫好了代驾。
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陷入诡异的气氛之中,苏梦渔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他坐在一块。
她沉默等贺嵘上了车后座,“砰”一声把车门关上,自己绕到副驾驶。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饶是这代驾小哥平时嘴碎健谈,遇上这对奇怪的顾客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只顾专心开车。
苏梦渔从内后视镜打量贺嵘,看见他正闭目养神。
此时的男人宛若假寐的巨兽,气压强大。但凡稍微放松警惕,好像他便睁开双眼,咬住猎物的脖颈。
等抵达贺嵘那栋别墅的车库,苏梦渔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代驾收了钱,不敢多待,立即跑了。
苏梦渔径直下车,冷硬着小脸,一个眼神都不给车上的男人,任由他自生自灭。
走了几步,入秋微凉的风吹来,穿着单薄裙子的苏梦渔打了个冷战。
她咬咬牙,看着车里闭着眼的男人,最终还是折返回去。
“喂!”
男人没有回。
不会睡死了吧?
她撇撇嘴,顿时有点嫌弃。
苏梦渔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男人西装革履,即使是喝了酒也难掩身上强势的气质。
她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白皙的手腕突然被男人掐住,她被巨大的惯力拉扯,摔入男人怀中。
车门重重被关上,锁紧。
被困在逼仄狭窄的环境里,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混杂着红酒香,强势般侵入了苏梦渔的嗅觉器官之中。
苏梦渔背抵着车门,膈得她细嫩的肌肤微微发疼,男人双手撑在了她的手臂旁边,形成了环抱的姿势,将其囚禁于怀中。
她瞬间红了眼。
苏梦渔的情绪已经没刚才激动,她细长的睫毛扑闪,车窗外的灯光照射下来,映出了好看的阴影。
“你还想发疯?”她冷声问道。
贺嵘目光如刺骨寒风,苏梦渔感觉到不妙,下一刻便听身前男人道:“苏梦渔,我和你的关系很让人难堪?”
苏梦渔天生微笑唇,说起话来嘴角旋着梨涡,嘴上说出口的话让人难受:“玩玩而已,有必要当真?”
那句“玩玩而已”一出口,贺嵘的眼底更沉几分。
她偏过头,不去看贺嵘,强硬地道:“如果接受不了,那就把婚离了,这份结婚证留在那始终是个祸害。”
“我年轻,没必要吊在你这棵树上。”
“和你玩名声毁了我也不怕,我可以转行考研,你在医院待那么久甘心放下工作,如果让病人知道你是个吃嫩草的畜生肯定tຊ不会信任你的……”
话未说完,男人将她桎梏更深,强势的气息落了下来,将未说完的话都封在了唇舌之间,炙热的吻将所有呜咽都吞入腹中。
苏梦渔瞪大了双眼,贺嵘却没给他半点思考的时间,伸手环住苏梦渔纤细的腰身,舌尖撑开牙关,温柔又失控地吻着她,
苏梦渔气得颤抖,应激地去咬他打他,乱扑腾的双手被男人狠狠按住。
黑暗、冰冷,被遏制住一切的记忆复苏,苏梦渔惨白了脸,止不住战栗。
男人先一步离开了她。
苏梦渔眼底沁满了委屈的泪水。
忽然察觉到男人拿手术刀的那双手轻巧解开自己裙子上的衣带。
这条裙子算得上保守,只有在大腿根处用带子绑着,一松解开充满肉感的腿根便落在了男人的掌心之间。
男人手指微凉,激得苏梦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滚!”苏梦渔终于感觉到了害怕,用力推开男人,下一刻重重的巴掌便甩上了男人的脸。
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贺嵘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垂眸盯着苏梦渔,女孩犹如受惊般的兔子,眼圈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苏梦渔愤恨地看着他,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男人清醒过来,沉默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女孩腿上。
啪——
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贺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