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你若是办妥了,哀家便将你这皇弟还你,若是办不妥……”太后扶着宫人的手慢慢朝我靠近,直到走到我面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阴狠道:“办不妥,我就让你们两兄妹成为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我大魏最低贱的奴。”太后离开,空寂的大殿只有木然在站着的我,和迟迟不走的魏长安。他走到我面前,将我逼到角落,眸子微黯,用低哑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赵长乐,要不要再求我一次?再求我,我就救你皇弟。”
赵如意咬着嘴唇,双目盈满泪水朝魏无息看过去,魏无息也起了身:“母后,这水袖舞既是乐嫔想出来的,让她跳了便是。”
“臣妾怕是跳不出韵味来,皇上,难得太后娘娘有兴致,您就这般舍不得皇后娘娘辛苦些?太后也是心疼皇后娘娘的,只是让她过个形势,哪能还真让她一直跳了?”我浅笑,一定要逼赵如意跟太后彻底反目,这样太后才会不遗余力的去摧毁赵如意这颗已经没多大用的棋子。
我说完,看到魏无息恨不得将我生生剜了的眼神。但我依然笑靥如花,并满意的看到了赵如意眼里的记恨。
太后慵懒倚着,终于开口:“如意,哀家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才五个月而已你就如此宝贝小心,看来是真的十分疼惜这个孩子。罢了,你若不愿意跳,就好生歇着吧。”
太后越是这样说,赵如意便越紧张。
我垂眸,直接忽视魏无息的目光,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一般的去品茶,可还未碰到茶盏,便见魏长安朝我一伸手,将自己的茶杯端了来:“乐嫔的茶已经凉了,本王这杯是热的。”
他说完,我能感受到好几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
我看着魏长安眼中的得意,隐忍下不适,朝他一笑,并接过了茶:“多谢十四殿下。”
“看来乐嫔跟朕的十四弟关系还真是好。”
我知道太后此刻也在盯着我,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从痛苦中挣扎出来,轻笑:“若不是皇上宠爱臣妾,臣妾哪里能得十四殿下如此优待。”
太后似乎很满意我又一次激怒了无息,笑道:“乐嫔真是招哀家喜欢,无息,如意,回头你们回去,可要好生赏赐她。”
赵如意气得拧紧了手里的帕子,看着我的眼神也带着警告和狠毒,但在魏无息转头看她时,瞬间转换为委屈和柔弱。
“臣妾明白了。”
魏无息许是心疼她心疼极了,当即也不顾跟太后表面为何的母子情,拉起赵如意便告辞离开了。
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再多留,走时却听太后道:“她的孩子,本宫不想见到出生,乐嫔可是有法子?”
我手心微僵,太后是打算同时毁了我跟赵如意么。
我只做不知,盈盈福礼:“臣妾明白。”
“哀家还听说如意说……”太后冷笑:“你还有个皇弟在魏无息手里,是吗?”
我背脊冒出一丝冷汗,却不得不佯装镇定:“是,听闻已经被折磨致死,所以臣妾不会放过……”
“他还没死,你若是办妥了,哀家便将你这皇弟还你,若是办不妥……”太后扶着宫人的手慢慢朝我靠近,直到走到我面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阴狠道:“办不妥,我就让你们两兄妹成为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我大魏最低贱的奴。”
太后离开,空寂的大殿只有木然在站着的我,和迟迟不走的魏长安。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逼到角落,眸子微黯,用低哑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赵长乐,要不要再求我一次?再求我,我就救你皇弟。”
他才说完,我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我能看到他微红的脸和微僵的身子,我心中轻笑,魏长安,你既然说我是毒还偏要招惹,那就与你罪恶的母后一起去死吧。
长长一吻,空寂的大殿似乎还能听到口水交融的声音,让我在心里将自己千刀万剐。
在他忍不住之时,我将他推开:“若要成事,还是等殿下救出皇弟再说吧。”
他狠狠将我往墙上一推,我当即便觉得好似骨头都要撞碎了一般,他却再次覆唇而上,急切而又热烈。
“赵长乐,你真是一个妖精。”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却生涩的解不开我的腰带,我心里慌乱,却再一次将他推开:“殿下难道想在这里要了我?”
这里毕竟是太后宫,魏长安心里有数,只是刚才,他的确意乱情迷差点难以自控。
他停下来,笑看着我:“赵长乐,若是我成了这天下之主,立你为后如何?”
我冷笑:“殿下不怕天下人非议?”
“天下人?”他嗤笑:“我不像魏无息,我从来不在乎这天下,更不在乎这天下人。”说罢,取了我头上一支珠花轻轻一笑,转头离开。
等芍药匆匆进来了,我才取了一旁的茶水漱了口,带着疲惫的心往坤宁宫慢慢走去。
初秋的天儿微凉,我却觉得心里烦闷,干脆走到无人之时,脱了鞋,光着脚在冰冷的地砖上慢慢走。
芍药担心的直劝:“娘娘,小心着了风寒。”
我踩着一块块地砖,好似脚上凉了,心里便不会凉一般,反而高兴的跳着往前走了,一如在大燕皇宫时那般无忧无虑。
我闷头笑着往前去,只听芍药一声轻呼,我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便狠狠撞在一个胸膛上。我重重的往后跌去,却被那人贴臂一揽,直接搂在了怀里。
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抬眼,却对上了魏无息复杂的眼神。
银色月光落在他身上,冷峻的脸好似更加冰寒了,我怯了怯。
“你在害怕?”他轻嗤一声:“朕的乐嫔,不是投奔到太后麾下,开始步步为营,天不怕地不怕了么。”
我没说话,我胆怯,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怕他看出我的情,看出我的心疼和不忍,然后将这些化作刀将我撕碎。我还不能倒下,最起码在赵如意和太后死之前!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没去皇后……”
我试着去挣脱他的怀抱,可话不及说完,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带着快速翻过高高的宫墙,往西南方向而去。
等我再一次站在地上,才看清眼前的景色。
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狭小宫殿,门扉紧扣,台阶还有裂痕。
“这里是母妃去世的地方。”
他忽然开口,我抬头看他,紧抿的薄唇好似隐忍着极大的痛苦,那双复杂的眸子也终于露出痛苦之色。
我皱眉,想起赵如意曾说过的当年他娘亲惨死的样子,心揪起。
“为何不说话?”他忽然问我,语气里夹带着我说不上来的怨。
我垂下眸子,等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朝我砸来,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将我松开,带着几分寒意:“赵长乐,你一定想象不到我母妃当年的惨状吧,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与野狗争食,最后却活活饿死,至今被人议论嘲笑。”
我拳头握紧,想开口告诉他真相,下一秒,他却冷笑着看我:“从现在开始,朕会让你心爱的弟弟也如我母妃当年一般,让他每日与狗争食,但朕不会让他活活饿死,但只要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赵长乐,朕会让你看到当年朕母妃是如何死的!”说罢,直接转身离去。
我浑身僵住,四周仿佛不断有寒风灌进来,让我浑身冰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坤宁宫,只知道芍药看到我满是血污的脚时,心疼的说不出话。
赵如意似乎嫌这样的报复还不够,第二天便宣了温平夫妇入宫,常留坤宁宫伺候。
早膳时,我还未喝下第一口粥,便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赵如意也正好带着温平进来,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故作不知,担忧道:“姐姐这是病了?温太医,你快瞧瞧。”
温平急忙上来,要抬手扶我,我却立即将他的手打开,我不想温平也被牵扯进来,但他却只如以前一般冷清上前行礼:“娘娘,臣给您把脉。”
我看到赵如意身后站着的温少夫人,那双略带傲气的眼里夹杂着几分恨意,我心中苦笑,坐到了一侧去。
温平搭上绢布才替我把脉,可我看着他的眼神,根本是在想别的事情。
赵如意似乎故意要让人误会我跟他,转头看着温少夫人:“秋海棠开了,你随本宫去看看吧,有温太医在这里,本宫也放心了。”
温少夫人十分不愿,但不敢违背,随着赵如意走了。
我皱眉:“温太医,怎么了?”
“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但身子虚弱,胎儿恐怕保不住。”他担忧看我。
“娘娘过得很苦,温太医,您一定要想想办法。”芍药忙请求道。
我看了眼芍药,知道她是好心,但她太小,还看不明白形势。
“不打紧,皇上知道后,一定会使人好生照料的,还有太后……”
“娘娘现在境况如何,难道还要臣提醒吗?”温平忽然恼道。
我第一次见他生气,微微冷了些声音;“便是这胎儿保不住,也不关你温太医的事。”
温平似乎很快从怒意中挣脱出来,微微咬牙:“娘娘此胎若是再保不住,恐怕无法再孕,甚至会有生命危险,臣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便是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温平,从今日开始,你不许再踏入我院中一步,出去!”我见他开始不理智,立即呵斥道。
芍药扯扯我的衣袖:“娘娘,温太医是为了您好……”
“我已经有皇上百般呵护疼爱,不需要任何男人再为我好。”我语气冷然,却担忧的看着温平。
我不想连累他,只能如此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