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迪问梁冰,“他们怎么了?辰东怎么招惹汪节一了?”梁冰摇头,“不清楚。”刚刚要是汪节一心眼再小点,开近几公分,就凭保时捷那速度和冲劲,辰东的腿分分钟就废了。梁冰嘴里说不清楚,心想无非男女间争风吃醋那点事。爱上辰东女朋友?汪节一真是走了心。韦迪是最看不起学校实验楼搞科研的那群人。一个个,什么量子粒子超粒子什么子,实验室能待一天,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都与这堆木头无关,可偏偏有汪节一这种人,科研水平不差,还有流连花花世界的资本,有钱、有势、还长得帅。
卞雨还未作答,就被他拉着手臂,利落地把她拽回了门前的廊下。
卞雨看清汪节一的脸色,眼底聚拢起噬人的怒意,像是活火山一样,随时爆发,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去哪里?”
“你放开我,让我走。”卞雨的下巴吃痛,她捶打在汪节一的胸膛上,“咳,让我走……”
汪节一置若罔闻,欣赏着像是困兽无助的卞雨,修长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的锁骨上游移,热烈又霸道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买这条裙子给你,是为了来取悦我的……”
卞雨猛地被抵上门板,她反手撑住自己,心里绝望的知道她是躲不开这一次了。
院子里传来淅沥淅沥的雨声,雨丝如细针,垂直下坠,干燥的地面开始被雨水打湿。
汪节一掐着卞雨光洁的大腿,他扶着自己狠狠地撞进来,她仰头闷哼一声就这么承受着粗硕的他,他毫不怜惜,旨在一点点折磨她,让她知道痛苦二字,也让她尝尝,他有多痛苦。
卞雨咬唇忍着疼痛,额头上汗珠滚落,她的眼神越过身前的男人,空洞地望向院子里,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灌木丛间零散种着的绿色植物在风雨中摆动。
掐着卞雨的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汪节一眸色深沉,盯着她紧咬的唇,命令她,“叫出来。”同时,他挺着腰,加紧挞伐她的柔软,誓要她臣服。
卞雨的眼圈憋得通红,贝齿紧紧抵着红唇,像是为了保留着最后一点尊严,也不屈服,似要咬出鲜血来。
最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刚刚热烈的交缠气息和偶尔飘进来冷厉的雨雾,冷热交融,扑到卞雨垂下的羽睫上,凉凉的,像是泪,她经受不住,腿软地顺着门板滑了下去,被汪节一霸道地捞在怀里。
汪节一开门,把累极了的卞雨抱进家里。
第五天,汪节一在车上接电话,梁冰打的,“你在哪?我在你家门口。”
汪节一握着方向盘,轻轻一转,“等等,我快到了。”
到家,汪节一下车,看见梁冰,辰东还有韦迪,三人站在屋前。
汪节一开门,梁冰和韦迪进去,汪节一却被辰东堵住,他问,“卞雨去哪了?我打她电话好几天,都没接。”
汪节一神色如常,“我不知道。”
辰东直觉汪节一在说谎,又不敢拆穿,毕竟女朋友是他亲手推他怀里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身边的汪节一听,“玩个一两天就得了,要是她想不开怎么办?”
汪节一笑了笑,轻轻擦过辰东,进家里去了。
其实他们来没什么,说今年高尔夫球场续费的事情,三言两语讨论完就没事了。
汪节一扫了一眼手机,梁冰的到来,带来辰东和韦迪,辰东为了卞雨,韦迪是为了什么?
梁冰问他,“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新加坡?”
汪节一回答,“快了。”
汪节一送他们离开,梁冰今天坐韦迪的车来的,两人上车,等辰东一起走。
汪节一看见那辆熟悉的奔驰,上次车窗被他敲碎后,辰东很快就送修理厂了。
车还是很新,汪节一现在有点手痒痒。
宅前的步道上,汪节一的车对着辰东的车,车头相对,相距不超过五米。
汪节一上车,要把车开回车库里,就被辰东拦下。
他还是这么烦人。
辰东心想要是再不问,汪节一就回新加坡了,“卞雨究竟在哪?”他强调,“她还是我的女朋友。”
汪节一笑出了声,他慵懒地搭着车门,话里话外嘲讽之意明显,“她还是你的女朋友?等着被你介绍给下个男人?”
被人嘲讽,还是这种伤及男性尊严的嘲讽,辰东怒上心头,说话就言不由衷了,“汪节一,得不到卞雨让你很不爽?不然介绍给谁与你何干?你管得太宽了。”
汪节一舔了舔腮肉,没说话,直接上车。
辰东看汪节一无动于衷,心想这货八成受了内伤,无力反驳,憋屈得要命,他站在奔驰前,看着对面车上的汪节一,笑了笑,心想你也不过如此。
汪节一看着伫立车前地辰东,下一秒,拉下汽车地变速器,脚下一踩油门,他开的保时捷轰地一声往前加速,对着辰东撞过去!
辰东被汪节一吓得瞪大双眼,连忙闪避,保时捷的车头在距离他几公分前突然收紧,惊魂不定地辰东仰了一下,反手撑在奔驰的车盖上,他看不清汪节一的脸色,晦暗难明之间,看清他紧抿的唇。
随后,汪节一气定神闲地挂档,轻轻一转方向盘,保时捷微微调转方向,冲着辰东奔驰的保险杠狠狠擦了过去!
咔的一声锐利地响起!
脆弱的奔驰车头被保时捷狠狠摩擦,生生撞凹了车前灯,随后保时捷一转,径直驶进汪家的车库。
汪节一蔑笑,辰东又得进修理厂了。
被汪节一报复完的辰东下颚紧绷,对着他不断低咒骂,“汪节一,操你妈。”
韦迪和梁冰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吃惊。
韦迪问梁冰,“他们怎么了?辰东怎么招惹汪节一了?”
梁冰摇头,“不清楚。”刚刚要是汪节一心眼再小点,开近几公分,就凭保时捷那速度和冲劲,辰东的腿分分钟就废了。
梁冰嘴里说不清楚,心想无非男女间争风吃醋那点事。爱上辰东女朋友?汪节一真是走了心。
韦迪是最看不起学校实验楼搞科研的那群人。一个个,什么量子粒子超粒子什么子,实验室能待一天,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都与这堆木头无关,可偏偏有汪节一这种人,科研水平不差,还有流连花花世界的资本,有钱、有势、还长得帅。
后来他有意去探听,恍然大悟,哦~他妈是汪舒,著名物理学专家。
可是,好好的,辰东和汪节一,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结下梁子了?
在第二天,韦迪就知道答案了。
……
卞雨睡觉的时候裹紧被子,被汪节一从身后抱上来,每次都这样,抱得她喘不过来气。
汪节一手指轻佻,滑过她圆润的肩膀,“要过年了。”
卞雨被他摸得心烦,声音无奈,“我想回家,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去新加坡过年怎么样?”
卞雨坚持,“我要回家。”
……
第六天,南大有个高尔夫协会,时不时聚着打高尔夫,韦迪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汪节一。
韦迪和梁冰,还有辰东同个系。梁冰平常不大和他们玩,喜欢窜去物理学院那边。
韦迪还跟梁冰说过,干嘛和物院那群屌丝玩,一个个呆板又玩不起。
每个大学大抵都有学系专业鄙视链,理工科一般都是底层,最能吃苦耐劳,也是最屌丝的一群。
梁冰回答,你可能没见过我这个朋友,他不像你说的这样。
韦迪听了想笑,什么时候叫出来,我认识认识?
结果,没等到梁冰帮着引见引见,韦迪就见到了汪节一。
南大高尔夫球场旁边有个精致的会所,大门前的欧式的喷泉雕塑在绿树tຊ的盎然绿意里,水声规律地隆隆响。
韦迪在门前把车停下,搂过身边撒娇的妹子,看见梁冰和一群男人从球场上回来。
他们在休息区休息,韦迪搂着妹子过去打招呼。
和韦迪相熟的一个男生指了指汪节一,声音压低,“喏。”他举着个六的手势,对他晃了两下。
“梁冰的发小,刚刚打了个66。这不算什么,听说家里有球场,怪不得打得这么好。”
他又换了个二的手势,“还两个,在新加坡。”
韦迪看向汪节一,他坐在长椅上,气质骄矜,慵懒地看着外面绿地。
天气好,万里无云的。
那男生上来搂着韦迪的肩膀,挤眉弄眼,“你知道他是哪个专业的不?你绝对猜不出,嘿嘿。”
韦迪嗤了一声,抛出答案,“物院的。”
对方惊讶,“靠!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的汪节一为什么暴怒?要开车撞辰东?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汪节一牵着一个女人,韦迪看起来有点面熟,不是辰东的女朋友吗?怪不得昨天汪节一生气,原来是两个男人在争风吃醋。
高尔夫球场,满眼绿色,延伸到另一边,旷无边际,下一秒,卞雨眼前的一切美景全部虚化,成了不关紧要。
因为辰东的出现,这个背叛她的男人,把她推进火坑的男人。你不爱我,完全可以和我分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卞雨气红了眼,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见辰东的情景,心头生气、愤怒、哀怨交织,当下,她无法呼吸,眼睛通红,痛得死去活来。
辰东看一眼卞雨,又看一眼她身边的汪节一,拿起球杆走开了。只要她还活着就行。
他们一群人要上果岭去,球童背着球袋在代步车上等着。
卞雨呆呆地坐着,下巴被汪节一捏住,脸被他抬起来,她的眼睛通红,眼泪像是要掉下来。
汪节一说,“我打完就回来。”
卞雨嗯了一声。
汪节一的力道收紧,她的下巴被捏得痛极,他的手指微冷,扣着她的嘴唇轻轻地抚弄,欣赏着她,“卞雨,我没让人欣赏房事的爱好。但是,你再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我就把你绑起来,当他的面干你……”
卞雨缩瑟了一下。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看见汪节一身边居然是辰东的女朋友的时候,都暗暗惊讶了一把,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他们一群人在等着汪节一,他轻轻吻一下卞雨的唇,“你在这里休息会儿。”
卞雨被他那番话吓得不轻,因为太累,双手揪着身上的外套睡了过去。
一群人顺着绿地往上走,汪节一身边的梁冰说,“你知道吗?女人活儿好的话,要哪几个要素?”
汪节一睨了他一眼,“这次又看了什么朋友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