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次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力度,连持刀伤人的事情都敢做,还是对着一个女人,你好大的本事。”薄行之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一用力,就让薄停云疼得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小叔,她是凶手,她想害死离凌雪!”薄停云指着林声笙咆哮。他的神情十分严肃,脸上带着一丝阴沉,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薄行之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对方头都被打偏了。嘴角都被打破。“老爷子和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没有证据的事,也敢胡乱猜测?”
薄停云话音一落,眼前突然一黑。
头上被人蒙上了布袋,他伸手想要扯开,结果他整个人就被按住,随后就是拳脚落到他的身上。
一声声的惨叫中,混合着薄停云对林声笙的咒骂声。
林声笙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
薄停云拼命的挣扎,手掌心被刀划破,流了很多血。
应该是真的疼了,他发了狂,像条疯狗似的,那些人见势不妙,往外面开始跑。
离开时,还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一声不吱,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
可明明是她出的主意啊?
薄停云扯开布袋,看着面前的林声笙,突然大吼了一声。“林声笙你真的够了,我求你放过凌雪,行不行?”
“难不成我以后爱谁,你都要把谁弄死吗?”
他身体紧绷,拳头紧握成拳,指关节凸显出明显的白色,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击碎。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双目赤红,像是要哭了似的。
他说。“我真的后悔,当年救你,就应该让你被车撞死,我真后悔……”
林声笙看着她面前这个发怒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欲言又止的次数多了,最后连开口的念头都没了。
“是啊,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死去,那么就不用经历这么多的痛苦了。”她轻声喃喃道,神情有些飘忽。
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她宁愿死在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那时也有恐惧,却不会这样痛!
从来不曾得到过,也不会有期待。
如若不是重生,她一定不会再选择来这人间一趟了,因为不值得。
随后薄停云捡起了刚才伤了他的刀,他像是愤怒到失去了理智,向着林声笙刺了过来。“我要杀了你,你死了,就好了。”
‘咣当’一声,薄停云手中的刀掉到地上。
“看来上次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力度,连持刀伤人的事情都敢做,还是对着一个女人,你好大的本事。”
薄行之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一用力,就让薄停云疼得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小叔,她是凶手,她想害死离凌雪!”薄停云指着林声笙咆哮。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脸上带着一丝阴沉,
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薄行之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对方头都被打偏了。
嘴角都被打破。
“老爷子和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没有证据的事,也敢胡乱猜测?”
只见薄行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薄停云,双眸微敛,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六爷,那些人抓住了!都是些有案底的人。”说话的是薄行之的助手之一,叫白甜。
虽然叫白甜,但却是个男人。
“送去警局。”薄行之摆了摆手,话语简洁明了。
随后他又挑眉,对着薄停云说道。“你的小情人还在里面,不去看看死没死?”
薄停云进去后,薄行之又转头看林声笙。
“人都进去了,还看什么?为了别的女人都能杀你,还想什么?就那么喜欢吗!”
见林声笙还盯着薄停云在看,薄行之敲了敲旁边的柜门,出言提醒林声笙。
林声笙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
刚才主要是被薄行之打薄停云的样子,给弄懵了。
她起身扑向薄行之,亲昵地环住了他的腰,抬起头仰视着他,眼睛不用片刻就盛满了泪水。
“小叔叔,你再来迟一点,我就要没了。”
“松手。”薄行之语气冷淡,隐含怒气。
林声笙不懂他在气什么,她不肯撒手让他离开。“你不是收到我的短信,来救我的嘛?怎么来得这样迟。”
……
等薄停云抱着郭凌雪出来,就看到薄行之抱着林声笙往车那边走。
薄停云抱着郭凌雪冲过去还想骂两句。
然后就看到林声笙一头的冷汗,缩在薄行之的怀里,一个劲地叫着疼。
“去医院。”薄行之语速很快,声线十分清冷。
因为郭凌雪也受了不轻的伤,最终薄停云坐着白甜的车,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林声笙按着胃的位置,疼得一身冷汗,一分疼也被她哼出了十分疼。
她抬头看着抱着她的薄行之。
想着上辈子的事情,那时的她差点就对这个人心动了,真的,就差一点点……
毕竟他对自己好得没话说,百依百顺。
除了某些方面变态一些……
就是她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发脾气,他也能忍着。
都说从小没有得到好东西的女孩子,特别容易沦陷于男人的一点点好里。
上辈子,她没有什么能牢牢握在手心里,得到什么东西,她都害怕会失去,拼了命想挽留在手上。
没有人天生就会舍弃的。
可,一切终止于她好不容易怀上的那个孩子,胎死腹中,听说那天他要去接那个传闻中死去的初恋回国……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与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林声笙。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笑话。
所以,这辈子她什么都不要了,谁也不要了!
“怎么疼成这样?”薄行之一低头,就看到哭成泪人的林声笙,以为她是胃疼,疼成这样的。
“好疼……”
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几分。
眼泪有时候真的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也能忍住,可偏偏就是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都忍不住。
她只能当成是自己疼哭的。
只不过后来胃不怎么疼了,她居然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林声笙,薄行之忍不住皱眉,她的胃是他这一生以来见过最脆弱的东西。
冷了疼,热了疼,撑了疼,饿了疼……
当年那么健康的小姑娘怎么就成如今这副病弱的模样?
……
林声笙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这是服用了伤胃的药,她这个身体,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怎么还能吃错药?”
“什么药?”是薄行之的声音。
此刻他懒懒地依在墙壁上,嘴上叼了一根烟想点来着,然后又想起来这是在医院。
他将烟给拿下来了。
“药性有些奇怪,感觉像是上次我发现那批流通到市场的,还有这林小姐的身体怎么对那种药有耐药性……”那医生不太确定,欲言又止。
薄行之面色冷峻,握着资料翻着页的手顿了顿,他掀了掀眼皮,眼眸深邃沉稳。
然后林声笙就听到薄停云的声音。
“小叔,凌雪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林声笙叫人做的,但是她林声笙见死不救,任由凌雪被那帮禽畜欺负……害得凌雪……她被人……那样。”
“她林声笙就是条毒蛇,谁沾上谁就得死。”
薄行之冷嗤了一声。“那你要她一个病弱的女孩子,怎么救?脑子是个日用品,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当成装饰品……”
林声笙缓缓地坐了起来,先看了一眼薄停云的手,发现居然没事,她有些失望。
然后才转头看向薄行之,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小叔叔,今天年三十了,我不想在医院过。”
“我觉得不疼了。”
薄行之微昧着眼睛望着林声笙这边,慢悠悠地走过来,没接她的话,反而问她。“你怎么会吃错药?我给你的药,不是写得很清楚。”
“还有今天怎么回事?”
这人一板着脸,压迫值直接拉满。
“我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吃药呢,只是去了林家吃了个饭,然后司机送我回去的半路,我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我就在那里了。”
“我去林家还遇到了好多记者,应该有记者拍到我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但是郭凌雪为什么会在那里,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我也不认识。”
林声笙低着头,像是在难过的样子。
说完之后,大家都突然沉默。
气氛压抑的让人觉得窒息,林声笙也是真的不想过年就待在医院。
“我想回家了,小叔叔。”林声笙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低垂着眉眼,又提了一次离开。
可是薄行之看着她,嘴角半勾,反问。“回家?”
“你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