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将赫连栖押到了自己的书房,刚见到她,大手就重重掐住了她的脖子!赫连栖的武功不如他,没有躲过,喉骨被掐得发出渗人的咯咯声响。蒋成煜的袖子往下滑了一段,手腕上赫然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冷硬的面孔布满了阴森的杀意,像地狱里索命的恶鬼。“半月之期已到,解药呢?”赫连栖捶了他的手腕一下,他吃痛,松开了手,一双眼睛狠绝地盯紧了她。“要不是这该死的毒,本将军怎么会坠马?赫连栖,若我活不成,定拉你陪葬!”赫连栖捂着喉咙,喘了两口气,脸上的青紫慢慢消去,张口笑出了声。
迎春立刻来了兴趣,坐直身体问:“太好了!就做面食生意吗?”
沈玉栀没把话说得那么死:“先实地考察几天看看。”
迎春:“嗯嗯。”
安儿不甘示弱:“宝宝也要和娘亲察察!”
沈玉栀笑着纠正:“是考察。”
小黑狗汉堡本来在桌子底下趴着小憩,听她们说得热火朝天,也站了起来。
“嗷呜,嗷呜!”奶凶地叫了两声。
*
夜色深沉,蒋府。
蒋雪儿在卢氏房中,看女医帮她脚踝抹着药油。
“嘶……你轻点儿!”卢氏不满地骂。
女医动作一滞,跪在地上:“夫人恕罪。”
卢氏摆摆手,满脸火气。
“什么沈家贵女,依我看,更像是市井泼妇!瞧瞧本夫人这脚肿的哦!”
蒋雪儿也有些气不过,说:“嫂子这次太过分了,怎么能和娘你动手呢。”
“就是!”
“等会儿我就去找大哥告状。”
“……别!”卢氏压低了声音,“不能让你大哥知道这件事!”
蒋成煜都说了不准她插手,她还自作主张,肯定会怪罪她的。
蒋雪儿噘嘴:“这也不让,那也不准,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散掉?”
“死丫头,你还和我顶嘴。”卢氏伸手重重戳了下她的脑门,“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呢,轮不到你操心!”
“娘,好痛!”蒋雪儿捂着头抱怨。
“反正安儿我是一定要抢过来的,至于怎么做,容我好好想想。”
*
蒋成煜并不知道卢氏和蒋雪儿的动作。
他命人将赫连栖押到了自己的书房,刚见到她,大手就重重掐住了她的脖子!
赫连栖的武功不如他,没有躲过,喉骨被掐得发出渗人的咯咯声响。
蒋成煜的袖子往下滑了一段,手腕上赫然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他冷硬的面孔布满了阴森的杀意,像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半月之期已到,解药呢?”
赫连栖捶了他的手腕一下,他吃痛,松开了手,一双眼睛狠绝地盯紧了她。
“要不是这该死的毒,本将军怎么会坠马?赫连栖,若我活不成,定拉你陪葬!”
赫连栖捂着喉咙,喘了两口气,脸上的青紫慢慢消去,张口笑出了声。
“将军莫急,”她仰头看他,眼中皆是得意,“既然将军达成了我的心愿,解药我自然带来了。”
说罢,她丢过去一个小瓷瓶。
蒋成煜单手接过,打开瓶塞检查后,倒出里面的药丸吞下。
很快,五脏六腑被灼烧的感觉舒缓下来。
悬在头上那柄无形的铡刀,又能晚一个月降落。
纵然如此,他还是恨不得将赫连栖千刀万剐。
“滚。”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都不愿和她多说。
赫连栖却没急着走,施施然坐下,长腿悠哉翘了起来。
“将军那么在意沈玉tຊ栀,可知她搬去了什么地方?”
蒋成煜眼皮一跳,周身的气息变得极沉。
“赫连栖,因为你,我和沈玉栀已经和离了!我警告你,不准再动她,否则我不会轻饶!”
“啧啧。”赫连栖不屑地笑出声,“真是感人肺腑啊。”
明明是他们两个一同把沈玉栀逼迫至此,到他口中,全成了她一人的错。
他以为和离就是终点了吗?大错特错!
她要让沈玉栀死!
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赫连栖扭头看向蒋成煜。
门外黑夜浓稠,门内灯火昏黄。
半明半暗之中,她一张俏丽的脸,冷漠诡谲。
“将军大可以试试,阻不阻止得了我。”
蒋成煜一愣:“赫连栖!”
“哈哈哈!”女人笑着走远。
他气得掀翻了桌子,大喊:“林牧!”
守在院子外的林牧闻声跑了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心头狂跳。
“将军。”
“把赫连栖看好,没本将军的命令,不准她踏出蒋府一步!也不准她同外界联系!”
“是!”
*
蒋府的风波,沈玉栀并不知道。
接下来几日,她都带着迎春和安儿在吉祥巷附近的街道闲逛。
不光是马市街,另外几条街她也去了。
夕阳西下,沈玉栀手上提着几包小苏打,穿着朴素的布裙,如瀑的黑发盘在脑后。
因为没戴帷帽,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不禁回头看她,眼中满是惊艳。
还有书生模样的人上前,想与她搭话,但看到迎春怀中抱着的小娃娃,失落地停下了步子来。
“小姐,依奴婢看,这摊子还是得开在马市街,虽说每个月要给衙门交三百文的摊位费,但马市街人多啊!其他地方都没人去。”迎春说。
沈玉栀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
迎春:“就是这马市街从早到晚都有出摊的,肉馒头、饼子、素面都有卖,且物美价廉,感觉竞争还不小呢。”
出来之前,她还信心满满,结果越考察,就越担心。
“咱们如果没有自己的优势,怕是很难立足啊。”迎春叹气。
“莫怕,我已经有了计较。”
“哦?”
沈玉栀却不解释了,在前面的岔路,带她拐去了肉摊子。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面孔和善的老头儿,腰间系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沈玉栀长得出众,他一眼就认出了。
“来了?”
她点头,笑着问:“孙老丈,我要的东西你可帮我留了?”
“留着呢!”他弯腰,提起一个滴着血的布袋子放到沈玉栀脚边。
连迎春都皱起眉,她却面不改色,打开袋子检查。
“咦~什么东西,好臭臭!”安儿捏着鼻子,一副要被臭晕过去的模样。
迎春看了一眼,问:“这是……猪下水?”
孙摊主:“对!正是沈娘子要的猪下水!这里是十斤,一共五十文!”
迎春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一斤猪肉卖三十文,猪下水的价格算是很便宜了。
可这东西怎么处理都有股子臭味儿,寻常人不会吃的,小姐怎么一次买这么多?
疑惑归疑惑,看沈玉栀已经在掏钱,迎春忍着什么都没说。
拜托孙摊主把猪下水给她们送去吉祥巷,整个家中,只有汉堡对这东西感兴趣,一个劲儿地流口水。
安儿使劲儿抓着它的狗毛:“不行不行!那个比屎还臭呢!”
迎春问沈玉栀:“小姐,您买这东西回来,不会是为了吃的吧?”
沈玉栀:“这么多,咱们怎么吃得完,我要拿去卖。”
“啊?”
这玩儿意,谁能买啊?
“等做好你就知道了。”沈玉栀胸有成竹地说,“这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
迎春:“……”
完了完了,她得赶紧去请大夫。
小姐莫不是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