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来忏悔你的罪恶吗?”“沈挽清,就算有如月的存在,我依然会按照爷爷的意思娶你,可你为什么非要恶毒逼死她?”这话,三年来他问了几百次。她也解释了几百次。溢出的苦涩堵在喉间,沈挽清许久才无力说出重复的解释:“井然,三年前我真的没有逼温如月跳河,她的死和我无关,请你相信我……”傅砚礼却站起了身:“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腻了。”说完,他径直大步离开。只留沈挽清一人僵在了原地,看着那一团火苗渐渐熄灭冷却,一如她的心。
1985年8月19日。
墙上挂历的这一天被画了一个圈——今天是沈挽清和傅砚礼结婚三年的纪念日。
她走出大门,却看见傅砚礼又在烧纸钱了。
为了缅怀他死去的白月光。
火星带着烟气往上窜的时候,傅砚礼回过头,英挺的侧脸上可以看见一道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疤,将他的眉眼衬得更凌厉。
“你来做什么?来忏悔你的罪恶吗?”
“沈挽清,就算有如月的存在,我依然会按照爷爷的意思娶你,可你为什么非要恶毒逼死她?”
这话,三年来他问了几百次。
她也解释了几百次。
溢出的苦涩堵在喉间,沈挽清许久才无力说出重复的解释:“井然,三年前我真的没有逼温如月跳河,她的死和我无关,请你相信我……”
傅砚礼却站起了身:“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腻了。”
说完,他径直大步离开。
只留沈挽清一人僵在了原地,看着那一团火苗渐渐熄灭冷却,一如她的心。
她爱傅砚礼。
即使他这样对自己,可临近中午的时候,她依然会选择忍下心中的难堪,按照往常一样去给傅砚礼送饭。
她还特地换上傅砚礼喜欢的白裙子,自己长相明艳,其实不适合寡淡的白色,但她每次穿白裙子,傅砚礼的态度就好一些。
久而久之,衣柜里就都是白裙子了。
到军区的时候,训练恰好结束。
傅砚礼的战友看见她来,笑着推了推他的胳膊:“顾团长,嫂子又来给你送饭来了!嫂子明明长的明艳大气,却又这么温柔贤惠,可真让人羡慕。”
傅砚礼不咸不淡地扫了沈挽清一眼。
她微微有些僵,勉强撑起自己的笑脸,打开了饭盒,端起她熬了许久的汤。
警卫员却在这个时候匆匆跑了过来:“顾团长,我刚刚在军区河边看见了温如月同志!”
沈挽清的心突兀一抖,空了一拍。
温如月?!
下一瞬,傅砚礼一把推开她,风一样冲了出去。
沈挽清来不及反应,被推得一个踉跄,汤直接淋在了手上,烫出了一片红,痛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抬起头看着傅砚礼的背影,她的心却比手要痛上数倍。
忍着痛,她跟了过去。
不久,军区河边。
远远的,沈挽清便看见了两个相拥的身影。
傅砚礼怀里的温如月,也留着长发,穿着白裙子,那温软柔弱的模样,叫人一眼就怜惜。
温如月真的回来了。
她没有死。
沈挽清怔怔地站在那里,胸口传来一阵阵闷意。
那边温如月压抑着哭泣的声音传来:“井然,我跳河后被好心人救了起来,但是我失忆了,直到这两天才想起来一切……”
“我好想你……”
傅砚礼没有说话,可手却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冷漠的他,此刻温柔似水。
是沈挽清得不到的奢望。
温如月哭够了,忽然抬起了头,哽咽着问:“井然,听说你已经和沈挽清结婚了三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闻言,沈挽清下意识定向傅砚礼,心咚咚地跳着。
傅砚礼似有所感一般抬起了头。
隔着温如月,他们四目相对,然后沈挽清见他薄唇微动——
“她只是我用来缅怀你的一个替身,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