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莹正疑惑着,姜心却突然怒斥:“大胆冯昭仪,竟敢说出用巫蛊之术来谋害皇上的话来,你怕不是想被株连九族吗?”周若莹:“???”周若莹其实很聪明,她只是不够心细罢了,故而一开始并未察觉冯昭仪的话有什么问题。如今仔细一回想,她立马发现了冯昭仪话中的破绽。那稻草人身上分明写的就是皇后二字,谈何谋害皇上呢?周若莹转目看向地上掉着的稻草人,却诧异的发现那稻草人身上的纸不知何时不见了。再一转头,她才看到皇后椅子下掉着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皇后二字。
“皇后娘娘,嫔妾的记性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好,不过是那娇俏正好是皇后娘娘讨去的,所以嫔妾才记住了她的名字罢了。”
冯昭仪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指明了娇俏是皇后自己讨去的,可不是她硬要塞进长乐宫的,如今那娇俏犯了错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姜心并未再说话。
反正她的话是说给宴九安听的,至于冯昭仪如何辩解与她无关。
这后宫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问缘由,讲道理的地方,只要皇上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笼络住了皇上,即便无理也变得有理了。
更何况姜心说的还是事实,就更无惧冯昭仪的辩解。
冯昭仪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在见皇上更偏向于姜心后,她立马改变了策略。
她哭哭啼啼的擦了擦泪,委屈诉苦:“皇上,嫔妾如今身在清凉宫,又哪里来的权势指使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呢?只怕……只怕是有人容不下嫔妾,这才想要置嫔妾于死地啊!”
“还请皇上明察,还嫔妾一个公道。”
冯昭仪在说这话时,还恐惧的看了一眼姜心,暗指姜心在陷害她。
在跟皇上诉完苦后,冯昭仪又将目光转向了皇贵妃。
皇贵妃与皇后素来不合,恐怕整个后宫最想扳倒皇后的人便是皇贵妃了,只要皇贵妃肯帮她,那她必赢。
“皇贵妃娘娘,您是知道嫔妾的为人的,嫔妾一向生性胆小,又怎敢为了陷害皇后,而做出拿巫蛊之术来谋害皇上的事情呢?”
说着,冯昭仪狠狠地磕了个头,一副惶恐不安,胆小怕事的模样。
她这一拜已经是在向皇贵妃投诚,只要皇贵妃帮她说了话,替她化解了这次危机,那她必定视皇贵妃马首是瞻。
可冯昭仪哪知道皇贵妃自从能听见皇后的心声后,便消了与皇后争夺的心。
甚至,皇贵妃都隐隐倒向了皇后,成为了皇后的人了。
周若莹一听这话,瞬间为姜心捏了一把冷汗。
冯昭仪这是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皇后头上啊!
如今娇俏已死,只要冯昭仪死不承认,并且一口咬死了皇后是自导自演的想要反过来陷害她,那皇后即便有一千张嘴也是百口莫辩的。
【真是个蠢货,这么快就招了。】
周若莹:“???”
冯昭仪什么时候招了?
周若莹正疑惑着,姜心却突然怒斥:“大胆冯昭仪,竟敢说出用巫蛊之术来谋害皇上的话来,你怕不是想被株连九族吗?”
周若莹:“???”
周若莹其实很聪明,她只是不够心细罢了,故而一开始并未察觉冯昭仪的话有什么问题。
如今仔细一回想,她立马发现了冯昭仪话中的破绽。
那稻草人身上分明写的就是皇后二字,谈何谋害皇上呢?
周若莹转目看向地上掉着的稻草人,却诧异的发现那稻草人身上的纸不知何时不见了。
再一转头,她才看到皇后椅子下掉着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皇后二字。
那不正是稻草人身上的纸吗?
周若莹可不认为那纸是不经意间掉落在皇后椅子下的,定是皇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时,撕下了稻草人身上的纸丢在了椅子上。
所以,其实皇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如何对付冯昭仪了吗?
想及此,周若莹只觉得背脊发凉。
皇后竟心机如此深沉,深沉到与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却丝毫未察觉。
若不是她突然能够听见皇后的心声,恐怕至今还被皇后的伪装蒙在鼓里啊!
这一刻,周若莹无比庆幸虽与皇后斗了这么多年,但好在并未真刀真枪的打过,不然她的下场只怕跟冯昭仪无异。
冯昭仪也是愣住,不明所以的抬头,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地上的稻草人,这才发现稻草人身上竟未贴纸。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娇俏那贱婢没有按着她的吩咐办事?
“臣妾惶恐,臣妾并无诅咒皇上之意……”
“既然并无诅咒皇上之意,那你怎知这巫蛊之术是用来对付皇上的?这草人身上可未写皇上的字样啊!”
姜心并不打算给冯昭仪辩解的机会。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还是说,其实这幕后主使真如娇俏所说的,就是你?”
冯昭仪慌了,“不是我,不是我。”
“皇上,您不要听那贱婢胡说。”
“嫔妾对您一片真心,又怎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呢?”
“嫔妾不过是猜…”
姜心见宴九安还没有要发落冯昭仪的意思,气得在心里又把宴九安骂了八百遍,才再次出声打断了冯昭仪的辩解:
“冯昭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不要本宫命人将那娇俏叫过来与你对峙一番?”
姜心威严的斥责让冯昭仪安静了下来,可眼里依然写着不甘。
姜心笑,无名指轻抚着指套,自有中宫之主的气势。
“如今本宫,皇上和皇贵妃都在,是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为你减轻罪责,不至于因你一人之过而累及家人,你最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莫要再做糊涂事。”
“不然,谁也帮不了你,更帮不了你的家人。”
姜心话落,周若莹忍不住在心里为姜心拍手叫绝。
皇后这招威逼利诱简直玩得传神呐!
不由得,周若莹对姜心生出几分崇拜来。
宴九安一直暗暗观察着姜心,对于姜心的表现,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既觉得姜心如此聪慧过人,临危不乱,条理清晰,有条不紊的模样很是打动人心。
可又觉得皇后如此,对他未来对付姜家有弊无利。
皇后的改变似乎越来越大了。
即便皇后一直在压抑她的锋芒,可瑰宝又如何能压得住的呢?
宴九安深沉的想着,对姜心的态度也在发生着微妙的转变,只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罢了。
冯昭仪还算有些良心,见事情已经没有转机,她咬牙承认了以娇俏家人为要挟,逼迫娇俏以巫蛊之术陷害皇后的事情。
最终,冯昭仪赐毒酒一杯,家族以及旁系三族有人为官的全部革职,并族中男子三代不得考取功名。
这还已经是宴九安宽宏大量了。
要换了他刚刚登基时,绝对会拿冯家来杀鸡儆猴,整个冯家九族都得跟着受牵连,抄家,斩首,流放,充为官妓一条龙服务。
冯昭仪的事一了,皇贵妃就被宴九安赶出了长乐宫。
他挥退了所有宫人,与姜心单独相处。
宴九安把姜心抱回床上,一双如墨的黑瞳深沉,无温的凝望着姜心的眼瞳,充满了侵略性。
“皇后,你就没打算跟朕好好解释解释吗?”