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一眯着一双眼,来势汹汹,抡起金属制的球棒,照着奔驰的前挡风玻璃掀起风就砸了下来!第一下,玻璃上绽开了蛛网。第二下,玻璃轰然炸裂,在驾驶座上掉下无数的玻璃颗粒。汪节一抡起球棒,对着副驾驶的玻璃又砸了两下,随即拉开副驾的车门。好好一辆奔驰,几下就被毁得差不多。汪节一拽起卞雨身上的辰东,对他的脸一拳带风就抡了过去!辰东反应过来,抹了把嘴角绽开的血,骂汪节一你怎么回事。汪节一腾地又一拳抡上去,“他妈的!老子第一次见你就想打你!”
……
卞雨睡了一觉,已经是第二天,腹诽着自己怎么这么能睡,拿起桌上的药盒扫了一眼,不愧是发烧的特效药。
睡了一觉,她人就好了,就是心口还有点闷闷的,憋着口气很是不快。
这时,床边的手机唱了起来,她一看,神龙见首不tຊ见尾的那个人来了。
“我在你楼下,你的病好些没有?”
卞雨耳边贴着手机,“嗯。好多了。”
“下楼,我想见你。”辰东的声音传来,电波揉杂,听不清喜怒。
卞雨没有捉摸辰东的口气如何,穿了件外套就下楼了。
边下楼,卞雨边打了个电话给舞蹈队的女同学,“你今天去训练了吗?去的话帮我请假吧,我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隆隆响,人很多,女同学正赶着火车回家,她的声音带着点怀疑,“训练?训什么练?”
不过她很快会过意,“哦,那都是没基础的菜鸟才去的。我们这些有基础的,下学期开学去学一下动作和节拍就可以了。我现在正赶着回家,卞雨,寒假快乐啊~”
这人,也不提前说清楚。
卞雨也算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用训练,明天她也能收拾收拾回家了。
卞雨到了宿舍楼下,没看见辰东的人影,旁边的汽车哔了一声,她注意到驾驶座上的人,辰东。
辰东让她上车。
卞雨上车,问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他又凭空多了辆车。
她正想要问个清楚,看见辰东发动了车,车慢慢往前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很近。
不一会就到了,南大旁边的荔枝公园,轿车停在几棵绿树间。
卞雨问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辰东解开了安全带,手撑在椅背和椅子上,对她说,“卞雨,我们做吧,上次你答应我的。”说着,他越靠越近。
卞雨躲开了辰东,她脸上还残留着病毒肆虐过后的绯红虚弱,“我现在还生病!”
吼出来,卞雨撑着车窗,剧烈地咳起来。
辰东呼出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
两人在车里一片沉默,只有卞雨的咳嗽声。
辰东上次在汪节一面前故意说和卞雨睡觉很爽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大大取悦了他,他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让他心里一阵愉悦。以为你汪节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吗?
想到这里,辰东打开副驾的储物盒,拿出药水,“退烧的,喝了吧。”
卞雨不接,抱着手沉着脸,辰东跟她道歉,好声好气,“卞雨,别生气了。刚刚是我不对,我色欲冲心了。”
辰东在卞雨眼前晃了晃药水瓶,“知道你不喜欢草莓味的,我换了别的药水。”像是高中的时候,两人之间的默契,他给她买什么东西都避开草莓味的,因为她不喜欢。
卞雨的脸色稍霁,辰东把瓶盖打开,让她喝下。
卞雨看着茶色瓶里浓稠的液体,有点抗拒,“我回去吃你给我的那些药就好了。”
“哪些?”辰东皱眉。
卞雨回答,“你放在宿管阿姨的那些啊。”
这汪节一,手脚还挺快,辰东把药瓶抵到卞雨的嘴边,声音还是温柔的,却带了点着急的意味,“这是配合治疗的药水,见效会更快。”
卞雨犹豫,可是一想这是她男朋友,会害她不成?想着,她把药水一饮而尽。
汪节一去超市后回家,经过屋宅前的荔枝林时,看见那辆熟悉的奔驰。他停下,桃花眼上挑,看向车厢内,车内辰东正在扯开卞雨上身的外套,这是什么情况?
汪节一拦住经过的戴着棒球帽的小孩,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哥哥,眼角余光是大哥哥拿走了他的球棒,“小朋友。借我一下。”
汪节一眯着一双眼,来势汹汹,抡起金属制的球棒,照着奔驰的前挡风玻璃掀起风就砸了下来!
第一下,玻璃上绽开了蛛网。
第二下,玻璃轰然炸裂,在驾驶座上掉下无数的玻璃颗粒。
汪节一抡起球棒,对着副驾驶的玻璃又砸了两下,随即拉开副驾的车门。
好好一辆奔驰,几下就被毁得差不多。
汪节一拽起卞雨身上的辰东,对他的脸一拳带风就抡了过去!
辰东反应过来,抹了把嘴角绽开的血,骂汪节一你怎么回事。
汪节一腾地又一拳抡上去,“他妈的!老子第一次见你就想打你!”
辰东跃跃欲试地想打回来,汪节一不等辰东反应过来,猛推了他一把,他跌坐在驾驶座上。
辰东鼻子喘气,昔日的小白脸上一脸不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摁在玻璃渣上,湿湿的,像是流血了。
拿人手短,也不好反击。
汪节一像是来自地狱的俊美撒旦,周身卷杂着怒气煞气,怕是忍不得。
汪节一看着副驾上昏睡的卞雨,“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辰东动了动唇,“她说她热……”无力的辩解。
汪节一心里记下这笔账,他抱起卞雨,她的双眼紧闭,外套被辰东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吊带,胸前雪白的U型区域染上了粉红色。
汪节一语气不快,“外套。”
辰东明白过来,把卞雨的外套递过去。
汪节一接过卞雨的外套,走了几步把球棒还给路边等待的小孩。
汪节一打开院门,抱着卞雨往家里走去,怀里的卞雨昏睡着,落在他眼里,心里又是一阵不快,凌虐欲涌来,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怎么说?
小可爱,你真不会挑男人。
汪节一把卞雨抱上二楼,他的房间,躺在床上的卞雨颊边黏着几缕湿掉的发,她昏睡着,像是童话故事里沉静的睡美人。
卞雨的眼前像是蒙着一层雾,眼前有一个人,轮廓看不清是谁,她呼吸间的气息是木质的香气,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她在车上喝药水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是辰东。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辰东……”
卞雨的话音带着娇弱的祈求,红唇主动贴上他的唇,亲我两个字消失在相触的唇间。
辰东?这女人真敢叫。从没有哪个女人在他的怀里喊过别的男人的名字,汪节一眸色渐沉,升起把她生吞活剥的欲望,轻巧地捏住卞雨的下颚,他把她压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他冷若冰山,凌厉的像是寒冬的风,“卞雨,看清楚了,我是谁?”
卞雨哼哼唧唧的,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眼前的男人依稀和她绮梦里的男人重合,她碰上他高挺的鼻梁,轻轻滑下,“节一,你是汪节一。”
汪节一专注地看着卞雨,俯身决绝地吻上去,卞雨的嘴唇有些起皮,他的舌头急着攻城掠地,灵活地探进她的口中,舌尖相缠,暧昧的口水互换,扫过她的牙齿。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吻和吻果然是不一样的,汪节一的吻和辰东的不一样,吻的是色气满满,把她亲的全身上下都酥麻了,口腔之处他占领的地方都留下的是他的气息。
卞雨这时想起自己感冒了,微微避开他,“不要亲我,我感冒了……”
汪节一不理,揉着她的长发更加霸道地汲取她,卞雨想躲,被他吻得更加深入,发出越发娇弱的唔唔声。
吻着吻着,卞雨因为药效发作和生病后虚弱,居然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均匀绵长。
汪节一轻轻啄吻一下她的唇,随后放开了她。
荔枝公园某处气势恢宏的屋宅二楼的卧室里,深夜,凌乱的床上,汪节一抱着他的女人睡了一晚上。
这一天,王子等来了她的公主。
……
卞雨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的,喉咙发干,全身酸痛,这是汪节一的卧室,落地窗被暗红色的窗帘遮住,不时透进来一点日光,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卞雨躺着的这张床是典型的四脚床,四根床柱上缠着娓娓落下的床幔,床幔被收起在床柱两边一脚,她起身,房间无人,她逛了逛。
一楼的大厅,两层挑高的落地窗做成弧形,冬天的灼灼日光夹杂着外头的蝉鸣。
汪舒爱好烹饪,当初让承包商把厨房做成开放式的,这样她可以在厨房的中岛台上,边处理食物边看着蓝一鸣和汪节一父子玩乐的情景了。
汪节一正在装碟子的时候,看见卞雨从二楼下来。
卞雨站在中岛前,全然了没有昨天意乱情迷时索吻模样,神情疏离,“汪同学,你为什么把我带你家来?”
汪节一叫了外卖,准备把东西都摆上餐桌,他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不饿吗?先吃饭。”
卞雨见他不答,重复了一遍,“汪同学,为什么我在这里?”
汪节一拉开椅子坐下去,“吃完饭再说。”
卞雨强调,“我要回去。”
汪节一哑然失笑,“你怎么不叫我节一了?你昨晚在床上就是这么叫我的。”
他看向她,“再叫一声我听听。”
卞雨注视着他,“好玩吗?”她想起昨晚,“你这么对我好玩吗?你就这么无耻,对我用这种下流的药?”
汪节一神色认真,“不是我干的。”
卞雨冷冷呵了一声。
汪节一眸色渐深,“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辰东奸了千八百遍,然后送上我的床了。”
卞雨站在原地面色发冷,她瞪着他,“想奸我的人是你吧?”
汪节一气极反笑,他拿起桌上的调羹,轻轻tຊ拨弄眼前的食物,一双凤眼饶有兴味地望向卞雨,“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说?跟他说我对你做过的事。”
卞雨僵直了身子,被他三言两语就捏住了七寸。
“说我在宿舍楼下强吻你,说我在楼道里把血抹你唇上,强吻你,说我想上你。”
汪节一放下手中的调羹,修长漂亮的手就落在了卞雨的眼里,他就是用这双手肆意抚摸她的脸,她的唇,控着她不让她躲,长驱直入地吻住她,不给她一丝一毫呼吸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