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时却已经没有了兴致再看下去。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连他的后悔和在乎都一并死心。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一阵莫名熟悉的‘滋滋’的声音。灵魂状态的她一阵头疼,她捂着头痛呼出声!下一刻,眼前一切似乎都静止了。靳北寒、林院首、张太医……所有的人颜色都在她眼前褪去!
叶裳时失去了声息。
死的那一刻,她很痛。
但又很痛快。
她想她终于能去找她的家人,终于能脱离这人世间的苦楚。
但是,没有!
她的灵魂浮在她身体的上空,没有那传说中的阴间使者来带走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靳北寒冲到自己面前。
看着靳北寒不顾身上象征着大津威严的龙袍,将一头青丝已然被鲜血浸泡的那具身体抱在怀里,对着身边太监怒吼道:“还不滚去请太医!”
跟随他年岁最长的那个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下,哆嗦着开口:“陛下,娘娘她,断气了……”
男人猛然回头,眼里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厉声道:“朕让你去请太医!”
没人敢再说话,有人连滚带爬的冲出宫门,直奔太医院。
叶裳时觉得好笑,又莫名觉得自己可怜。
她看着靳北寒将那具身体抱起往寝殿大步走,她也好奇的跟着身体飘了上去。
靳北寒心慌失措,女人的脸已经被血布满,身子软绵绵的,那双眼,不管是失望还是愤怒,此刻都不会再睁开了。
靳北寒眼眶酸涩,他不敢去看叶裳时的脸,到了寝殿直接将人放在床上。
叶裳时自己也好奇的打量自己。
太医已经来了两三个,一个年长的老者被太监拉着,几乎滑倒在地,小太监急了:“张太医,您快点吧!要是陛下震怒起来,你我都要掉脑袋的!”
太医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但太监永远是最能揣测圣意的,张太医将药箱往小太监手中一放,喘着气说:“走吧。”
也不知道那位年轻天子的后宫,又出了什么事,张太医边走边想。
还未走进寝殿,靳北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太医为什么还没来?朕这些年白养他们了?!”
张太医是第一个到达的太医,此刻听到天子的话,顿时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进门,张太医看着靳北寒坐在床边,手里还死死抓住床上人的手。
正准备跪下,天子暴怒的声音就响起:“不必跪!快来救人!”
张太医依言上前,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冷汗瞬间就冒出了脑门。
飘在空中的叶裳时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救?死人怎么救?
看着张太医几乎一打眼就跪在地上不敢抬手的模样,靳北寒的心重重的坠了下去。
他单手提着太医的领子:“你这是何意!庸医!给朕把这人逐出太医院!永世不得录用!”
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还没来得及扶起太医,剩下的太医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陛下万福’的声音不绝于耳。
却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时,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年轻帝王身上的气势越升越高,偌大寝殿的人瞬间都跪了下去,没人敢抬头。
靳北寒轻轻的将叶裳时的手放进被子下,他站起身,杀意盎然的开口:“你们只知道跪下?太医看病是跪着就行的吗!还有你,林院首,不是说医术通神吗?你怎么不说话!救她啊!朕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被点名的林院首头低的更厉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年轻帝王此刻赤红着眼眶,脸色虽然难看,但眼里的惊惶和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无措,正正好的落在叶裳时的眼里。
叶裳时却已经没有了兴致再看下去。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连他的后悔和在乎都一并死心。
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一阵莫名熟悉的‘滋滋’的声音。
灵魂状态的她一阵头疼,她捂着头痛呼出声!
下一刻,眼前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靳北寒、林院首、张太医……所有的人颜色都在她眼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