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花云眠,花瑶又施舍般说:“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帮你逃出魔界,让你有机会给你父兄离歌衣冠冢。”“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花云眠麻木抬头,却见花瑶一下一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暗示:“毕竟,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名不正言不顺呢?”“孩子?”花云眠喉咙一堵,花瑶却已经转身离去,临走前留话:“留在魔界,你迟早得死,我给你三天时间,是死是活,你自己考虑。”……花云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仙侍莺儿心疼的扶着她进屋,凝着瘦了一圈的花云眠,强颜欢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仙桃:“公主您瞧,这时奴婢在您出嫁那日,特地去仙桃园摘的,一直放在了储物袋里!”
花云眠从未如此绝望过。
拖着一身污泥寻到魔族那所谓的乱葬岗,一走近便有扑面而来的恶臭。
花云眠看见那杂草丛生的污泥之地上,有一块破败的草席。
草席上方,围满了聚集而来的野魔,不远处,滚落着一个脏污的白瓷瓶。
花云眠的瞳孔陡然扩散:“……爹爹!”
她崩溃的冲过去,野魔一哄而散。
草席上,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颤抖捡起脏污了的白瓷瓶,在也忍不住,奔溃大哭。
“爹爹,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喜欢君泽渊,再也不敢了,你回来好不好……”
“原来,妹妹也有自知之明啊。”
花瑶穿着魔族太子妃才能穿的金丝黑凤玄袍,走到她身边。
“既然妹妹知道自己是罪人,便该老老实实赎罪,何故频频去招惹太子殿下?”
花云眠死死握紧白瓷瓶,爱恨在胸口百般纠缠。
“不是我招惹的他,不是……是他说喜欢我,是他要我等着他来娶我,他明明承诺会对我好,永不背弃……”
“旁人说什么你都信,仙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踢了踢花云眠,花瑶又施舍般说:“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帮你逃出魔界,让你有机会给你父兄离歌衣冠冢。”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花云眠麻木抬头,却见花瑶一下一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暗示:“毕竟,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名不正言不顺呢?”
“孩子?”
花云眠喉咙一堵,花瑶却已经转身离去,临走前留话:“留在魔界,你迟早得死,我给你三天时间,是死是活,你自己考虑。”
……
花云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
仙侍莺儿心疼的扶着她进屋,凝着瘦了一圈的花云眠,强颜欢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仙桃:“公主您瞧,这时奴婢在您出嫁那日,特地去仙桃园摘的,一直放在了储物袋里!”
粉诺诺的仙桃,她曾经最爱吃。
但她最爱的,是缠着父兄,花瑶,一家人一起去采摘桃子的过程。
如今父兄没了,仙界也被魔族攻下,仙桃再也不是从前的仙桃了……
花云眠将仙桃推了回去,含泪扭头:“我吃不下,你跟来我来魔界,仙力也受损严重,你自己吃了调理身体吧……”
她累的厉害,从心到身,再无一点多余的精力。
……
昏睡醒来,屋外已然漆黑一片。
花云眠摸黑起身,心下觉得怪异。
以往这时,莺儿早就把烛火都给点好了。
可现在,花云眠里里外外的找,却怎么都找不到莺儿。
院外,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快去看热闹,仙族来的那个婢女偷盗魔尊的仙桃被发现了,魔尊下令赐落天灯之刑,以儆效尤呢!”
花云眠的身子陡然一僵,巨大的寒意从脚跟往上,冻的她心跳都停了。
落天灯名美,意可不美。
受罚者的身体会被钉入三百六十二根滚烫发红的魔钉,根根没入筋脉,灼烧筋骨,痛不欲生!
花云眠鞋都顾不上穿,踉踉跄跄随着人流跑向聚集的地方。
抬头就见魔族的日月柱上绑着个风筝一样轻飘飘的血人,竟然真的是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